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淮啊,阿姨给你做了点吃的,你看看爱不爱吃,爱吃阿姨再给你做。”席之翊虽然恢复得比较慢,但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他连忙走过去,从叶母手里接过饭盒,“阿姨您太客气了,您做的我就没有不爱吃的。”“好好好,吃完阿姨再给你做,我们安澜今天就要出院了,你也好好的,养好身体,什么时候想吃阿姨做的饭了,你就跟阿姨说,阿姨再来看你。”叶母看着席之翊,眼神有些复杂,面上却还是一片和蔼。“好,那您跟安澜先回去吧,我没问题的。”
季小雪并没有看到他眼中的哀求。
尽管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季小雪还是小心地揭开了他腰侧的病号服。
刀口处盖着纱布,还没拆线,季小雪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安澜……安澜你听我解释,我、我根本不想让你知道的,我就不应该住在这,可我只是、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
席之翊声音嘶哑,手足无措地解释着,他怕季小雪生气,他怕季小雪觉得他在威胁,他怕季小雪赶他走,更怕季小雪恨他。
“吧嗒。”
一滴泪,砸了席之翊的病床上,晕开了一点水渍。
紧接着,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滚落。
席之翊更慌了,他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在揪痛,“别哭、安澜你别哭啊,我错了,安澜你别哭。”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季小雪弯腰抱住了。
久违的温暖重回怀抱,他甚至可以嗅到季小雪发丝的香气,胸腔里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
他迟疑着、颤抖着,缓缓收拢双臂,担心自己惊醒这一场美梦。
“你傻不傻呀……”季小雪埋首在他颈肩呜咽着。
席之翊嘴角抽动着,扯出一丝笑容。
“我、我不傻呀,就算用我的命换,也是值得的。”他轻轻地拍打着季小雪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安抚她的情绪。
方泽看着病房内相拥而泣的两个人,眼底染上一抹失落,他嘴唇绷得很直,悄悄退了出去。
手里的药,他摆在了休闲区的茶几上。
一个月后。
季小雪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可以出院了。
自从知道给季小雪捐肾的人就是席之翊以后,叶母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
出院当天,叶母亲手做了几样菜,送去了席之翊的病房。
“小淮啊,阿姨给你做了点吃的,你看看爱不爱吃,爱吃阿姨再给你做。”
席之翊虽然恢复得比较慢,但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他连忙走过去,从叶母手里接过饭盒,“阿姨您太客气了,您做的我就没有不爱吃的。”
“好好好,吃完阿姨再给你做,我们安澜今天就要出院了,你也好好的,养好身体,什么时候想吃阿姨做的饭了,你就跟阿姨说,阿姨再来看你。”
叶母看着席之翊,眼神有些复杂,面上却还是一片和蔼。
“好,那您跟安澜先回去吧,我没问题的。”
席之翊一一应下,礼貌地将叶母送出了门,与站在走廊上的季小雪挥了挥手。
季小雪朝他礼貌地笑了笑。
这一个月来,季小雪和席之翊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她虽然不再抗拒席之翊出现在自己身边,但似乎仍然没有解开心结。
方泽接过了季小雪手里的箱子,轻声道:“走吧,车就停在楼下。”
“好。”季小雪拢紧了自己的针织衫外套,和方泽一起转身离开。
席之翊的眸子暗了下去。
回家的路上。
季小雪坐在方泽的副驾驶上,偏头看着窗外。
眼前的景物飞快地往后掠过,她沉默着,一言不发。
方泽偶尔会观察一下她的情况,想说什么,却到底没有说出口。
车子稳稳停在季小雪家楼下的地库里,季小雪刚要下车,就被方泽抓住了手腕。
“安澜,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