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不一样了。分明数日前眼里还满是天真,一团孩子气。如今的阮晚钰却像一个有着自己成算的大人。也真正有了些恭王妃更熟悉的世家嫡女模样。瞧出阮晚钰的认真,恭王妃也端肃了面上颜色:“管家理事并非你平日玩闹,你若拿定了主意,我也不会再娇惯了你。”恭王妃沈梦阳的父亲沈钦虽是本朝开国将军,但并不是什么草莽出身。在前朝,沈家就是累世簪缨的世家大族。只是沈钦这一支人丁凋敝,沈梦阳嫁入恭王府,沈钦离世后,逐渐和沈家本家断了来往。
跟着母亲学管家,这也是阮晚钰一早盘算好的。
前世恭王妃过世太早,她自己又躲懒逃避。
没来得跟母亲学些内宅俗务,成了她最后悔的事情之一。
恭王妃身边的旧人又被侧妃曾氏撺掇着恭王爷全数打发了,好给曾氏自己的亲信挪位置。
指望曾氏教她?
曾氏怕是巴不得把她彻底养废。
后来阮晚钰跟在谢喻憬身边,不管后来他们的关系如何分崩离析惨淡收场,在教导她这件事上,谢喻憬倒是没藏过私。
只是谢喻憬能教她读书习字通达政事,授她人情世故知天地广阔。
提到内宅理家那些弯弯绕绕,一向都由高门贵妇对女儿口述心传,就算他是摄政王也是爱莫能助。
恭王妃训阮晚钰也说得有些口干舌燥,接过了茶水饮下,闻言挑眉:“这倒是稀奇,从前你不是最烦听这些管家查账、人情往来的事?”
阮晚钰内心微叹了一口气。
她也是尝够了前世苦果。
如果那时她能保下母妃留下的那些田产人手,也不会一旦被男人抛弃,便毫无自保之力,只能任人摆布。
她小心措辞着向母亲倾吐心声:“母妃不知,女儿梦中历经坎坷,已是大彻大悟。风花雪月虽美,若无人手钱财护持,终究不过一场镜花水月。”
恭王妃闻言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的独女。
七岁的女孩大病初愈,脸上还有些虚弱病气,一双眼睛却是又亮又灵。
眼珠子转动之间,就像在琢磨着什么鬼主意。
当真是不一样了。
分明数日前眼里还满是天真,一团孩子气。
如今的阮晚钰却像一个有着自己成算的大人。
也真正有了些恭王妃更熟悉的世家嫡女模样。
瞧出阮晚钰的认真,恭王妃也端肃了面上颜色:“管家理事并非你平日玩闹,你若拿定了主意,我也不会再娇惯了你。”
恭王妃沈梦阳的父亲沈钦虽是本朝开国将军,但并不是什么草莽出身。
在前朝,沈家就是累世簪缨的世家大族。
只是沈钦这一支人丁凋敝,沈梦阳嫁入恭王府,沈钦离世后,逐渐和沈家本家断了来往。
昔日沈梦阳在闺中,开始和本家的女孩儿一起跟在沈家老太君身边学管家庶务,也正是七八岁的时候。
沈梦阳溺爱女儿,总觉得不着急,反正有她在,不妨让阮晚钰再松快玩耍两年。
但阮晚钰已经主动提及此事,她也乐得早日培养女儿自立。
沈梦阳放下茶碗,面向阮晚钰,抛出三问:“可愿每日早起?可能舍了闲暇玩乐?可会怕账本枯燥无味?”
阮晚钰郑重点头:“母妃尽管放心,什么难处都不会让女儿退缩。”
毕竟她七岁的壳子内里却是十年后的自己。
有过两年牢狱之灾,经历过众叛亲离的惨痛。
能安然待在母亲身边,对她来说就是难得安宁和乐的日子了。
更何况,她没忘了,自己还有仇人要料理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