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就不出来,不理人,切,什么人啊,真是气死了……”林雨一边走一边扯路边的草,心里发誓再也不找他了。她就是这样的性格,虽然她心虚,知道自己不告而别,还给人家留了那么一封分手信,有点不好。但是顾云泽敢不理她,她也不找了。林雨皱皱鼻子,哎呀,有点酸。她又抬起头看看天空,眨了眨眼睛。这时候日落时分了,天边萦绕着彩霞,林雨就这样踏着晚霞回家了。一进家门,林奶奶就问她,“小雨去哪了?铁蛋拿回来的鱼,是哪来的?”
这条河水很清澈,林雨观察了一下,确实有鱼!
她拿着那根粗树枝,瞄准了一下,就叉下去。
河里溅起水花,把她挽起来的裤脚都弄湿了。
可惜没叉到。
林雨摸着下巴,想了又想。
等到水面平静了一下,看到有鱼的身影。
林雨就想到了以前学过光的折射,从水面看到鱼的位置其实是有偏差的!
于是她又试了几次,终于找到了角度。
林雨又一次瞄准了目标,用力一叉!
这一次,她叉中了鱼。
一条活蹦乱跳的鱼,看起来还挺大的。
林雨把鱼叉上岸,其余几个小孩在她几次叉不中的时候已经跑了。
只剩下铁蛋拉着小宝还在等她。
看到她真的抓到了鱼,铁蛋高兴得直跳,“姑姑真的抓到鱼了!姑姑好厉害!”
小宝也拍拍手,“姐姐,鱼鱼。”
林雨抬着下巴,“那是,就说了,看我的吧。”
“我们回家去,吃鱼咯。”
铁蛋欢呼,“回家吃鱼喽。”
小宝跟在林雨后头,“鱼鱼,吃。”
林雨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两个小孩走回家。
路过知青点,她突然就停下了脚步。
眼珠子转了转,把鱼交给铁蛋,说,“铁蛋,你把鱼带回家吧,还有小宝也一起回去,姑姑有事。”
铁蛋“哦”了一声,就拿着林雨捆好鱼的稻草,“小宝,走。”
小宝不肯走,看着林雨。
林雨拍了拍他脑袋,“去吧,姐姐待会就回去了。”
小宝这才点点头,乖乖地和铁蛋回家了。
等两个小孩走了,林雨躲在知青点外面,看了看里面。
没有人……
她又等了一会,才看见新来的女知青出来打井水。
等她打好水进去屋里了,另一个屋子又出来一个人。
林雨定睛一看,是他。
“噗嗤噗嗤。”她发出声音,等人看过来,就勾勾手,示意对方出来。
顾云泽看着她,一步都不动弹。
林雨急得跺脚,不停地朝他招手。
顾云泽还是没动。
林雨叉腰,想骂人了。
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了。
“不出来就不出来,不理人,切,什么人啊,真是气死了……”
林雨一边走一边扯路边的草,心里发誓再也不找他了。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虽然她心虚,知道自己不告而别,还给人家留了那么一封分手信,有点不好。
但是顾云泽敢不理她,她也不找了。
林雨皱皱鼻子,哎呀,有点酸。
她又抬起头看看天空,眨了眨眼睛。
这时候日落时分了,天边萦绕着彩霞,林雨就这样踏着晚霞回家了。
一进家门,林奶奶就问她,“小雨去哪了?铁蛋拿回来的鱼,是哪来的?”
林雨走过去看她杀鱼,“奶奶,这是我用树枝叉的,厉不厉害。”
林奶奶笑了笑,“厉害,厉害,小雨,但是没事还是别去河边了,奶奶怕你掉下去了。”
“要是想抓鱼,就让你大哥他们去。”
林雨嘿嘿一笑,“好的奶奶,我听你的。”
奶奶处理好了鱼,转过身问林雨,“这鱼你想怎么做?”
