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冰月仰头望着树上杂乱的木牌和红绳,也不知道虞舒缇怎么精准地找出她那一条的。她无力的笑笑,抬脚要走时,一块木牌突然砸落,掉在了脚前。“啪!”清脆的声音,黎冰月只觉得心仿佛也被重重敲砸了一下。她俯身将木牌捡起,就见上面赫然是方才虞舒缇念得那句话。红线树退回了自己的许愿牌。是连老天都在示意,她和裴君宇毫无可能吗?!涩意在唇间弥漫,黎冰月木然将木牌收好,失魂落魄地回了家。黎家。
明明膝盖下,还有蒲垫。
可黎冰月却觉得膝上传来的钝痛,疼的好像是将腿砍断了。
她像是丢了魂魄一样。
一直到殿外,炙热的空气裹挟全身,黎冰月才活过来一般,大口呼吸着。
微风吹过。
红线树上过长的红绳垂下来,随着风晃动。
黎冰月仰头望着,有些出神。
自从裴君宇醉心佛学之后,她常常追着他到寺庙。
裴君宇在殿内礼佛,她就在殿外求了木牌和红绳,写下愿望,盼着有朝一日能实现。
而那些愿望,无非就是希望裴君宇能够喜欢自己。
希望以前的裴君宇能够回来……
倏地,虞舒缇的笑声从身后响起。
黎冰月下意识躲了起来。
她不想再看裴君宇和虞舒缇亲密的模样,那种感觉就像是把心剖开,往里面撒盐一样疼。
黎冰月本以为他们很快就会离开。
孰料虞舒缇却突然停住了脚,惊呼道:“君宇,这上面怎么有你的名字?”
“【希望裴君宇能够喜欢我。】”
“君宇,这人喜欢你到这个程度,甚至不惜求神拜佛,真让人感动!”
裴君宇冷峭一笑:“感动?我只觉得可怕。”
“如今只是求神拜佛,要是到最后也得不到,你觉得她还能做出什么!”
裴君宇的话像一根毒刺,扎进黎冰月心里,让她呼吸停滞。
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黎冰月才走出来,脸色惨白。
刚刚虞舒缇念得许愿牌,是她十八岁那年写的。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只是期望裴君宇爱自己,竟然会让他觉得可怕。
黎冰月仰头望着树上杂乱的木牌和红绳,也不知道虞舒缇怎么精准地找出她那一条的。
她无力的笑笑,抬脚要走时,一块木牌突然砸落,掉在了脚前。
“啪!”
清脆的声音,黎冰月只觉得心仿佛也被重重敲砸了一下。
她俯身将木牌捡起,就见上面赫然是方才虞舒缇念得那句话。
红线树退回了自己的许愿牌。
是连老天都在示意,她和裴君宇毫无可能吗?!
涩意在唇间弥漫,黎冰月木然将木牌收好,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黎家。
黎冰月将自己锁进房间,将木牌拿出来。
她指腹小心翼翼地抚过上面歪歪扭扭的刻字。
那是她自己刻的,甚至现在左手手背上,还有当时落下的疤痕。
那道伤口深可见骨,一直延伸到手背,足足缝了十多针。
黎冰月还记得,那时候裴君宇知道她受伤,赶到医院时脸色沉沉的,特别吓人。
青梅竹马许多年,她第一次看见他发那么大的火。
但她心里却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裴君宇很在乎她。
可为什么那种在乎,会随着时间,消失不见呢?
黎冰月想不明白。
她握着木牌,最后走到桌旁拉开抽屉,和玉戒放在一起。
突然,一道电话铃声响起。
黎冰月才将电话接通,就听裴父惊喜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冰月,今天晚上来家里吃饭,君宇说是要给你赔礼道歉。”
“他已经松口,答应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