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他手中接过,傅以申抽出了一支香烟放在嘴里,凑近。苏眠打起了火,可是怎么都点不着香烟。因为傅以申在抖。而且越来越剧烈,根本不受他自己控制。苏眠用一只手扶住香烟,另一只手把火苗凑近,这才终于点燃。她把打火机还给他。傅以申:“谢谢。”“不客气。”她终究还是跟着沈箫一起走了。留给他的,只有点燃一支烟的这十秒钟的时间。沈箫俯下身,迁就着她的身高,轻声问道:“那个打火机,我好像见过。”苏眠说:“以前很流行这个款式的,你见过也不奇怪。”
苏眠说:“谢谢你今天能来。”
傅以申的声音有些微微哽咽:“你的婚礼,我当然要来。”
但是一转眼,旁边又有一个宾客来跟苏眠碰杯:“新婚快乐啊。”
苏眠笑着说:“谢谢你今天能来。”
傅以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她那句话,并没有其他特殊的含义。
她就是很单纯地感谢他的出席,就跟其他宾客一样,别无二致。
他在她眼里,终究也是泯然众人,成为了众多普通宾客的其中之一。
傅以申突然的肩膀垮了下去,沈箫拍了拍他的肩,说:“以申,谢谢。”
傅以申其实很想问一句,你是感谢我今天来,还是感谢我终于因为你自己的愚蠢,把苏眠输给了你?
但话到嘴边,最后只能化作一句:“你们要幸福啊。”
沈箫点头:“我们会的。”
“表哥,你别欺负她,她脾气好,吵架也不会还嘴……”
沈箫哼笑:“那你放心,她现在牙尖嘴利得很,我可不敢跟她吵架。”
“……是嘛。”
“以申,人是会变的。”沈箫说:“听姨妈说,你不准备去北美了,准备去欧洲?”
傅以申说:“嗯。”
“你们游戏行业我不懂,不过以后有法律方面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
傅以申笑了一下:“我可不敢再找你当法律顾问了,用了一次,老婆就没了。”
沈箫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肩膀:“别胡说。”
冯颖提醒苏眠:“还有几桌客人没去敬酒呢,老班长他们都在等着呢。”
“好,”苏眠点了点头,问傅以申:“班长他们也来了,你去找他们吗?”
傅以申说:“不了,我还有事,来见你们一面就得走了。”
苏眠说:“好的,那你一路顺风。”
他的视线落在苏眠的手上,还是那么纤长好看,只是现在,它被另一个男人握在掌心里。
“眠眠……”
苏眠停住脚步:“怎么了?”
“帮我点支烟吧。”
苏眠看了他一会儿,还是沈箫帮她做了决定:“去吧。”
傅以申用的是防风Zippo,很漂亮的金色外壳,但是似乎已经用的很久,外表的金色被磨掉了不少。
苏眠认得。
这是他二十岁生日的时候,苏眠做了一个月的兼职,给他买的生日礼物。
这么多年了,她以为傅以申早就不知道扔到了哪里,没想到居然还在。
她从他手中接过,傅以申抽出了一支香烟放在嘴里,凑近。
苏眠打起了火,可是怎么都点不着香烟。
因为傅以申在抖。
而且越来越剧烈,根本不受他自己控制。
苏眠用一只手扶住香烟,另一只手把火苗凑近,这才终于点燃。
她把打火机还给他。
傅以申:“谢谢。”
“不客气。”
她终究还是跟着沈箫一起走了。
留给他的,只有点燃一支烟的这十秒钟的时间。
沈箫俯下身,迁就着她的身高,轻声问道:“那个打火机,我好像见过。”
苏眠说:“以前很流行这个款式的,你见过也不奇怪。”
沈箫没说什么。
但他很清楚地记得。
那一年过年的时候,傅以申一直拿着这个打火机爱不释手,看到他在,跟他显摆:“表哥你看,这是眠眠送我的,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