林雨想了想,“做个炖鱼吧,咱家还有芋头和土豆,都扔下去。”
林奶奶点点头,同意。
林雨就准备去做饭了。
先把鱼煎一煎,两面煎得金黄了,就加热水,再加点酱油,豆瓣酱。
再把土豆、芋头扔下去,盖上锅盖炖煮。
这个时候呢,林雨就去和面。在锅的边缘贴上饼子,又盖上锅盖。
等到家里人齐了,也到点出锅了。
这顿饭吃得一家人心满意足,林雨觉得芋头好好吃,铁蛋最爱吃鱼肉。
小宝看到铁蛋自己吃饭,他也想要个自己的碗勺。
王招娣不肯,非要喂他。
小宝反抗不过,皱着小眉头,“妈妈,不要,要姐姐。”
王招娣脸色立马黑了,“林雨,你给我们小宝灌什么迷魂汤了?”
林老三不肯了,一拍筷子,“二嫂,你又找茬,我们小雨帮你带了一下午的娃,你还有意见了?”
王招娣气愤道,“我们小宝平时只要妈妈的,今天说要姐姐,你怎么说?”
林雨白了一眼她,把小宝抢过来放在身边。
“你,林雨,你干什么?把小宝还回来。”
她要站起来抢小宝,被林雨按住了。
林雨正好心里不舒坦呢,她就撞枪口上了。
她力气大到好像要把王招娣的肩膀捏碎,“二伯母,你坐着别动。”
王招娣一时间不敢懂了。
林雨拿了一个碗和勺,装了一口饭,放了一块软烂的芋头和一块去了刺的鱼肉,又淋上一点酱汁。
把碗放在小宝面前,让他那些勺子自己吃。
小宝高兴得龇着小米牙,“小宝,寄几吃。”
林雨摸摸他的小脸,“嗯,小宝自己吃。”
小宝果真学着铁蛋,那些勺子往嘴里扒东西。
虽然漏了不少,但还是吃了一半多进嘴里。
家里人都看着小宝吃饭,突然觉得,小宝其实是能够独立的。
是平时王招娣太过娇惯,才把孩子养成那样的性格。
二伯林建国看了一眼小宝,眼睛闪了闪,心里暗暗下了决定,以后绝不能再让王招娣那样带孩子!
王招娣看到小宝吃完了,才把他抱起来,“小宝都脏了,我带他洗澡去。”
林雨摇了摇头,“别看了,都吃饭吧。”
家里人这才继续吃饭,一时间,饭桌上有些沉默。
林雨扒了口饭,“小宝其实已经四岁了,却成天不下地走路,你们真的觉得那样是对的吗?
如果不对,为什么不说呢?
虽然我们不该掺合二伯母的教育,可是小宝也是我们家的孩子,你们想要看到他长大以后变成一个唯唯诺诺的男人吗?”
林雨这话其实有点不礼貌,全家人几乎都是她的长辈,但是这话她不说心里不舒服。
他们看着二伯母那样带孩子,明知道是错的,却没有一个人愿意阻止。
林奶奶叹息了一声,“小雨说得对,我知道你们是怕她再……可那事跟咱们家没有一点关系。不能再让她这样带小宝了,老二,听见了没有。”
林建国沉沉地点头,“嗯,娘我知道了。”
林雨发觉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便打算等晚点问问爷爷奶奶。
吃过晚饭,林雨陪着爷爷奶奶在院子里坐。
林奶奶主动和她谈起了王招娣那些事儿。
“当年,你二伯母嫁过来一直没怀孕,你娘都生了你了,她过了几年才怀上大妞。”
她在娘家干活太多,身子骨没养好,很难怀孕。
后来家里给她养好了身体,好不容易生了大妞二妞,她却还不满足,一定要生个儿子。
生小宝的时候,她要回娘家,在路上滑倒了,孩子险些生不下来。
生下来以后,大夫说了,她以后都不能再怀孕。
她把小宝看得很重,加上难产,身子不好,心情也不好。一离开小宝,她就发疯,一直尖叫。”
林雨:“所以家里人才不阻止她那样娇惯小宝吗?”
林奶奶摸摸她的辫子,“是啊,她是小宝的亲妈呀,她心里就只有小宝一个,要是让她放手,她怕是又要发疯。”
而此时,林建国进了屋子,王招娣已经给小宝洗好了澡,抱着他在哄。
他看了一下小宝,出声说,“以后让小宝跟着小雨吧。”
王招娣不敢置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