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撑着说,“你好歹是条蛟,伤天害理,你就不怕遭天谴吗!”“嗯?那个鬼跟你说我是蛟?”恶蛟一挑眉,“对,蛇修千年可化蛟,再修千年可化龙。”然而说到这儿,他脸色却阴沉了下去,“不过近几十年来修行迟迟没有进展,或许,我该考虑换点补品尝尝。”说罢他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慢慢往上提,我难以呼吸,一边挣扎一边心里给白溆骂了千八百遍,这种时候他还在等什么啊!我脖子上的力道松下去的一刹那,我还有点懵,直到我摸到脸上被溅的深红色血液,看见掉落在我面前地上的断手,才意识到白溆终于出手了。
我一瞬间有些慌张,白溆怎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恶蛟朝我走来,不紧不慢,大概是他觉得在地下河里我根本无处可逃。我只能慢慢后退,直到没有退路,后背紧紧贴在湿滑的洞壁上。
“那个女人伤我分身,下手狠辣,我说过吧?这笔账,我会在你身上讨回来。”恶蛟似笑非笑。
我强撑着说,“你好歹是条蛟,伤天害理,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嗯?那个鬼跟你说我是蛟?”恶蛟一挑眉,“对,蛇修千年可化蛟,再修千年可化龙。”然而说到这儿,他脸色却阴沉了下去,“不过近几十年来修行迟迟没有进展,或许,我该考虑换点补品尝尝。”
说罢他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慢慢往上提,我难以呼吸,一边挣扎一边心里给白溆骂了千八百遍,这种时候他还在等什么啊!
我脖子上的力道松下去的一刹那,我还有点懵,直到我摸到脸上被溅的深红色血液,看见掉落在我面前地上的断手,才意识到白溆终于出手了。
白溆就站在恶蛟身后,晃着手里的折扇,嗤笑道,“就你?怕是再来一千年也修不成龙,痴心妄想。”
恶蛟怒火中烧,猛地转过身去,我趁这个空档捂着脖子忍住了想咳嗽的冲动往旁边跑,他们两个神仙斗法,别伤了我啊!
恶蛟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腕,脸上戾气重到离谱,“好啊!故意遮蔽气息,只等我放松警惕……小白蛇,上次见面我不是没提醒过你,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
白溆冷笑,“是啊,上次见面,我也没想到你还留了个分身出来,想挖我弟马眼睛。早知如此,我上次就应该抽了你的筋,把你钉在莲花河岸边。”
我小吃了一惊,原来上次恶蛟的分身在这边想害我时,白溆在跟他的本体打交道,难怪他当时竟然知道恶蛟的穿着。
地下河原本平缓的水流突然激荡起来,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搅动河水,“一条小白蛇,你才修行了几百年?可笑!你们两个今天都给我留在这儿吧!”
水柱冲天而起,我大惊失色不知道该在哪里藏身的时候,白溆拉了我一把,我向后一个趔趄,白柳不知何时到场,拉住了我的手。
“我从小兴安岭来。”
白溆这句话一出口,恶蛟脸色明显一变,不过估计是狠话已经放了出来,没有中途泄气的道理,他狞笑道,“白家的小子,我从秦岭来。今天你要是死在这儿,可没有你哥来替你收拾,我会把你吃的骨头也不剩。”
我站在白溆身后,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神情,但是白柳脸色巨变,我从没见过她是这种表情,白柳拉着我疯狂后撤,“婉姐姐,抓紧我。”
白柳没给我太多反应的机会,拉着我又一次跃入水中,我被她带着在激流之中游动,被那恶蛟搅动的水流几乎要把我拍晕了,我还得强忍着憋气。
从逃走的方向来判断,白柳好像在带着我继续顺着地下河往莲花河那边游。我中途呛水了好几次,白柳几次带着我浮出水面又下沉,我跟她终于一下子被冲入了莲花河中。我被她捞上岸,岸边的风吹得我牙关打颤,“白柳,那条恶蛟……来头很大吗?”
白柳脸色十分复杂,她抿嘴想了想后说,“秦岭多龙脉,那条恶蛟来自秦岭,来头只高不低。”
我搓着胳膊,又追问,“不止吧?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是认出了那蛟是谁?”
白柳无奈地笑了笑,“蛟龙多是固守一方河流,轻易不会挪窝,那恶蛟最近几十年才来莲花河,显然是居无定所,随处盘踞无主河流。而他又自称来自秦岭,说明他本身不是水蛟,当年他还是蛇的时候,肯定在秦岭得了什么仙缘。”
“然后呢?”
“秦岭那地方风水好,多有灵性的动物和动物仙,但是如果说秦岭的蛟,我只能想到一个臭名昭著的,当年有条恶蛟因为专啖人心肝作恶多端,被赶出了秦岭,名叫碧风。”
我真的没想过,莲花河这小小的地方能容下从秦岭那儿来的这么一尊大佛,那蛟修行了千百年,白溆好像修行时日并不长,他真的能能打过碧风吗?
我心里可一点都不担心白溆出什么事儿,我甚至还巴不得他跟碧风两败俱伤,简直大快人心。我就是怕他万一打不过碧风,他一死,碧风不是还要来找我麻烦。我很想问问白柳,白溆到底能不能打过,但又怕自己把心思表现得太明显不太好。
“你们和白溆,从小兴安岭来?白家?你们家里很多兄弟姐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