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今儿个打扫你的房间,竟然在你的床上发现了一截蛇皮,请了佘老爷子来看,他说凭那截皮来看,至少是活了一百年的大青虺。”裴夫人哭得泣不成声:“君屹,好在那东西没有伤到你,你不要害怕,佘老先生已经命人在这里里外外都洒了雄黄酒。”裴君屹脸色苍白,却制止道:“我不需要,修道之人,什么妖物不曾见过……”裴夫人平复了些情绪,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泪水。她走到流影的面前面带歉意地说:“流影公子,实在是太过抱歉了,您也不要担心,那东西肯定不会伤到您的,佘老先生可是远近闻名的捕蛇高手。”
“裴夫人找老朽所为何事?”
“我儿君屹,从玄真门下来,在家中住了几日,竟然于床榻上发现一截蛇皮,佘老先生,你看看这是什么蛇?”
蛇老先生拿起那截蛇皮一看,大惊失色:“这并非普通的蛇,可是蛇妖啊。”
“至少是一百岁的大青虺,不过道行不深,君屹好歹也是玄真门大弟子,应该不会有事,裴夫人,你不用太过担忧。”
话虽如此,当母亲的,哪有不担心自己孩子的?
裴夫人还是忧心忡忡:“佘老先生,这蛇虽然只有百年道行,也请您收了它,多少钱财都不是问题……”
除夕将近,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流影在那片荒林里头修炼了上百年,未曾出来过。
第一次看到如此繁荣有趣的世界,惊讶得眼睛都舍不得闭上。
裴君屹目光温柔地跟随者身前之人,跟随在她的身后给她付账。
再回到屋子里时,就发现原本平和安静的裴家此时此刻竟然灯火通明。
裴君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站在不远处的裴老爷和裴夫人见到归来的裴君屹急急忙忙地冲过来,紧紧抱住了他。
裴夫人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看着看着鼻涕眼睛一起掉。
“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发生了何事?”裴君屹看了一眼身后的流影,他心中略微有些不安。
“翠儿今儿个打扫你的房间,竟然在你的床上发现了一截蛇皮,请了佘老爷子来看,他说凭那截皮来看,至少是活了一百年的大青虺。”
裴夫人哭得泣不成声:“君屹,好在那东西没有伤到你,你不要害怕,佘老先生已经命人在这里里外外都洒了雄黄酒。”
裴君屹脸色苍白,却制止道:“我不需要,修道之人,什么妖物不曾见过……”
裴夫人平复了些情绪,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泪水。
她走到流影的面前面带歉意地说:“流影公子,实在是太过抱歉了,您也不要担心,那东西肯定不会伤到您的,佘老先生可是远近闻名的捕蛇高手。”
流影微微行了一个礼,脸色波澜不惊。
裴君屹倒吸了一口凉气,“娘,我最讨厌雄黄酒的味道,今晚我和流影便不睡在家里,去街上随便找一家客栈将就着。”
说完也不管裴夫人的回应如何,推着流影便往府门外走。
为了不引他人起疑,要了两间房。
裴君屹和流影分房而卧。
晚上睡到半夜,裴君屹隐隐约约察觉到大腿根子处有什么东西在舔舐。
他哑着声音说了一句,“流影,不许胡闹。”
就知道是她在调皮,
裴君屹坐起身来伸出手摸到了长发,更加笃定了内心想法。
他将流影拉过来揽在自己怀中,“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在做些什么?”
黑夜之中,流影眼眸清亮,怔怔地盯着裴君屹修长的手指,“你生我气了?你是不喜欢我了吗?”
裴君屹长长地嗟叹一声,“我又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
“流影,如今这世道,群雄角逐,修道之人频出,你是蛇妖,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抓你回去泡酒,太危险了。”
“明日,你先回山林之间,我说过了,我还要回一趟玄真山给师父请罪,等到师父将我逐出师门,我就去找你。”
流影心上一颤,急切地抬起头同他对视,“我与你同去,你去哪我便去哪。”
裴君屹抿唇不语,可是心中思绪万千。
只要流影是妖,玄真门便是容不下她的。
“在想何事,你是不是不愿我与你同去?”
裴君屹歪着头用脸颊蹭了蹭流影的头顶,“是,我太担心你了,流影,听我的,回去。”
流影沉默许久,才终于说出口,“君屹,再让我陪你一段时间吧。”
“不成。”
“就到你回玄真门那一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