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地来一次,也只是用失望难过的眼神望着她不说话。她的生母袁氏倒是常常来,贺洛荷却次次将她打骂走。直到袁氏患上肺痨死去,她也不曾给过袁氏一个好脸色。袁氏下葬的那天夜里,贺洛荷只不停地咒骂她活该。翌日却病倒了,发了好几日的高烧。病中她呓语着:“不要,别走。”贺洛荷越发喜怒无常,在院中不停打砸着一切,发泄着。“你这又是作甚?”依旧是那双失望的眼睛,李沐烟蹙眉看着她道。贺洛荷停下手中打砸的物件,凄然地望着李沐烟道:“母亲。”
日子又平静地过了一年。
这一年来,萧书旭常常去东陵村。
他隐在暗处,仅仅是痴痴地看着阿清,从不暴露。
相府内,贺洛荷院中。
自贺洛荷左脸受伤,她再也没有离开过相府。
那个骄纵跋扈的相府千金一夜之间从云间陷入泥沼。
此时,她正怔怔地对着铜镜梳妆。
左脸上的骇人伤疤清晰可见,她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
曾经明艳动人的少女变成人见人怕的怪物,她胸腔憋着一股滔天的恨意。
可是,谢婉芸死了,她无处发泄。
这股莫名的嫉恨折磨着她夜夜梦回都不得安宁。
贺洛荷倏忽用手猛地将眼前的铜镜,木梳,桌上的一切通通扫落在地上。
她面目狰狞地盯着破碎的铜镜碎片。
周围侍奉的丫鬟都已经习以为常,却都不敢靠近,生怕惹火上身。
贺洛荷的院子越来越凄凉,李沐烟很少来看她。
极少地来一次,也只是用失望难过的眼神望着她不说话。
她的生母袁氏倒是常常来,贺洛荷却次次将她打骂走。
直到袁氏患上肺痨死去,她也不曾给过袁氏一个好脸色。
袁氏下葬的那天夜里,贺洛荷只不停地咒骂她活该。
翌日却病倒了,发了好几日的高烧。
病中她呓语着:“不要,别走。”
贺洛荷越发喜怒无常,在院中不停打砸着一切,发泄着。
“你这又是作甚?”依旧是那双失望的眼睛,李沐烟蹙眉看着她道。
贺洛荷停下手中打砸的物件,凄然地望着李沐烟道:“母亲。”
“你终于来看洛荷了。”
“你们都不要我了吗?!”
“不要这样,洛荷。”李沐烟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想要劝慰她,“我……”
却说不出任何话语去安慰眼前陷害自己女儿的罪魁祸首。
她转身不去看贺洛荷,想要离开。
贺洛荷豆大的眼泪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模样凄惨。
“母亲,洛荷知错了。不要再丢下我,不要走……”
她跪在地上,抱住李沐烟的腿脚,卑微祈求着。
声音嘶哑哀戚。
回想起贺洛荷养在自己膝下承欢时的温情时光,李沐烟亦有些不忍了。
李沐烟到底是妇人之仁,终究原谅了她。
入夜,李沐烟看着贺洛荷上床后,就要离开。
“母亲,今日陪着洛荷好不好。求您了,我一个人好害怕。”贺洛荷拉住她的手,泫然若泣道。
李沐烟纠结片刻还是答应了。
像儿时那样,贺洛荷和李沐烟同床共枕而眠。
只是她再也不会像儿时一样紧紧搂着贺洛荷,李沐烟看着贺洛荷,心里却只想着谢婉芸。
不一会儿,便沉入睡梦,与周公相见。
李沐烟一觉睡醒,只见贺洛荷站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脸色怪异,晦暗不明。
“洛荷,怎么了?”李沐烟轻唤出声。
贺洛荷旋即变了脸色。
故作笑意道:“没事,母亲。你醒了。”
李沐烟离开后,贺洛荷面目狰狞地独自在房中狞笑。
她回想起在昨夜里,李沐烟发出的呓语。
“婉芸……东陵……侯爷……不要走……母亲错了…………你还活着……”
那些断断续续的梦话却让贺洛荷无比确信,谢婉芸还活着。
这次她要让谢婉芸生不如死,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