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澹一直沉默开车,狭小空间内的气氛十分压抑。“澹大哥,有烟吗?”桑沁小声问道。连澹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紧了几分:“跟温时煜结婚三年,你竟然学会抽烟了?”桑沁笑了笑,暗淡的眼眸看着窗外,神情透着隐忍后的苦涩。连澹心痛,但还是将烟拿给了她。“抽烟不仅能解忧,还能壮胆,是个好东西……”烟雾缭绕,将清瘦的桑沁团团包住,仿佛下一瞬她便会随着那些烟雾消散。“并且我爸那么爱抽烟,说不定哪天我考古的时候就把他给找出来了,顺带还能给他抽几口呢……”
“清清?”耳畔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桑沁愣了半响,才在在记忆中搜寻到一张和这个声音匹配的脸庞。
“连……澹?”她凌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连澹曾经是和桑沁一个四合院长大的邻家大哥哥,在她一门心思扑在温时煜身上后,他选择了出国留学。
时隔多年没有联系,没想到再重逢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之前听院里的同事说有个叫桑沁的女患者……我以为是同名同姓,原来真是你……”
身穿白大褂的连澹欲言又止,神情中透着怜惜。
“你不是和温时煜结婚了吗?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的眼睛……”
桑沁低着头,她真的不想让连澹看见这样狼狈的自己,可是已经无处可躲。
“澹大哥,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我……”
她卑微恳求着,根本不知该如何解释。
连澹看出了她的为难,拉住她的手从医院后门走到了自己的车上。
“上车慢慢说,桑家没了,但还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他的语气中透着令人心安的坚定。
连澹一直沉默开车,狭小空间内的气氛十分压抑。
“澹大哥,有烟吗?”桑沁小声问道。
连澹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紧了几分:“跟温时煜结婚三年,你竟然学会抽烟了?”
桑沁笑了笑,暗淡的眼眸看着窗外,神情透着隐忍后的苦涩。
连澹心痛,但还是将烟拿给了她。
“抽烟不仅能解忧,还能壮胆,是个好东西……”
烟雾缭绕,将清瘦的桑沁团团包住,仿佛下一瞬她便会随着那些烟雾消散。
“并且我爸那么爱抽烟,说不定哪天我考古的时候就把他给找出来了,顺带还能给他抽几口呢……”
她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但转而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可惜了,以后都没法继续去找他了……”
“你别这么说,我会尽快给你找到合适的眼角膜。”
连澹拧着的眉头一刻都没松懈。
桑沁扯了扯嘴角,笑意牵强:“不用那么麻烦,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我们一家三口也该团聚了。”
透析治疗尝试过一次后已成噩梦,她是再也没有勇气做第二次。
反正都是死,她何苦这么折腾自己呢?
“说什么胡话?你爸的研究所你不管了?”连澹紧抿着薄唇,“我是医生,有我在你就不要有那些丧气想法。”
桑沁低下头,没就这个问题回答什么,反而说:“澹大哥,你先送我去个地方,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另一边,温时煜将黎诗安顿好后,这才腾出时间拿手机。
刚打开,就发现了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助理小周的。
他拧了拧眉,回拨了电话过去。
“老板,太太从医院跑了!”小周沮丧着请罪。
“她一个瞎子能跑哪儿去?!”
小周将监控照片发给了自家老板,温时煜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医生是多年前和桑沁暧昧的连澹。
温时煜一脚刹车狠狠踩下,眼中戾色突生。
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怒火。
好,好得很。
桑沁,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