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卿!你究竟做了什么!”继母声音尖锐,引得侯府众人议论纷纷。沈念卿面色微僵,将她迎进自己院子:“你来做什么?”继母像个疯子般怒吼。“你究竟做了什么得罪了世子?昨日你弟弟醉酒与人冲突竟被官差抓走了!还说要让他去蹲诏狱!”沈念卿的表情微愣。但很快,她便淡声道:“他喝了酒闹事,自然要接受惩罚,与我又有何干?”继母大吼:“若不是你得罪了世子爷,世子爷怎会说从未有你你弟弟这个小舅子?!若是邱儿蹲了诏狱,那还如何科考做官?!”
此话一出,顾玄礼似乎有些惊讶。
但随即嘴角却勾起讥讽的弧度:“和离?沈念卿,我从不吃欲擒故纵这一套,你若要与我和离,我求之不得。”
言辞凿凿。
沈念卿突然就想起顾玄礼向她表明心意那日。
少年满目郑重,牵起她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念卿,牵起你的手那我便不会再松开,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为止。”
偏偏,还未等到死亡将他们彻底分开,许下承诺的人,就已经忘了他的诺言。
沈念卿闭上眼睛,她不敢多想了。
多想一寸,那些幸福的回忆就在她脑海里多凌迟她一分。
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只想要多保留一点幸福的滋味。
哪怕最后会忘记,她也不愿意在变成傻子的前一秒钟,回忆起来的只有阿礼对她的伤害。
沈念卿已然下定决心,缓缓睁开眼睛,轻声道。
“并非欲擒故纵,我已经考虑清楚,你明日便将和离书送来吧。”
顾玄礼微微皱眉。
不知为何,看到沈念卿如此坚定的模样,他的心脏竟猛然一抽。
但很快他便恢复了漠然,只落下冰冷又无情的四个字:“求之不得。”
第二日,顾玄礼带着和离书来见沈念卿。
书案前,他将和离书拿出来,淡声道:“签上名字,从此你我陌路。”
可沈念卿看着和离书,却白了脸:“阿礼,这是为何?”
顾玄礼眼神一沉,语气危险至极:“昨日是你亲口提出要与我和离,如今是想反悔?”
沈念卿有一瞬茫然,随后她笃定道:“我从未提出要与你和离。”
这一刻,顾玄礼出离愤怒了。
他的凤眼满是凉意:“好、好得很!沈念卿,敢耍我,我会让你知道代价的。”
说罢,他转身离开。
沈念卿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阵发慌。
可她翻阅记事的簿子,是真的对此事一字也无!
然后,几日后,沈念卿的继母便找上了门来。
“沈念卿!你究竟做了什么!”
继母声音尖锐,引得侯府众人议论纷纷。
沈念卿面色微僵,将她迎进自己院子:“你来做什么?”
继母像个疯子般怒吼。
“你究竟做了什么得罪了世子?昨日你弟弟醉酒与人冲突竟被官差抓走了!还说要让他去蹲诏狱!”
沈念卿的表情微愣。
但很快,她便淡声道:“他喝了酒闹事,自然要接受惩罚,与我又有何干?”
继母大吼:“若不是你得罪了世子爷,世子爷怎会说从未有你你弟弟这个小舅子?!若是邱儿蹲了诏狱,那还如何科考做官?!”
沈念卿听着只觉可笑。
一个酒囊饭袋,还妄想做官。
见沈念卿毫无动容,继母的面容扭曲,冷声道。
“沈念卿,你可别忘了,你那个老不死的祖母,如今可还在我手中讨日子!你若不能将你弟弟救出来,你便且看着吧!”
继母面色阴毒,撂下话后转身就走。
沈念卿的表情一瞬难看至极。
送她出嫁那日,祖母曾拉着她的手说:“好孩子,你在这个家里受苦了,今日出了这扇门,便好好过日子,不要再回来了。”
可她怎么能不回去?
那是除了阿礼之外唯一疼爱她、护着她的人。
想到这里,沈念卿深吸口气,当即朝着顾玄礼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她不断思考着该如何开口,不知不觉便到了门外。
正准备敲门时,一道娇俏含媚的女声忽然从门内传来。
“世子,奴伺候得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