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州不由得有些心慌,他下意识问:“为什么?”秦乔安倒是回答得坦然:“因为我不爱他。”至少那套合适的说辞,不过是秦乔安用来安慰自己的话。她想要保全母亲留下的天梦集团,也想保全厉承州。唯一能让她两全的办法,是嫁给季相宜。可这段时间,秦乔安发现自己还是不能接受。她感激季相宜能给她这份时间缓冲,也可以用一切去偿还这份恩情。除了她的感情。她的心早已所属旁人,实在腾不出空位,再拿去报恩也显得虚伪。
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厉承州就有些后悔。
但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好像也没有别的话题可以再继续聊。
秦乔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说好与不好,无论哪一个答案都足够让人伤心。
于是她闷声将问题抛了回去:“不太清楚,但那天……哥哥你回来吗?”
挣扎了没有一个小时,秦乔安就放弃了改称呼这件事。
既然会让彼此不舒服,那不如就算了。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机会,倒不如怎么舒服怎么来,反正也没有以后可以谈。
厉承州心里面大概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对于称呼的改变,他没有太过计较。
他只是对于秦乔安刚才的问题,有些不知道从何回答。
那天的婚礼,他会去吗?
厉承州扪心自问,心却告诉他,没有这个勇气。
他已经错过了秦乔安这十几年,在最后的关头勇敢又还有什么用呢?
厉承州半晌没有回话,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看情况吧,如果当时不忙的话。”
这个答案在秦乔安的意料之中,但并不是她想要的那一份。
她细嚼慢咽着嘴里的牛排,上好的料理也味同嚼蜡。
明明是鲜嫩的牛肉,却莫名刺得她嗓子眼生疼。
秦乔安端起手边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后抬眸定定看向厉承州:“那一天,不管哥哥来不来,我都会逃婚。”
本来还在切鹅肝的厉承州,手突然顿住。
他颤颤巍巍抬起眸来,正对上秦乔安坚定的眼眸。
厉承州不由得有些心慌,他下意识问:“为什么?”
秦乔安倒是回答得坦然:“因为我不爱他。”
至少那套合适的说辞,不过是秦乔安用来安慰自己的话。
她想要保全母亲留下的天梦集团,也想保全厉承州。
唯一能让她两全的办法,是嫁给季相宜。
可这段时间,秦乔安发现自己还是不能接受。
她感激季相宜能给她这份时间缓冲,也可以用一切去偿还这份恩情。
除了她的感情。
她的心早已所属旁人,实在腾不出空位,再拿去报恩也显得虚伪。
秦乔安吃得差不多,也就放下了手中刀叉。
她再一次,无比认真地看向厉承州。
这张她爱了十多年的脸,此刻竟然难得出现了一丝纠结跟犹豫。
至少这一刻,秦乔安可以确定厉承州并非一点都不喜欢她,只是不够勇敢。
要是放在从前,她有的是时间去给厉承州纠结跟思考,但是现在不行了,毕竟她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
秦乔安站起身来,平静地俯视着厉承州,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哥哥,如果那天你会来,我一定跟你走。”
他们之间的约定,还没有过期。
说完这句话之后,秦乔安抬脚离去。
却在经过厉承州身边时,手腕被猛地拉住。
秦乔安垂眸,就瞧见厉承州还坐在椅子上,低头死死抓着她的手腕。
他好半天没有说话,直到秦乔安站的有些脚酸,才听见他低声说:“可不可以,等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