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姐接过车钥匙:“去哪?我送你去。”傅池州想要开口,却好像被东西堵住,喉间是难以忍受的刺痛。他停顿了半刻,喉间才发出微弱而颤抖的声音,透着极致的难过。蓦地,他失神般蹲在地上,如同放在烈火上炙烤的蚂蚁,失去了方向。他半蹲下身子:“我不知道……她去哪了呢……”身旁的记者看到这一幕恍然大悟,慌忙调出手机里的照片,照片里被白布蒙上的遗体垂落下的手腕上还带着自己送给她的心脏监测手环。记者叹气道:“遗体被送到北安市医院去了。”
傅池州的大脑在这一瞬似乎宕机了。
他明明已经提交了辞呈,他联系好了国内外所有的心脏专家。
他明明可以从死亡线上将她拉回来的。
可为什么……这么突然。
他的双目猩红,连指尖都在止不住地颤。
身旁记者讨论声穿透了他的耳膜——
“家人也真能狠下心,把一个重症患者扔在寺庙。”
“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她死的时候有多绝望啊。”
他拿起车钥匙的手一直在不停颤抖,所有的话哽在喉结。
薇姐接过车钥匙:“去哪?我送你去。”
傅池州想要开口,却好像被东西堵住,喉间是难以忍受的刺痛。
他停顿了半刻,喉间才发出微弱而颤抖的声音,透着极致的难过。
蓦地,他失神般蹲在地上,如同放在烈火上炙烤的蚂蚁,失去了方向。
他半蹲下身子:“我不知道……她去哪了呢……”
身旁的记者看到这一幕恍然大悟,慌忙调出手机里的照片,照片里被白布蒙上的遗体垂落下的手腕上还带着自己送给她的心脏监测手环。记者叹气道:“遗体被送到北安市医院去了。”
薇姐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傅,你必须要撑起来,你不能垮下。”
不……不是这样的……
他忍住喉间的血腥味,指节已经泛了白:“不,不是的。”
“薇姐……或许只是个乌龙呢?”5
或许他的小意没有死,只是恰好和她戴了一样的手环。
可他连打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他害怕对方无人接听。
又害怕电话被人接起,却不是她的声音。
是了,他太胆小懦弱了,他害怕失去许知意了。
坐在车上,他忽然想起顾青青的那一句——
“你真的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
脑子里有不好的想法形成,他的心开始莫名慌乱。
这个想法刚形成,他又连忙否定了。
忽然他的手机蓦然震动,qq邮箱里弹跳出许知意的ID。
他泛白的指尖滞在屏幕上,被千斤石久压的心在这一刻有了半分的缓解。
许知意没死?
可下一秒他点进邮箱,却如遭雷击。
定时邮件。
他打开发现是一张图片,许知意的手写信——
「傅池州:
我等了你七年,等你向我求婚,然后我们结束七年爱情长跑。
可七年等待换来的是你变了心,是你爱上了一个比我更年轻更漂亮的女孩。
我曾经以为现实里虽然没有感天动地的爱情,至少你会对我忠贞不渝。
从发现端倪到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我一直都活在自我欺骗中。
我凭借着你以前对我的那些好,欺骗自己到此刻。
傅池州,真心难得。
可辜负真心的人当吞千根银针。
所以,傅池州。
七年的爱情长跑以我们分手结束。
我放过你了,我也放过我自己了。」
傅池州读完后,眼泪啪嗒落在屏幕上。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他的右手紧紧扣住自己左掌虎口,渗出丝丝血迹。
痛。
可只有痛才能让他清醒。
……
半个小时后,北安市医院。
是薇姐替他开口询问:“你好,麻烦帮我查询一个死者,她的名字叫许知意。”
护士对照着电脑显示屏愣了半瞬。
最终她说:“不好意思,我们医院太平间没有录入这个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