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曦灰败到麻木，“没有了，程越霖主要是为梁文菲，加上关系实在禁忌，他一直谨慎，不会让别人知道。”“你怀孕——”白瑛拍她脊背，“他有察觉吗？”“应该没有。”程时曦也不确定，“梁家都知道我的病，如果不是这次梁文菲闹出来，没人觉得我会怀孕。”“你就是没有怀孕。”白瑛盯着她，十分郑重，“全是梁文菲疑心生暗鬼，污蔑折腾你。”程时曦心知她意思，拒绝了。“程越霖防备你了，他那个人警觉，睚眦必报，你别——。”
管家心有不忍，劝她，“程时曦，你忍几日，别跟大公子硬着来，等文菲小姐结婚，尘埃落定，就不会再针对你。”
程时曦体会他好意，“钱叔，我知道了，你安排人开车吧。”
她一日忍不得，倘若不自救，这四天就是等死。
……………………
程时曦在一家茶餐厅心急如焚等白瑛。
白瑛晚了整整一个小时才过来，脸色非常难看，一坐下先灌一杯茶。“你肚子里真不是沈黎川的孩子？”
“怎么了？”程时曦察觉她不对，“是不是视频手脚被发现了？”
“那倒没有。”白瑛愠怒，“程越霖给我家老头打招呼，叫我注意言辞行为，交友他不管，狼狈为奸惹到他不行。”
程时曦捏紧茶杯把手，“孩子不是沈黎川的。”
别的，她说不出了。
只是怀疑，没有实证，程越霖就能施压白家。
如若再叫白瑛帮她在体检中做手脚，稍微不慎，引起程越霖猜疑，完全是害了白瑛。
“不是沈黎川，那是谁？”白瑛狐疑，“程越霖为了他妹妹，天天监视你，回家晚几分钟，他都要过问。你在他眼皮子底下，能跟谁发展关系？”
程时曦满心堂皇，拼力维持表面平静，实在抽不出思绪回答。
她越沉默，白瑛狐疑越大，猛然一道灵光，恍然大悟，“程越霖？”
轰隆。
程时曦面无人色。
茶水被她抖出来一地。
“还真是他！”白瑛立刻确定了，简直怒发冲冠，“他怎么敢？他怎么能？我槽他妈的禽兽——”
她声音不受控，隔壁包厢门，突然咚一声开了。
程时曦慌忙拉住白瑛，哆嗦着手捂她嘴，“别声张，我跟他关系要是暴露，梁家没人会放过我。”
白瑛稍稍找回理智，扒拉下程时曦手，紧紧攥着，“什么时候开始？还有没有人知道？”
程时曦跟程越霖的关系，太禁忌，世俗难容。
她担惊受怕四年，怀孕后更寝食难安。
数不清的害怕聚成洪水，理智勉强拦着，白瑛这句没有偏见歧视的，第一时间的关心，直接一触即溃，让她眼泪泛滥成灾。
“沈黎川跟梁文菲酒醉上床。”程时曦抱住她，“我那时不接受，跟沈黎川一起找证据，惹到他了。”
白瑛回想，“怪不得当时你忽然放弃。”
话落，她脸色阴沉滴出水来，“还有人知道吗？”
程时曦灰败到麻木，“没有了，程越霖主要是为梁文菲，加上关系实在禁忌，他一直谨慎，不会让别人知道。”
“你怀孕——”白瑛拍她脊背，“他有察觉吗？”
“应该没有。”程时曦也不确定，“梁家都知道我的病，如果不是这次梁文菲闹出来，没人觉得我会怀孕。”
“你就是没有怀孕。”白瑛盯着她，十分郑重，“全是梁文菲疑心生暗鬼，污蔑折腾你。”
程时曦心知她意思，拒绝了。“程越霖防备你了，他那个人警觉，睚眦必报，你别——。”
“你别自己吓自己。”白瑛训她，“他是人又不是神，我家的医院，我家的医生，他手遮不了天，视频的事他不就没发现？”
“但体检不只你家医生。”程时曦摇头，“程越霖请了京里妇科中医，我母亲不信我，又请市一院妇科主任亲自给我做检查。”
“怎么会？就为了梁文菲一个猜测？”白瑛难以置信，“阿姨不是一直舍不得你吗？”
“四年了——”程时曦说不下去，跟梁父梁母感情再深厚，也经不起亲生女儿时时挑拨，还有程越霖有意隔绝。
白瑛棘手，“你一向聪明，别说你瞒到现在，没有办法。”
程时曦闭上眼，沉默拒绝。
白瑛要恨死，“你不让我继续插手，等体检暴露，我之前帮过你，程越霖一样不会放过我，我这是自救。”
程时曦犹疑，白瑛瞪视。
四目相对，程时曦反而果决。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我之前在一院做过腹腔镜手术，知道妇科主任的情况，她小儿子玩鞭炮，高度炸伤，很缺钱，我觉得可以试试买通她。”
白瑛问，“那京里来的中医呢?”
程时曦咬住下唇，“我还在想。”
“知道是哪位吗？我有老师在京城，不是没有提前通融的可能。”
程时曦惊喜，“我马上回去探。”
她和白瑛离开后不久，一个二十出头，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捂着肚子，踹开隔壁包间门，“沈黎川你找的什么地方，一盘点心，我肠子都快拉出来。”
沈黎川抬起眼，温润脸上头一次显出最阴鸷，晦暗的神色。
仿佛波涛怒海，死死压抑，可越压抑，越疯狂。
公子哥骇了一跳，“怎么了这是？梁文菲又催你回去订婚事了？”
“婚事？”沈黎川声音都森寒。
恼怒又讥诮。
…………………………
程时曦在房间等到深夜，走廊响起踉跄脚步声。
经过她房门，顿一下。
程时曦不自主屏住呼吸，脚步声又离开。
程时曦深吸气，攥紧门把手，拧开。
“程越霖——”她微不可察的颤音，“能不能——”
程越霖身上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气，眼神也迷离，“有事？”
程时曦侧身，示意他进门，“有件事。”
她停几息，补充，“只耽误你几分钟。”
“说吧。”程越霖坐在床尾沙发，用力揉太阳穴，“什么事？”
“解酒的。”程时曦递上水杯，“你喝了很多？”
男人接住一饮而尽，杯子放下时，面色松缓许多，“不多，他们灌不醉我。”
程时曦干巴巴捧，“你酒量好，千杯不醉。”
他眼睛隐约有笑意，拽松了领口，“今天这么殷勤，有事求我？”
程时曦视线扫过水杯，那里面没有解酒药，只是白水，“这次体检，我没有怀孕，等梁文菲结婚后，我是不是就能解除嫌疑？”
程越霖靠在沙发靠，朝她伸出手，“你想问，我们关系会不会结束？”
程时曦望他，“能吗？”
程越霖猛地扯住她，一拽，程时曦整个人跌进他怀里，额头撞在坚硬胸膛，震得脑袋嗡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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