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祁川蹙起眉头:“我可不想你到时候后悔了又对我死缠烂打。”贺祁川说完,脚步匆匆的离开。他警觉到自己有些慌张,却不知这抹慌张从何而来。岑婠在他背后喊道:“贺祁川。”他顿住。就听到岑婠用一副生疏的口吻警告道:“内网有关我的谣言,我希望你尽快处理。否则我不介意用我的方式去澄清谣言。”贺祁川望着她…莫名有些心虚:“你都看到了?”岑婠道:“我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贺祁川,把我惹急了,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你和乔馨做的那些事,在你眼里是光明磊落,只怕在网民眼里是违背伦理道德的吧。”她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岑婠吓得花容失色,她赶紧把燕鸿笙护在身后。
贺祁川举起的拳头最后迟迟没有落下来,他只是惊愕的瞪着岑婠。看到她护着其他男人,眼神是那么坚定,他心底某处在慢慢塌陷。
曾经懦弱的岑婠只会为他勇敢。
如今这份勇敢却不专属于他。
他终于明白,他把那个一心一意爱他的女孩弄丢了。
岑婠趁贺祁川发呆的时候,拉着燕鸿笙就跑。跑到无人的街头,岑婠拍着胸脯吐口恶气。
然后一个粉拳锤在燕鸿笙的胸膛,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她生气的训斥他:“他是帝都太子爷,就连你大哥都要忌惮他几分。你惹了他,是不想在帝都混了吗?”
燕鸿笙露出委屈的表情:“他就是欠揍。”
岑婠想到贺祁川被揍淤青的熊猫眼,莫名觉得暗爽。可又担心燕鸿笙的安全,再三叮嘱道:“回到帝都,羽翼未丰前,切记夹着尾巴做人。”
燕鸿笙笑得风光霁月:“姐姐,我都听你的。”
岑婠心头大石落下。
“小笙,姐姐求学期间,顾不得你。你一定要藏芒露拙,别被人算计了去。”
燕鸿笙眉眼如星月,浅浅一笑时特别无害。“姐姐,你怎么跟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你才22岁而已。”
岑婠呆怔。
是啊,她才22岁而已。
可她早就历经沧桑。
即使是鲜活的年纪,却因经历太多沧桑离别,拥有一颗沧桑的心。
这不是她重生该有的样子。
她努力朝他挤出一抹璀璨的笑容。燕鸿笙夸赞道:“姐姐,你笑起来才好看呢。以后一定要多笑啊。”
“知道啦。”
燕鸿笙变法宝似的,忽然从身后拿出来一个锦盒。递给岑婠:“姐姐,贺礼。”
岑婠吃惊的捂着嘴巴,对她来说,燕鸿笙能漂洋过海来看她,已经是最诚挚的礼物。没想到他还为她准备了礼物。
他对她的用心,可比她的那个名义上的老公和她那些虚情假意的家人,真诚多了。
“谢谢你,小笙。”
“打开看看。”
岑婠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块绿色的女士钻石手表。
燕鸿笙道:“姐姐,你既然做了茉莉老师的学生,想必开年就要去美国闭关学习。我有很长时间看不到你了。你能不能答应我,在我18岁那天,回来参加我的成人礼?”
“当然,必须回啊。”
燕鸿笙眼里的紧张消散。
他愉悦的跟她告别:“姐姐,我在表里记录了我成人礼的倒计时,它会提醒你归期的。那就说定了,我在帝都等你。”
岑婠微笑着跟她告别:“小笙,保重。”
岑婠转回头,向出租房走去。
出租房楼下,贺祁川就好像雕塑般站着,凝视着岑婠走来的方向。地上的几根烟头,昭示了他郁郁的心情。
岑婠本想绕开他,可是贺祁川却拽着她:“岑婠,我们谈谈。”
岑婠慵懒的望着他。
“谈什么?”
贺祁川望着她那满不在乎他的表情,心里莫名的又刺痛了下。
原来,爱会消失。
“小米,你是不是恨我夺走你的肾?”
岑婠无力的弯了弯唇角。
她恨他的理由太多,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可捐肾这件事,若没有欺骗,她其实是不恨的。
“你救过我,也供我读书了,这颗肾就当我还恩的,我们互不相欠了。”
她说完后支起身子准备离开。
可是贺祁川却不打算放过她:“小米,既然不恨我,那就跟我回家。”
岑婠呆呆的望着他,她只是不恨他夺走她的肾。可她该恨他的地方太多太多。
“我不会跟你走的。”
贺祁川从她淡漠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丝炙热。
他有些无力道:“可我们是夫妻……”
岑婠补充道:“没有爱的夫妻,何必要捆绑在一起受煎熬。”
岑婠平淡无波的表情,却用煎熬两个字透露出她对这段婚姻的绝望和对贺祁川的灰心失望。
贺祁川心里涌起一股烦躁,他一向骄傲自大,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启容别人嫌弃他?
更何况还是岑婠这种出身卑微,平平无奇的女孩?
“岑婠,我给你一点时间考虑。希望你深思熟虑后,再来定位我们的关系。”
贺祁川蹙起眉头:“我可不想你到时候后悔了又对我死缠烂打。”
贺祁川说完,脚步匆匆的离开。
他警觉到自己有些慌张,却不知这抹慌张从何而来。
岑婠在他背后喊道:“贺祁川。”
他顿住。
就听到岑婠用一副生疏的口吻警告道:“内网有关我的谣言,我希望你尽快处理。否则我不介意用我的方式去澄清谣言。”
贺祁川望着她…莫名有些心虚:“你都看到了?”
岑婠道:“我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贺祁川,把我惹急了,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你和乔馨做的那些事,在你眼里是光明磊落,只怕在网民眼里是违背伦理道德的吧。”她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贺祁川失魂落魄的回到酒店,倒在床上。
乔馨走过来,给他按摩:“澜城,怎么啦。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贺祁川面色沉郁道:“馨儿,岑婠好像是真的不爱我了。”
乔馨怔愣:“我也觉得奇怪,那丫头以前那么爱你,怎么忽然就好像被人夺舍了般,对你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弯。难道,那个师眠为岑婠催眠后,岑婠真的记不住你们之间的恩情了?”
贺祁川眼里的颓靡一闪而光,“我原本以为那催眠师就是一个江湖神棍。如今看来恐怕是有些本事的,看来我得回去会会他,让他解除岑婠的催眠。”
乔馨眼底闪过一抹不安:“澜城,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岑婠纠缠你吗?她如今失忆了岂不更好?”
贺祁川眼底闪过犹豫的神色:“我虽然不喜欢她,可她终究是我的顾太太。她跟我这么对抗着,对我们顾家的影响不太好。”
乔馨舒了口气。
岑婠就好像一阵风,她在当晚悄无声息的收拾了行李,火速退了房,然后买了机票离开了米兰。
贺祁川次日去抓她时,乔馨已经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