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凝蕊摸了一下有些发烫的脸,好在有惊无险。这些官兵拿着画像找她,经过这一遭,相信不少村民也能够把她认出来,她还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是。好不容易等到那些官兵的脚步经过这个屋子,越来越远,康凝蕊这才从房间里走出来。施圣浩又不知道哪里去了,她回到厨房,继续把饭吃完,收拾好厨房,拿起镰刀割院子里的草。院子里都是草,看着显得逼仄凌乱,她睡觉铺的草也不够,正好拿来铺床。一个时辰,她才把这些草处理干净,一半用来铺猪圈,一般就打成捆,用来引火。
康凝蕊心头一惊。
她本来是官奴,要去县丞那儿当牛做马,不过,官奴在路途中死去的多了去了,就算不能及时去报告也很正常,为什么县丞却派出人来找她?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盯着施圣浩。
“那两名官差,死了?”
“嗯。”施圣浩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
他今早去打鱼碰到,死得僵僵的。
康凝蕊明白过来了,定然是那两个官兵的尸体被发现,县衙门误以为她杀了人逃跑。
“人不是我杀的,这事你得负责啊。”
男人嘴角勾起一丝讥诮:“难道不是因为有个人可怜兮兮地呼救?”
“我让你救我,又没有让你杀人,两码事好吗?”康凝蕊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吃得下去,头疼得很。
她碗里的饭还剩下一半,赶紧连着筷子一起放到灶洞里,然后封上灶门板。
左右环顾,竟然没有一处藏身的地方。
这个屋子有两个隔间,一个厨房,一个是男人睡觉的房间,不用说房间里肯定会查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康凝蕊手心都是汗。
施圣浩不疾不徐扒下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桌上还剩一点菜。
他欣赏着康凝蕊无头苍蝇一般的模样,幽黑的眸子,带上了两分玩味。
康凝蕊知道男人在看她的笑话,说不定在暗自高兴呢,对于施圣浩来说,她只是一个来讨饭吃的,还是仇家,不管什么下场都活该。
听着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康凝蕊干脆蹲在了院子的草丛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官兵一个疏忽,就放过她了。
她知道自己几乎不可能逃过,就只能依靠玄学,换取一点侥幸的心理。
“蠢东西。”
康凝蕊被男人一把拎起来,大踏步走向他的房间,随即把她扔在床上。
这是要做什么,康凝蕊下意识就要爬起来,床板儿一沉,男人已经上来,扯过被子,同时一把把她扣在怀中,像铁钳子似的。
康凝蕊知道了男人的意图,一动不动,尽量让自己看不出痕迹。
被子遮到了男人的胸口,康凝蕊的头刚好到这里,再加上她身形纤瘦,根本就瞧不出被子里多藏了一个人。
她的脑袋挨着男人的胸膛,只觉得韧实健硕,心跳沉稳有力,头一次离男人这么近,康凝蕊感到说不出的窘迫,脸红心跳,大气不敢出。
那些官兵闯了进来,到处查看一遍,然后粗鲁地一脚踢开房门。
施圣浩慢慢睁开眼睛,眸子里的沉定幽凉,让闯进来的官兵,也本能地多了一丝退缩。
“什么事?”他缓缓开口。
“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子?”当头的把手里的画像举起来,画的正是康凝蕊。
“长得奇形怪状,没见过。”
康凝蕊满头黑线,奇形怪状?她好歹也是京城排得上名的美人,这个施圣浩,还当真是借机发泄怨气。
当头的官兵将屋子打量了一遭,一挥手道:“就一个光棍汉在睡觉,走。”
这些官兵哗啦啦奔下家去了。
光棍汉?被窝里面的康凝蕊轻轻噗嗤一声。
施圣浩浑身的气息一冷,她便抿住了嘴角,只准他贬损她,不许她嘲笑他?双标!
等确定这些人都走得干干净净,康凝蕊把头探出被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施圣浩掀开被子,看有没有看她一眼,下床。
“不想死的话,在他们离开村子之前,不要出这个房间。”
康凝蕊摸了一下有些发烫的脸,好在有惊无险。
这些官兵拿着画像找她,经过这一遭,相信不少村民也能够把她认出来,她还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是。
好不容易等到那些官兵的脚步经过这个屋子,越来越远,康凝蕊这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施圣浩又不知道哪里去了,她回到厨房,继续把饭吃完,收拾好厨房,拿起镰刀割院子里的草。
院子里都是草,看着显得逼仄凌乱,她睡觉铺的草也不够,正好拿来铺床。
一个时辰,她才把这些草处理干净,一半用来铺猪圈,一般就打成捆,用来引火。
做好这些,康凝蕊准备休息一下,就听到外头传了一阵惊呼声:“小宝,小宝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娘啊。”
凭着医者的本能,康凝蕊下意识地赶出去看情况,可到了门边又止住了脚步,她现在不能轻易露面,若是被别有用心的看到,她这辈子就完了。
可外面的情况却越来越紧急。
“小宝,小宝你快睁开眼睛,娘只有你一个宝贝孩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有人吗?快来人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