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妤定了定神,抹了抹额角的汗,向姜母行了个礼:“拜见母后。”“来了。”姜母睁开眼,笑着用手在自己身旁的坐垫上拍了拍:“来,光儿,坐这儿来。”姜南妤迟疑地挪了过去。又瞟了姜云惜一眼,却见她并没有看自己,只顾着低头抹泪,模样很是委屈。这又是唱哪出?姜南妤有些摸不着头脑。“来,光儿,母后给你炖了你最爱的天麻鲢鱼汤。”姜母央人端来一碗汤。姜南妤接过,看着里面奶白色的汤晃荡着,她的心也跟着不安地晃荡。
床榻上的人,面貌与大祭司九分相似。
不仔细瞧根本瞧不出来分别。
但姜南妤从前从爱时不时就往大祭司这里跑,一眼就看出了此人不是大祭司。
床榻上的老者挑了挑眉,弯起眼哈哈大笑:“瑶公主真是聪敏,难怪老夫的弟弟时常在信中夸赞你。”
“弟弟?”姜南妤蹙眉:“你是大祭司伯伯的哥哥?”
“是也。”老者摸着胡须从榻上起身:“老夫西荣国师,拜见瑶公主。”
说罢,西荣国师屈腰略拱手见了个礼。
姜南妤看着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者眯了眯眼:“你好像,和其他西荣人不一样。”
“何处不同?”西荣国师挥了挥拂尘,笑问。
“国师大人,并未找到您要找的人!”
话音刚落,那个训鸟师便推门而入。
看见姜南妤在此,他明显诧异了一瞬。
姜南妤也愣住了:“找人?你们想在这里找谁?”
西荣国师却笑而不语。
姜南妤刚想再次发问,门外响起青夏的敲门声。
“公主,王后娘娘召您去明月宫,说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姜南妤应了一声。
又不放心地回头冲两个人道:“我不管你们想要找何人,但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否则我马上就把今日之事告诉父王。”
说罢,她提起裙子领着青夏匆匆赶去了明月宫。
……
明月宫中气氛有些诡异。
珠帘被拨响,稀稀拉拉在空中碰撞着,在寂静的空气中很是突兀。
室内燃着姜母一贯喜爱的沉香。
姜南妤再往里走,便隐隐听到一阵啜泣声。
就在这一瞬间,姜南妤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个不好的预感。
接着,她就一眼看见正着南诏莲花纹青袍,闭目养神的母后,以及一旁用帕子擦拭泪水的姜云惜。
姜南妤双腿开始僵硬,不自禁放慢了脚步。
这样的气氛,像极了上辈子每一次姜云惜用计伤害她时的暴风雨前奏。
虽说这是重来一次,但心里说对姜云惜完全没有惧怕是假的。
她总是不按常理出牌,陷害她的法子也是千变万化想一出是一出。
姜南妤定了定神,抹了抹额角的汗,向姜母行了个礼:“拜见母后。”
“来了。”姜母睁开眼,笑着用手在自己身旁的坐垫上拍了拍:“来,光儿,坐这儿来。”
姜南妤迟疑地挪了过去。
又瞟了姜云惜一眼,却见她并没有看自己,只顾着低头抹泪,模样很是委屈。
这又是唱哪出?
姜南妤有些摸不着头脑。
“来,光儿,母后给你炖了你最爱的天麻鲢鱼汤。”姜母央人端来一碗汤。
姜南妤接过,看着里面奶白色的汤晃荡着,她的心也跟着不安地晃荡。
“母后,您叫光儿来是有什么事要商量?”
姜母满脸哀容,叹了口气:“这事,母后也不好开口,还是让你姐姐跟你说吧。”
姜南妤闻言,脑子里嗡地一响,还是扯着笑望向姜云惜。
“妹妹,是姐姐没用。”姜云惜泪如雨下,满脸歉意:“今儿早上我想去政殿给父王送碗汤,却不小心撞到了东狄的二皇子。”
说罢,她装模作样地打了打自己的手:“都怪我,毛手毛脚的!一碗滚烫的汤就撒在东狄二皇子身上了。”
“二皇子本就代表东狄来者不善……”姜云惜说着说着,又擦了擦泪:“如今……”
“如今扬言要你随他去东狄嫁给他父王去此事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