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江月见她回来,不悦瞪她一眼,没好气:“你可真是个好媳妇,口口声声要留在医院照顾奶奶,结果转眼不见人!”宋挽不打算把拍摄的事告诉她:“我出去走了走。你丢东西了吗?”孙江月板着脸:“昨天照顾老太太的时候,我把一个玉镯落在洗手间了,今天过来就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到?”宋挽摇头。她来的时候并没发现洗手间有玉镯子。“没看到?你是不是记错了?”孙江月眉头拧了起来,“我就放在洗漱台上,那么明显,你确定不是你收起来了?”
爱情本就是自私的,为了得到心爱的人,他不介意用点非常手段。
宋挽看到这些崭新的仪器,有些局促:“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施良辰摆手:“完全没有。柯宁说拍日出日落,用稳定器效果会更好,昨天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宋挽勉强信了,主要是不想再问东问西耽搁进度。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把施良辰看懵。
“挽挽,你这是?”
“听说你缺少拍摄经费和后期宣传费,我这里有点钱,应该可以给你应急。”
宋挽都没工作,傅家也没给她零用钱,她自然不可能存什么钱,那肯定是向宋琼借的。
应该是昨天傅时宴说了什么,让她误以为他发那些视频真是为了拉投资。
施良辰内心愧疚,赶忙解释。
“不是这样的,我们有足够的资金,不需要赞助。”
“可你昨天不是给傅时宴发了视频吗?”宋挽满脸不解。
“……”
施良辰哑言。
这可这么解释才好,难道要告诉她自己是在故意炫耀,或者不小心发错?
可有谁会连续两次发错,而且宋挽也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挽挽,真不用,我们请你来拍摄,要是还让你赞助,那未免显得我太没用。”施良辰再度拒绝。
宋挽抓住他手,把银行卡放他手心。
“别这么说自己,你刚工作,又把积蓄全拿去买了公寓,现在肯定缺钱。你给我这个机会,还请大师教我,我总不能一直接受你的好意,一点也不付出。”
她无法心安理得享受施良辰提供的一切。
可惜她是真没钱,只好跟宋琼借。
她不想欠他太多人情。
施良辰只觉这银行卡很烫手,收下他良心不安,不收宋挽又过意不去。
看到宋挽坚定的神情,他只好点点头:“谢谢你挽挽,等宣传片上映了,有收益我会给你分成。”
目前就只能用这种方式再把钱给她,以她的性格,不会接受白吃的午餐。
宋挽果然同意:“好,那我们开始吧。”
她的时间很急,拍完之后又要剪辑,对她这个新手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
十点,拍摄结束。
宋挽快速赶朝病房赶。
来到门口,就看到孙江月和护士在病房里翻找什么东西。
“妈,你们在找什么。”宋挽问出声。
孙江月见她回来,不悦瞪她一眼,没好气:“你可真是个好媳妇,口口声声要留在医院照顾奶奶,结果转眼不见人!”
宋挽不打算把拍摄的事告诉她:“我出去走了走。你丢东西了吗?”
孙江月板着脸:“昨天照顾老太太的时候,我把一个玉镯落在洗手间了,今天过来就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到?”
宋挽摇头。
她来的时候并没发现洗手间有玉镯子。
“没看到?你是不是记错了?”孙江月眉头拧了起来,“我就放在洗漱台上,那么明显,你确定不是你收起来了?”
这话分明就是在质疑宋挽。
孙江月离开后,就宋挽在病房待过。
医护人员通常不会去洗手间,所以这里除了她没有别人有嫌疑。
宋挽笃定:“对,我没有看到。如果我要拿,家里那么多珠宝首饰和古董,应该比这枚玉镯值钱。”
孙江月哼一声,冷不防来了句:“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是该回去好好查一查,免得家里东西太多丢了都不知道!”
宋挽:“……”
孙江月也不顾tຊ宋挽难堪不难堪,没好气继续指桑骂槐,“要是让我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拿了镯子不交出来,我剁了她的手!”
孙江月说得咬牙切齿,分明认定小偷是宋挽。
在她看来,只有宋挽这个身份卑微的穷鬼,才会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她决不允许家族里有这种人!
虽然早已做好被孙江月挖苦嘲讽的心理准备,但宋挽还是被她这番话气白了脸。
紧接着,门口传来讥讽的声音。
“宋小姐,我看你还是承认了吧,我刚查到你银行卡今天进账五万块,我就好奇了,这大清早的,你哪儿来的钱?”
白芷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走进来,看宋挽的眼神满是鄙夷。
半个小时前,白芷给孙江月打电话。
听说孙江月丢了金镯子,就让人查了宋挽的银行卡。
一查便发现宋挽卡里多了笔钱。
孙江月听到这话还得了。
“好啊,我说这么早来病房却没见到人,原来是把我的镯子偷偷拿去卖了!
才卖五万块,你以为那是什么便宜货吗?那镯子至少值一百万!
我们傅家是缺你吃的还是缺你用的,你怎么这么没良心,连我的东西都要偷?”
“那五万块是我姐借给我的,具体的转账信息你可以去查,至于你的镯子,我没拿。”宋挽不卑不亢,冷冷反驳。
不被信任的人说什么都徒劳,她这番话反被白芷嘲笑。
“别开玩笑了,身为傅家太太,你会找人借区区五万块?说不定就是你把镯子给宋琼,让她帮你卖,得来的赃款。”
不等宋挽反驳,她又似笑非笑地补充。
“我之前就听人说豪门容易出精神病,有些有钱人根本不缺钱,却还是偷窃成瘾。真没想到,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我身边。”
“肯定是这样,我们傅家怎么出了你这种败类!”
孙江月没好气,只差没一巴掌扇在宋挽脸上。
她看宋挽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若不是傅时宴不愿离婚,她早八百年前就把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儿媳赶走了。
“怎么回事?”
傅时宴推开病房的门,正撞上这一幕。
气氛随着他的到来变得凝重,众人沉默了好几秒。
白芷是不敢开口,毕竟昨天刚发生那种事,她还没找到由头洗白自己。
孙江月这边倒好办,她随口胡诌把事情全推到佣人身上,又掉了几滴眼泪,孙江月就全信了。
而傅时宴不同,他很难被糊弄过去。
孙江月现在看到儿子就有点紧张,生怕自己跟上次一样说错话,闹出糊涂账。
她斟酌着言语:“阿宴,你来得正好,我昨天落在洗手间的玉镯子不见了,应该只有宋挽一个人进去过……”
白芷适时补充:“我刚查到宋小姐的银行卡里,多了五万块钱。”
话没说透,意思却已经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