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多了几分恬静,越发的显得整个人稚气未脱。沅绮长长的睫羽如雏鸦之色,从前莹润饱满的唇瓣有些干涩。睡着了还轻轻皱眉,让人看了忍不住想伸手抚平。白羡静静地看着,弯腰坐在塌边。记不清有多久了,只记得身侧没有她时,那种刺心裂肺的感觉。白羡深处手指,轻轻碰触上她的脸颊。轻轻的,不知满足地抚摸着,好似要将无尽的爱意都揉入进去。突然,床榻之上的沅绮嘟囔了一声。他的动作停下,顺着外头的光线,能看到她的一头青丝散落在瓷枕处。
沅绮扯下一根藤蔓,将之绑在男人的双腿之上,接着将男人拖回了自己家中。
沅绮的家在一处山泉潺潺之地。
此地幽静偏僻,很少有其他姐妹前来。
将他带到这里,救了他之后,自己也将去凡间了。
想来也不会再有什么瓜葛。
沅绮手指轻点,施以宪法,将白羡放到竹编的床榻之上。
取了一些她采回来的花露,端了过来。
到榻边,沅绮扶起白羡,将瓷碗伸出来。
嘴唇触碰到一丝冰凉,很快,甘甜清冽的花露顺着食道缓缓落下。
瞬间让白羡恢复不少。
他缓缓掀开眼皮,心心念念的人,此时此刻就在自己面前。
她的手,温柔地将自己圈在怀中,正在给自己喂东西。
白羡那颗空荡荡的心,仿佛瞬间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他迷恋地看着沅绮,眼中贪恋掩饰不掉。
突然,白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伸手牢牢抓住了沅绮的手。
沅绮一惊,手中瓷碗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沅绮连忙放开白羡往后退了几步。
她惊恐得如同一只小兔,慌张问道:“你想做什么?”
这时,白羡才回过神来。
很快,他恢复了冷静,虚弱地开口:“冒犯姑娘了。”
“我方才做了噩梦,下意识抓住了什么东西,不成想……”
沅绮慌张低下头,将手缩到背后。
她深吸一口气:“没事,对了,你怎么受伤了?”
白羡眸眼一暗,开始扯起谎来。
“我被兄长重伤,扔到此处来的,他们想要我的性命。”
看着眼前的少年人,眼瞳之中,狭长的黑眸染上一层薄薄的寒冰冷雾。
本想见他醒了,就让他离开的。
可听着话,结合梦中情景,沅绮知道这时候的白羡,是过得很不好的。
她没有狠心地勒令他离开,而是开口:“你在我这里,养好伤再离开吧。”
反正没多久,自己就要去凡间了。
沅绮这样想着,又出了门。
是夜,月白如雪,寂寂清辉洒遍整座苍梧山。
沅绮将外屋的竹榻让给白羡居住,她则睡在里屋。
夜深了,沅绮安静地睡下了,全然不知自己身侧已经落下了一个黑影。
床榻之上,少女睡颜安宁,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她的长发铺在枕头之上,闭眼的时候没有平日里的端庄。
反而多了几分恬静,越发的显得整个人稚气未脱。
沅绮长长的睫羽如雏鸦之色,从前莹润饱满的唇瓣有些干涩。
睡着了还轻轻皱眉,让人看了忍不住想伸手抚平。
白羡静静地看着,弯腰坐在塌边。
记不清有多久了,只记得身侧没有她时,那种刺心裂肺的感觉。
白羡深处手指,轻轻碰触上她的脸颊。
轻轻的,不知满足地抚摸着,好似要将无尽的爱意都揉入进去。
突然,床榻之上的沅绮嘟囔了一声。
他的动作停下,顺着外头的光线,能看到她的一头青丝散落在瓷枕处。
两人同床共枕过九百年,白羡深谙她的习惯。
她睡觉总是很沉,安安静静的,呼吸声浅到可以忽略不计。
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白羡薄唇边,露出一抹浅笑。
他想要这样,慢慢地接近沅绮,一点一点蚕食她的心。
让沅绮永远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