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递台阶半威胁道,他就不信,厂子里能离得了他?安亦舒将解约函捡起来,语气也冷了下来,“那您就和家人们一起回家吧。”张师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敢开了我?”“您不是年纪到了要回家养老?”林庭谦冷笑着替安亦舒答道:“赔偿金除去你们这个月的工资和张师傅年底的奖金,剩下的9670元我会每月让人去要,如果不给,那我只能报警让公安上家里要了。”“哼!走回家!过不了两天你们就得来求我!”
“怎么这么多?”
“一万元已经是少的,我都还没有算这次解约给厂里造成的损失,货卖不出去,钱就收不回来,还要往外赔,张师傅,我给的第一条路可只是离开厂子,索赔我都是自己认下的。”
安亦舒于心不忍,决定给个机会,毕竟张师傅是从建厂时候就坚守到现在的老人。
但张师傅颤颤巍巍将信纸一扔,“不行!你就让他们在厂子里打扫打扫卫生,工资不能降,不然,我这年纪大了,身板也不顶用,只怕是要回家养老去了。”
他半递台阶半威胁道,他就不信,厂子里能离得了他?
安亦舒将解约函捡起来,语气也冷了下来,“那您就和家人们一起回家吧。”
张师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敢开了我?”
“您不是年纪到了要回家养老?”林庭谦冷笑着替安亦舒答道:
“赔偿金除去你们这个月的工资和张师傅年底的奖金,剩下的9670元我会每月让人去要,如果不给,那我只能报警让公安上家里要了。”
“哼!走回家!过不了两天你们就得来求我!”
张师傅拉拢起一众亲戚就往家回,一连等了三天都没等到人过来请他,张师傅也有些心里没底起来。
“爷,你那么有本事,他们离开你厂子就得完蛋!”
听了孙子这么一安慰,张师傅又点起一根旱烟放心的抽了起来。
全然不知,公安已经到了门口。
“张家人呢,出来一下,安心手表厂告你们失职给厂里带来的损失怎么拒不认赔?今天是来提醒你们,马上过年了,赶紧把钱给人还上!”
张师傅这才手脚瘫软,连忙跑回了厂里求饶。
“亦舒啊,你看我也是厂里做了这些年了,在家闲了这么多天身体反而不行,要不你看我还是回来吧?”
安亦舒为难的摇了摇头,指着生产线,“不行啊张叔,人已经满了,而且技术改革了,也不是以前那一套东西了,你再回来也跟不上,算了,回家养老吧,对了,记得赔偿金。”
张师傅自然不信,一个劲儿的探头往核心区域去看,却看到满满当当的人在核心元件区忙碌着。
他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被放弃了。
还想辩驳些什么,安亦舒也已经走远了。
“每个车间的人不能固定,每个月都要进行培训和换岗。”
这次算是给她长了个大记性,一万元她也没指望能收回来,就当吃一堑长一智,花钱买教训。
但后果确实是影响长远,几乎已经没有要来谈新合作的,而研发的新表,也没有合作商要拿货。
这就意味着,如果现有的量供完,他们就没有大合作商了。
连市面上也开始传言安心表的质量不好。
尽管,次品就只有一箱,但因为舆论的影响,没有收到次品的人,也会心有芥蒂。
他们急需一次转折。
像是天随人愿,没过两天,厂里的人来报,有政府的人来谈合作。
安亦舒连忙赶到会议室。
却在开门的一刻,双脚定住。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