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都会回应她了,乖乖的,甚至她现在窝在他的怀中,他也没有推开她。宋晚茵被这个猜测搞的满心欢喜,不过她只敢偷偷开心,她不敢太明显,毕竟她现在在陈淮肃的眼中,她应该是睡着的。“淮肃哥哥。”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睡梦中”的宋晚茵还做了一个小测验。她慌张的喊着陈淮肃的名字,手伸进了他的胸口中,和他的肌肤来了一个亲密的相贴。那一瞬间,她的手紧紧的靠着他的胸口,她能感受到他起伏变快了的胸膛。
“淮肃哥哥。”
少女又呢喃了几分,被她抱了满怀的男人脸色臭的要命。
陈淮肃想到自己刚刚的那个“嗯”字就不开心,他想,他才不是回应她。
那只是他下意识的语气词,不是回应她。
不过,男人到底松了一口气,她没听到。
她也不会听到!
陈淮肃指尖微微屈起,浑身再一次有些躁动。
身边的少女又跟一摊水一般的湿了他全身,她娇娇软软的窝在了他的怀中,她的手还紧紧的抓着抓着他的衣领。
她真的没有一点安全感。
陈淮肃虽然看不见宋晚茵的脸,但是也能猜到她的面色一定煞白的很。
“淮肃哥哥,阿茵怕。”
“你们……别欺负……阿茵。”
宋晚茵一脸的慌张,在陈淮肃没有注意的地方,她的眼睛是睁开的。
她的嘴角上扬,别以为她刚刚没听见他回应她了。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嗯”字,但是已经是惊醒了。
他居然也会回应她了?
看来她真的有进步!
这也证明了她一开始就赌对了,她用自己换来了他心软一次,值了。
那是不是也能说明,他其实嘴硬心软?
他的心里也有了她的一席之地?
难道……
宋晚茵只是猜测,她觉得陈淮肃应该快要喜欢上她了。
话本都是这样写的,她相信话本。
何况,他都会回应她了,乖乖的,甚至她现在窝在他的怀中,他也没有推开她。
宋晚茵被这个猜测搞的满心欢喜,不过她只敢偷偷开心,她不敢太明显,毕竟她现在在陈淮肃的眼中,她应该是睡着的。
“淮肃哥哥。”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睡梦中”的宋晚茵还做了一个小测验。
她慌张的喊着陈淮肃的名字,手伸进了他的胸口中,和他的肌肤来了一个亲密的相贴。
那一瞬间,她的手紧紧的靠着他的胸口,她能感受到他起伏变快了的胸膛。
就在她以为陈淮肃肯定会烦躁的推开她的时候,让她意外的是,陈淮肃根本就没有推开她。
他安静的很,就这样很乖的让她靠,也没有拿出她的手。
他到底在想什么?
宋晚茵恨不得现在不装睡了,她很想质问他为什么?
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
可是她不能,她怕这只是自己的设想,怕她戳破之后他就变了。
她只能压着心里的好奇,乖乖的继续装睡。
陈淮肃确实没有推开宋晚茵,因为他在失神。
他在想着到底什么是喜欢呢?
他的脑中闪过了宋晚茵护在他身前的样子,他虽然看不见,但是也能想象的出来,她肯定是一脸的急色。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可是她就是这么做了,第一次有人护着他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
是酸涩的,也是……欢愉的。
她说的那些话,难道都是真的吗?
她真的会一辈子都陪着他?也会一辈子都喜欢他?
她说他最好了,这也是真话吗?
他不知道,他也辨别不出来。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想不明白,但是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低头微微嗅着少女身上的馨香,她靠在他身上。
他想,她想靠着便靠着吧,随便她。
何况,这破庙也不是他的,她待在哪里,也不关他的事情。
陈淮肃察觉到自己的细微变化,他的喉结微滚,有些懊恼。
他又想:他只是懒得动,所以才让她靠的。
才不是因为心疼她做噩梦,心疼她受到了惊吓!
嗯,没错,就是这样。
夜渐渐的加深,宋晚茵摸不清陈淮肃的想法,她一直等着他反应过来后推开她,但是一直等到她睡着,男人也没推开她。
庙外的蝉鸣叫的欢,陈淮肃一直没睡着,他早就习惯了。
他有时候甚至连续三天都没有睡着。
没睡着他也是欢喜的,因为就不会做噩梦了。
母后抛弃他的那个噩梦,他也就不用反反复复的梦见了。
他觉得这样就好,至于熬不住了也没关系,死了就好了,死了的话,一切就都解脱了。
可是今晚,明明没有床,是破旧的庙宇,甚至连门都没有,他和宋晚茵互相依靠,很快就睡着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没有梦见母后,没有梦见可怕的从前,没有梦见被母后关在黑漆漆的房中,外面电闪雷鸣,任他怎么哭喊,发着烧都没有人理他。
也梦见被母后罚跪不许吃饭,没有梦见被母后打了手心。
更没有梦见狠心的母后给他下了狼毒。
这一次,他仿佛是幸福的。
他许久没有这么轻松的睡过一个好觉了。
可是这样没有噩梦的觉也不全是好的,因为他做了另一个梦,不算是噩梦也不算是好梦。
他梦见了那个叫阿茵的寡妇。
她的脸是模糊的,但是身材姣好,特别是那细腰。
陈淮肃想,他要是随便一摁,她肯定得折了腰肢。
“淮肃哥哥。”
“你亲亲我呀~”
她大胆的很,红唇微张,她好像非常喜欢喊着他的名字。
“淮肃哥哥~”
梦里她的声音余音绕梁。
陈淮肃睡梦中浑身一紧,接着,他梦里的画面又是一转。
一个稍显华丽的屋子,锦帐春暖,到处都是红彤彤的装饰,台上放着花生红枣,红烛跳跃,这分明是洞房。
他怎么会梦见这样的场景呢?
床上坐着一个穿着红色锦衣的姑娘,梦中的陈淮肃掀开了她的盖头。
少女欢喜又娇怯的喊着:“夫君。”
他是她的夫君,她是他的妻。
后来,良辰吉时,洞房花烛。
陈淮肃眼中的宋晚茵依旧是一张模糊的脸,除了那张脸,他其他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他头一次在想,阿茵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阿茵到底长什么样子呢?他居然梦见了和她成了婚……
陈淮肃梦了许多,也沉沦在了其中,他不知今夕何夕,只是在那一瞬间,他好像在梦里有了一个家。
家?是什么样子呢?
他没有家。
梦里的阿茵,总会娇娇柔柔的喊他:”夫君~”
而后他再一次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