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句话。好像她做的一切在赵书璟眼中都只是无理取闹。乔若菲心里一阵阵发冷,没再挣扎,任由赵书璟抱着。赵书璟沉沉睡去,乔若菲则一夜未眠。五天后,乔若菲出院回家。推开院门,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和铺散的黄豆还没来得及清理。都在深深刺痛着她的神经。许兰菊见乔若菲僵在门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注意到了地上的血迹。她神情一僵,快步上前挡住乔若菲的视线,催促道。“堵在门口干什么?赶紧进屋去。”闻言,乔若菲收回视线,默默回到房间。
乔若菲抬头看向赵书璟,对上他愤怒又隐隐有些紧张的目光。
“你为什么要拦我?”
赵书璟怒意更甚,朝她厉声呵斥。
“孩子没了,又不是不能再怀,至于这么寻死觅活?!”
乔若菲被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刺到,一把甩开手,。
“你当然云淡风轻了,毕竟你根本就没打算要这个孩子!”
赵书璟剑眉顿竖,陡然提高了音量。
“乔若菲!你有完没完!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我的孩子回来!”
乔若菲撕心裂肺地喊,心口的钝痛让她浑身颤抖。
赵书璟神情一僵,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一时没说话。
病房里瞬间陷入诡异的安静。
这时,许兰菊带着两个孩子推门进来。
她察觉出二人之间的凝滞气氛,有些底气不足地开口。
“好了,当着孩子的面吵什么……”
两个孩子躲在许兰菊的身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乔若菲。
许兰菊上前将乔若菲拉到床上:“你赶紧歇着,别折腾了!”
乔若菲此刻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干,没有丝毫挣扎。
她一言不发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像被抽去灵魂的木偶。
赵书璟深深看了她一眼,对许兰菊说:“我部队还有事,晚上再过来。”
话落,他转身离开。
许兰菊走到窗边,将窗户关紧。
随后拿了把椅子坐在窗前,将两个孩子拥在怀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乔若菲。
乔若菲索性转过身,把头埋进被子里,隔绝他们的视线。
她实在虚弱,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病房里已经一片漆黑。
乔若菲感觉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正环在她的腰间,身后男人的胸膛紧贴着她。
她心头一紧,下意识挣了一下。
赵书璟被惊醒,微哑的声音里带着惺忪睡意:“怎么了?”
乔若菲并未回答,只是不动声色地拉开二人的距离。
赵书璟却长臂一捞,将她拉回,牢牢抱在怀里。
“别闹了,我现在很累,快睡吧。”
乔若菲呼吸一滞,心里被浓浓的无力感灌满。
又是这句话。
好像她做的一切在赵书璟眼中都只是无理取闹。
乔若菲心里一阵阵发冷,没再挣扎,任由赵书璟抱着。
赵书璟沉沉睡去,乔若菲则一夜未眠。
五天后,乔若菲出院回家。
推开院门,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和铺散的黄豆还没来得及清理。
都在深深刺痛着她的神经。
许兰菊见乔若菲僵在门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注意到了地上的血迹。
她神情一僵,快步上前挡住乔若菲的视线,催促道。
“堵在门口干什么?赶紧进屋去。”
闻言,乔若菲收回视线,默默回到房间。
床头还放着她曾为未出世的孩子织了一半的小毛衣。
乔若菲踉跄着上前,将衣服紧紧按在胸口,泣不成声。
“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
乔若菲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枯坐到天黑。
赵轩和赵曼忽然推门走了进来。
赵轩手里端了一盆热水,赵曼则捧着一碗饭。
兄妹俩上前来,将手里的水盆和饭捧到乔若菲面前,带着心虚乖巧地开口。
“阿妈,吃饭。”
“阿妈,洗脚。”
两声阿妈落在乔若菲耳中,让她心底一颤,很快恢复平静。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赵轩和赵曼。
“你们又想做什么?”
话音刚落,赵书璟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乔若菲,你总说两个孩子和你不亲近,现在孩子对你好,你又是什么态度!”
赵轩和赵曼小嘴一撇,眼眶瞬间就红了,啜泣起来。
赵轩抹着眼泪哽咽:“爸爸,我只是想给阿妈洗脚……”
赵曼上前拉着乔若菲的手:“呜呜呜,阿妈,你吃饭好不好,小曼以后一定听话……”
强烈的无力感压得乔若菲呼吸不畅。
每次都这样,她想要的时候怎么都得不到,现在她不想要了,他们却又强硬地要她接受。
赵书璟见她脸色苍白不说话,走上前,语气缓和了些许。
“孩子的一片心意,你就算再难受也别寒了他们的心tຊ,把饭吃了。”
乔若菲沉默了半晌,移开目光,满是无力地开口。
“放那吧,我现在不饿。”
见乔若菲松口,赵轩和赵曼这才止住哭声。
他们将东西放下,就跟着赵书璟出去了。
热气蒸腾间,乔若菲眼里尽是麻木和决绝。
深夜。
乔若菲悄悄起身,向屋外走去。
她想趁着晚上没人,去村外的水库,结束这一切。
然而,乔若菲刚走到院子大门,就听到外面传来许兰菊的声音。
“书璟啊,小轩和小曼今天跟我说,他俩不是有意的,是因为云歌那天……”
赵书璟不悦的声音直接将她的话头打断。
“妈,别把无关的人扯进来,云歌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