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承诺都是说说而已吗?见我沉默,阿娘又恢复了温柔,拍了拍我的手:“宁初,这都是命,人争不过命,你就认命吧。”“那我就活该去死吗?”“哐当!”阿娘沉着脸,把嫁衣托盘放在梳妆台上,没了耐心:“宁初!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到了时辰,阿娘希望你乖乖出嫁。”她很快就离开。我站在原地,盯着火红的嫁衣,心口宛如滴血。他们一个个的都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手紧握着衣角,可我不甘心呀,我费尽千辛万苦回来,不是为了嫁给太监的……
“不可能!”
我不相信,季言肆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慕容念见我这般,露出了满意:“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问言肆。”
“虽然你被你亲爹关着出不去,但放心,你出嫁那天,我会说动言肆,叫他来陪我送你出嫁。”
“三天后见。”
将我思绪搅和的一团乱,慕容念就走了。
怎么是季言肆呢?
就算他不喜欢我了,也不能把我推给一个太监呀,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我想不明白……
心越发的疼,仿佛下一秒就要裂开。
不知不觉天色暗下。
蜡烛点燃时,房门再次被打开。
我木然看过去,阿娘带着人端着嫁衣走了进来,温婉的脸上带着歉意:“宁初,快试一试合不合身。”
听着熟悉色温柔,我的苦楚止不住的涌上,我忍不住上前抓着阿娘的手:“阿娘,我不想嫁。”
“嫁给一个太监,我的后半辈子就毁了……”
阿娘眼中闪过难过,却坚定挪开了我的手:“别闹小孩子脾气,你应当知道,圣旨难违。”
心一颤,我没想到阿娘也是这般。
“阿娘你说过,从不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
话没说完,阿娘却收起了温柔,冷下脸训斥:“宁初,我说了这么多,你也该听进去了。”
“要是抗旨,我们沈家可以要诛九族,你弟弟还那么小,你忍心看他去死吗?”
我颤着呼吸,失望凝着阿娘,苦涩蔓延整颗心。
可他们以前就说了,只要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哪怕是掉脑袋的事情,你们都愿意为了我不要命的。
原来承诺都是说说而已吗?
见我沉默,阿娘又恢复了温柔,拍了拍我的手:“宁初,这都是命,人争不过命,你就认命吧。”
“那我就活该去死吗?”
“哐当!”
阿娘沉着脸,把嫁衣托盘放在梳妆台上,没了耐心:“宁初!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到了时辰,阿娘希望你乖乖出嫁。”
她很快就离开。
我站在原地,盯着火红的嫁衣,心口宛如滴血。
他们一个个的都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手紧握着衣角,可我不甘心呀,我费尽千辛万苦回来,不是为了嫁给太监的……
我观察着院子里的人,替换人的时候,我趁着他们不注意从屋子里的窗户跑了出来,躲在暗处。
心跳的极快,我不敢大口呼吸,哪怕被暗处的木丛划出一道道血痕,也强忍着。
终于,我趁暗逃出了后门。
我刚要松一口气,前方忽地刺出冰寒一句:“你要逃去哪里?”
视线中落下一截锦衣衣角,我脊背一紧,眸子僵硬的往上抬,就对上了季言肆深邃的眼眸。
所有的情绪一瞬间涌到心头:“言肆,我吹了好久竹哨,你怎么才来……”
我颤巍巍撑起身体,挪到他的身边:“慕容念说,是你跟圣上建议将我嫁给太监,我不信!”
“你是来救我的,对吗?”
可季言肆却忽地压下手,彼此凝视下,他一字一句:“别乱跑,你该回去待嫁。”
轰!
我似乎听见世界坍塌。
“连你也要逼我?”
我死死盯着他:“你不是说过不会让我伤害的吗?你怎么能狠心让我嫁给一个太监?”
“季言肆,我是为了你们引开杀手,才掉下悬崖,你们怎么能恩将仇报——”
“够了!”
男人曾经温柔的眼,满是霜寒:“你失踪四年,这四年谁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你突然回来,身份自然被人怀疑,我这是在救你。”
我心彻底掉入深渊,胸口闷堵着,用力甩开他,缓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你的救我,就是把我往火坑里面推?要我嫁给一个太监?”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心彻底破碎——
“我错了,我当初就不该为了你们引开杀手,也不该回来……不该回来,破坏了你们一个个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