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东偏房收拾出来了,一间是林安安和季念的卧室,另一间是江秀和山子的。南偏房一间是厨房,一间是杂物间,另一间当季诚落脚的地。选了一个好日子,天还没亮,雇的一辆轻卡就拉着一车东西离开了木兰村。江秀回头看了看朦朦胧胧中的村庄,感慨道:“我在这里住了半辈子,没享过几天福,离开还舍不得。”林安安安慰,“会好的,人挪活树挪死,城里机会多。”季诚和季念也一起来了,带着简单的行李。安排妥当,把店通了几天风,营业执照办好,服装店正式开业了。
广告贴出去一天,就陆续有人来报名了,林安安经过慎重考虑,结合季诚的意见,选择一名待业女青年。
女青年姓李,叫李淑琴,今年二十一岁,是最符合林安安要求的。
两间东偏房收拾出来了,一间是林安安和季念的卧室,另一间是江秀和山子的。
南偏房一间是厨房,一间是杂物间,另一间当季诚落脚的地。
选了一个好日子,天还没亮,雇的一辆轻卡就拉着一车东西离开了木兰村。
江秀回头看了看朦朦胧胧中的村庄,感慨道:“我在这里住了半辈子,没享过几天福,离开还舍不得。”
林安安安慰,“会好的,人挪活树挪死,城里机会多。”
季诚和季念也一起来了,带着简单的行李。
安排妥当,把店通了几天风,营业执照办好,服装店正式开业了。
林安安面向的是工薪阶层,走的是中高端路线,前期在办公区域、电影院等地方都做过广告,宣传不可谓不到位。
开张前三天,凡是进店就送精美礼物一份,精美明星挂历、精美发卡任选;凡是购物都可享受九折结算;购物金额超过一百元,可享受八折优惠,外送精美丝巾一块。
顾客进门,统一着装的店员热情接待,热情讲解,送礼物结算都是又快又好,哪怕你没有挑选上,店员也会热情地说一句,“欢迎下次光临”。
习惯了老供销社售货员“门难进,脸难看,眼皮翻,朝天看”那一套,衣心衣意服装店可给顾客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谁不享受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啊?
打烊后一结算,一天的交易额是600块,去除成本和各种费用,盈利在250至300块之间。
林安安包了五个红包,每个红包有五块钱,这叫开业红包。
李淑琴鞠了一躬,“谢谢老板,娘!”
林安安脸色微红,“好好说话。”
季念调皮地说道:“我就不客气啦,谢谢嫂子。”
江秀和山子也有一个。
最后一个给了季诚,今天搬货运货,很辛苦。
季诚用手挡了回去,“跟我客气啥?”
“不是客气,图个喜庆。”
“那我就收下了,你帮我收着。”
晚饭是江秀做的,有鱼有肉,算是开业宴请。
头三天搞活动,一天比一天火爆,林安安先后推出了买一送一活动,以老带新活动,三天之内不满意可退货活动。
第三天的成交额更是突破了八百,达到了八百二十多块。
三天过后,成交额有所回落,但也在五六百。
在这其间,季诚去找了卫疆,两人商定了代为进货的业务,再和供应商沟通好,林安安只需打一个电话就能搞定了。
服装店渐渐的步入正轨,季诚也接到了部队的通知,尽快归队。
季诚想带林安安一起去,让老上级见一见,同时递交结婚申请。
林安安没有纠结,她也想会会乔白花了。
最担心的莫过于江秀了,林家父母什么样,乔小红如今什么样,她虽然没见过也有所耳闻,怕林安安羊入虎口。
“安安,咱现在搬出来了,离着老嫲嫲和三猴子也远了,咱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
刚脱离林家的时候,林安安也是这么想的,但乔小红不这样想,她都能对抚养她二十年的养母下手,林安安又算个屁?
不出意外,下一个就是林安安,也可以说打击江秀是为了釜底抽薪,对付的人还是她。
林安安只有一个想法,她不能坐以待毙,上辈子死的不明不白,还要白瞎一次重生吗?
“妈,木兰村离河市不够远吗?我和乔小红争过什么吗?我甚至没打算再见她,可她放过我们了吗?”
要是她说出自己上辈子的遭遇……罢了,她不想吓着任何人。
账目就交给季念了,和卫疆对好账目就行,乔柳青要是赶四集可以来拿货。
季诚回家收拾了东西,两个人从县城出发,坐上了路经河市的火车。
两人买的是硬座,就这还费了老劲了,县城太小,过路车太少,寥寥几班,都是满满当当的。
票不好买,上车更费劲,最后是季诚从窗户扔进去的行李,他在前面开道,人是硬挤进去的。
十月天满头汗,你相信不?
找到了座位,歇息了片刻,季诚问道,“渴不?我去打水。”
“你坐着吧,还不渴。”
“我还是去打点吧,先冷着,等我。”
季诚起身去打水,林安安看着窗外,车厢里啥人都有,有一股特别的气味。
看着窗外能转移注意力。
“姑娘,那年轻小伙子是你对象?”
对面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很和蔼可亲。
林安安点点头,“是啊。”
出门在外,鱼龙混杂,现成的保护欲爆棚的未婚夫她不能不用。
“结婚了吗?”
“快了。”
身边的座位坐上了一个男人,林安安提醒道:“同志,这个座位上有人了。”
中年妇女也应和道:“去打水去了,马上就回来了。”
男人有二十多岁,穿着夸张,黑色夹色服,花格子衬衫,喇叭裤,戴着蛤蟆镜,头tຊ发能披肩了,还烫了头。
一看就是去了南方,回来刷存在感的。
“座位不就是让人歇脚的吗?闲着也是闲着。”
林安安说道:“看着你是个老板,不会连个座位都没买吧?”
“我的座位让给老人了,尊老爱幼可懂?”
合着,这还是个活雷锋?
季诚拿着水壶走了回来,看见自己座位上的时髦男人,就是一愣,“怎么回事?”
“歇脚的,同志,你要让一让了。”
时髦男转身看了看季诚,嬉皮笑脸的说道:“原来是解放军同志啊,我的座位让给老人了,能不能借你的歇歇脚?”
季诚脸色冷了下来,“站起来。”
“军人不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吗?我是人民中的一员。”
时髦男拿捏了季诚的身份,想道德绑架他。
连林安安都替季诚捏把汗,人们习惯军人是付出的,享受要排在后面。
“起来,我再说一遍。”
时髦男这才心不甘情不愿起身,一边还嘟囔,“解放军叔叔给人让座,原来是假的。”
季诚目光一凛,“老弱病残,你属于哪一种?”
时髦男这才不敢阴阳了,往走廊后面挤了挤。
季诚喊了身后的一名年青妇女,“这位嫂子,你过来坐。”
年青妇女还抱着一个孩子,连连摆手,“不用了,同志,我买的是站票,已经习惯了。”
“别客气,你抱着孩子,你累孩子也累。”
林安安换到了外面,让年青妇女坐里面。
“谢谢你啦,解放军同志。”
林安安让出了一点位置,“季诚,你坐一会。”
两个人的座位,三个人太挤了,季诚拒绝了。
“你腿伤撑不住。”
“放心吧,哪有那么严重?”
不过隔着一个小时,林安安会要求季诚坐一会,她站一会,既然决定跟这个男人走下去,她不心疼谁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