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将阿妍围住,虽然还没有发生肢体接触,但明显阿妍现在并不安全。顾不上许多,白纾快步走向阿妍,高声喊她:“阿妍!你没事吧?”阿妍越过男人看向白纾,小跑着走到她身边,脸上挂了些许泪水,一头齐肩短发散乱,颇有些狼狈。她挽住白纾,低声说着:“我没事,我们快走。”白纾也不好打听发生了什么,只揽过她安慰着,“要不要我叫保安?”阿妍摇了摇头,在脸上抹了tຊ两把,“不用,是家里的事,别往心里去。”
白纾看着面前明媚的女孩,爽快的答应了她。
“能请你来演我很高兴,我和我嫂子都特别喜欢你,这个剧本当时可以说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
阿妍接过侍应生递来的果汁,笑容真诚。
请白纾来演还是她好求歹求那个黑脸的哥磨来的。
白纾:“我也是因为剧本才来参演的,写的真的很好。”
似乎是嫌弃这家果汁味道一般,阿妍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随手放到一边,这点细微自然没逃过白纾的眼睛。
阿妍喝了一口白水,“真的吗?那我可太高兴了,本来以为你档期排不开,没想到真能约上你。”
白纾说话一向坦诚,此刻也不想和阿妍说些场面话,“档期是忙,但片酬给的实在太多了,谁能和钱过不去呢?”
阿妍笑出了声,“你好直白,我之前以为以为综艺里都是剧本来着,现在看来也未必。”
“而且,你真的好漂亮啊。”
她星星眼都要冒出来了,迷妹一样的眼神。
很难想象这么直爽的年轻姑娘能写出那么荟萃一堂的剧本。
圈内摸爬滚打多年,白纾看得出来阿妍的出身不凡,举止谈吐并不是普通人家养出来的矜贵直爽。
但很有分寸并不惹人生厌,反而会被她的真诚吸引。
这个朋友交得。
两人相谈甚欢,正餐已经用完一轮,桌上只剩甜品待人品尝。
漂浮岛软嫩的蛋白霜上撒了几片烤的焦脆的杏仁,焦糖酱淋过,入口甜度并不高,细腻绵柔。
白纾说:“我很喜欢你的剧本,凌春华这个角色尤其亮眼,真是妥妥的女强人,我本来还有些没底气的,花了很大功夫研究。”
阿妍明显对这道甜品很是满意,笑容越发灿烂:“她的原型人其实很温柔,是个很坚韧的女人。精力像是用不完一样,每天只睡五个小时第二天都能精神抖擞!”
“那还真是让人羡慕,我不睡够八个小时魂就没了。”
阿妍眨了眨眼,“我也是!我太懂你了,不过你是演员,一进组这种日子怕是要走远咯。”
白纾笑着摆摆手,“赚的就是这个钱,行行都不容易,能把戏拍好我才能把钱拿的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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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的拍摄顺利,除了刚开始三天会有一些磨合的过程,后续的进展超出了所有人预期。
导演直呼是他从业以来带过最轻松的剧组,连NG数都少的惊人。
此时A组片场,白纾正趁着空档坐在房车里更换着冷敷贴和护腕,天气闷热,护腕吸了不少汗水,长时间穿戴并不舒服。
护腕还是陶庭送的,那天见她腕间的冷敷贴关心了几句,回头就让助理送来了这个。
前几天拍戏导致左手腱鞘炎复发,只能在镜头外靠一些物理方法缓解,好在她习惯了疼痛的感觉,也并不十分难熬。
青城连着半个月没迎来一场雨,持续的高温,车外的日头很毒,水泥路被晒得能煎鸡蛋。
白纾下车丢垃圾时,看到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阿妍在和一个男人交谈着什么。
男人的身影背对着,看不清面容。
白纾无意掺和别人私事,转头要回到车里,刚迈出步子却听到阿妍怒道:“你凭什么管我?!”
近段时间她和阿妍走得很近,几乎每顿饭都会凑在一起吃,趁着两个人都有空的时候还会四处逛逛聊天,感情突飞猛进,颇有相见恨晚的趋势。
没见过她这样的疾声厉色,白纾怔了下,又见那个男人叫来两个高大魁梧戴着墨镜的男子。
不是吧?这年头还有黑社会吗?
三个男人将阿妍围住,虽然还没有发生肢体接触,但明显阿妍现在并不安全。
顾不上许多,白纾快步走向阿妍,高声喊她:“阿妍!你没事吧?”
阿妍越过男人看向白纾,小跑着走到她身边,脸上挂了些许泪水,一头齐肩短发散乱,颇有些狼狈。
她挽住白纾,低声说着:“我没事,我们快走。”
白纾也不好打听发生了什么,只揽过她安慰着,“要不要我叫保安?”
阿妍摇了摇头,在脸上抹了tຊ两把,“不用,是家里的事,别往心里去。”
身后的脚步声急促,两个人越走越快,直到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白小姐。”
白纾脊背一僵,那人是程阔。
怪不得看背影有点眼熟。
阿妍紧张的抓住她的手臂,转身怒问他:“做什么?”
程阔表情平静,躬身道:“宗先生想找白小姐聊一聊。”
“我哥找妙妙做什么?”她将白纾往身后拉了拉,不由得紧张起来。
白纾听到这话更是一惊,亏得良好的演员素养,并没有失态。
她居然是宗叙的妹妹。
阿妍看向她,还不待她回应,对程阔冷冷说道:“我们家里的事与妙妙无关。”
以阿妍对宗叙的了解,他并不是胡来的人,但这个时候叫白纾过去,她暂时只能联想到是因为她。
程阔恭敬的回答:“宗先生想问一下剧组拍摄的情况,以及一些个人私事。不会为难白小姐,三小姐你不用担心。”
“老狗能和妙妙有什么私事?!剧组的事你让他去问导演!”
一句老狗,白纾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从没想过宗叙那样沉稳冷肃的人会和‘老狗’这个词关联在一起,这种震惊程度无异于艳阳天被雷劈。
她安抚了一下阿妍,“宗先生曾经帮过我,你别担心,我可以去。”
早晚都有这么一天,与其被单独叫走,不如当着阿妍的面,过了第三人反而会更安全一些。
阿妍还是不太放心,握着她的手,眉眼间都是担忧的神色。
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太阳将脸晒得泛红,白纾看着心都紧了一瞬。
白纾拿出纸巾为她擦干眼泪,柔声道:“别担心,我很快回来,你去我车里等我。”
见她要去,阿妍没多说什么,回头盯着程阔道,恶狠狠道:“照顾好妙妙,少一根头发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宗家!”
程阔不敢搭话,侧身指引白纾,“白小姐,请随我来。”
不远处树下停着上次在停车场见到的迈巴赫,程阔上前交谈几句,又请白纾上后座。
她现在原地望进去。
阴影中看不清里面人的脸,只是那双放在膝上的手她熟悉,是宗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