说着,她抬手将人推开,坐下后,环视了眼四周,故作惊讶:“诶呀,没有你的位置了。”虞舒缇的话里全是意有所指。迟星月知道,她说的不仅仅是今天的座位,还有谢苏哲的身边!她下意识地看向谢苏哲,希冀着他能说点什么,让自己不这么难堪。谢苏哲却目不斜视,没有分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加个位置就行,让星月坐在我身边。”裴父开口打破了僵局。等迟星月落座后,他清了清嗓子,又一次开口:“今天除了是我的生日,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迟星月原本要落座的身影,霎时僵住。
周围人看来的目光像是化作实体扎在身上,刺得她面上发热。
她尴尬地无所适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心脏,却像是被卷进了绞肉机里,一片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这时,虞舒缇从外走了进来。
看到谢苏哲身旁的迟星月时,她扬了扬眉,满脸笑意:“星月,晚宴快要开始了,还不找位置坐下吗?”
说着,她抬手将人推开,坐下后,环视了眼四周,故作惊讶:“诶呀,没有你的位置了。”
虞舒缇的话里全是意有所指。
迟星月知道,她说的不仅仅是今天的座位,还有谢苏哲的身边!
她下意识地看向谢苏哲,希冀着他能说点什么,让自己不这么难堪。
谢苏哲却目不斜视,没有分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
“加个位置就行,让星月坐在我身边。”
裴父开口打破了僵局。
等迟星月落座后,他清了清嗓子,又一次开口:“今天除了是我的生日,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那就是苏哲和舒缇的婚礼,定在下个月。”
这话一出,席间一片恭贺声。
迟星月坐在原地,脸色苍白。1
胸腔里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猛地砸落在地,被碾得粉碎。
席间,谢苏哲正带着虞舒缇对所有道贺的人致谢。
迟星月听着,从来没有觉得他的声音这么刺耳过。
一顿饭她吃的食不知味。
散场时,迟星月逃也似的想要离开裴家,却被谢苏哲拦住。
他摊开宽厚的手掌,言简意赅:“戒指还我。”
迟星月看着摊放在她身前的手,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喘不过气。
谢苏哲说的戒指,是裴母的。
十七岁生日时,他将它交给了自己,说是‘保存’。
可那时他们都心知肚明,那枚戒指,是谢苏哲在表达想要娶她的证明。
但现在,他却要要回去……
迟星月紧盯着谢苏哲,嘴里发苦:“你真的决定了吗?”
“是。”
至此,迟星月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她沉默的将一直随身携带,挂在项链上的戒指取下,还给谢苏哲。
微凉的指尖碰到温热手心。
迟星月嘴角微动,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说完,她后撤几步,脚步凌乱地转身离开。
一个不察被台阶绊倒,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
强忍的眼泪也再控制不住的往外涌出。
“你没事吧?”
谢苏哲轻飘飘的一句关心悬在空中,像一个虚无的泡沫。
迟星月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没事。”
就挣扎着起身,连头都不敢回,快步逃离。
跑动间,膝盖上针扎一样的疼痛像是一种警示。
预示着这之后的谢苏哲和自己再没有关系。
她继续靠近,只会是遍体鳞伤。
迟星月如游魂般,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家。
却看见别墅里,竟已经空了一半。
客厅里,先一步离开的黎父黎母正指挥着搬家工人将家里的东西打包。
迟星月连忙走上前:“爸妈,你们这是……”
黎父脸色铁青,没答话。
倒是黎母叹了口气:“星月,跟我们一起出国吧,今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