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亲手害死了自己女儿的谢文徽。这样想来,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对方了。佟琛还是不知道父亲口中那神神秘秘的原因是什么,他端着大方得体的笑容和无懈可击的面具,走进纸醉金迷的大厅中央。形形色色的男女端着酒杯笑意盎然,可仔细看去每个人的笑都无法达到眼底,像是一场完美的戏。这是名利和声色的欲望场。他漫步走到熟悉的侍从身边,低声道:“看见阮家小姐了吗?”“看、看见了,”侍从努力垂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大少爷,您去看看吧,她真的……真的好像……”
佟琛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爸这番话的深意点到为止,心下却一片了然。
现如今佟家这一辈,唯一靠得住的人只有他了,只要能和阮家搭上线,他继承公司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佟琛点点头:“那几个家伙也没什么心思出来相亲。”
本来他也不想来的。
一年来,佟琛的状态都算不上太好,三百多个日夜,只要闭上眼就会想起那具碎在眼前的尸骨。
他们没有让道士来到佟家。
无论怪力乱神是真是假,他们都无法说服自己再将萧忆昔驱逐出去,做过的错事已经太多,若再重蹈覆辙,只怕每个夜晚都会噩梦缠身,安眠不了。
更不用说亲手害死了自己女儿的谢文徽。
这样想来,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对方了。
佟琛还是不知道父亲口中那神神秘秘的原因是什么,他端着大方得体的笑容和无懈可击的面具,走进纸醉金迷的大厅中央。
形形色色的男女端着酒杯笑意盎然,可仔细看去每个人的笑都无法达到眼底,像是一场完美的戏。
这是名利和声色的欲望场。
他漫步走到熟悉的侍从身边,低声道:“看见阮家小姐了吗?”
“看、看见了,”侍从努力垂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大少爷,您去看看吧,她真的……真的好像……”
“像谁?”
佟琛有些迷惑,他看着抖若筛糠的男人,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笑盈盈的。
“我也很好奇我像谁呢,”阮兮笑着说,“大少爷,不如你来看看?”
在背后说话却被正主抓到,一时间佟琛有些尴尬,他扭过头先是垂着视线道了歉,再抬起眼时,又是无懈可击的那个佟家大少。
“不好意思阮小姐,我们家佣人有些——”
啪得一声,价格名贵高昂的玻璃杯摔在了地面上,亮晶晶的倒映着天花板精致的灯光布景,佟琛瞳孔猛地一缩,随即不知所措地气喘起来。
“你、你是……”
“我是阮兮呀,”阮兮撤了一步,不留痕迹地躲开玻璃渣,“佟先生您好。”
佟琛的嘴唇发着抖,竭力平静着自己的呼吸,他终于明白父亲让弟弟不要出场的原因,如果他们看到阮兮这张脸,一定会当场发病。
这分明就是年纪更小一些时,水灵饱满的萧忆昔!
萧忆昔接回佟家时跟现在的阮小姐岁数相近,但她当时在山中的农夫家里干了很多年粗活,年纪轻轻便饱经风霜,更是饿得脱了相。
如果她从小在佟家千娇百宠地长大,一定也会长这副模样!
一瞬间父亲和侍应生的怪异,佟琛明白了原因。
他冷汗直冒,眼眶发酸,低声道:“阮小姐您好,不好意思,你实在是长得像我的一位故人——我的妹妹。”
阮兮挑了挑眉:“那可真是太巧了,令妹现下在哪里?”
一年前的秘辛,佟家已经通过最大的方法将其掩盖,阮兮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佟琛勉强笑了笑,就像一个真正失去了妹妹的哥哥那样红了眼眶。
“不好意思,阮小姐,妹妹她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