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心中的恶念却止不住的嘶吼着报复。温槿看向情绪濒临极点的顾庭岩,她的目光霎时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顾庭岩被看得发颤,心不断的下坠,他在等着最后的判词。“顾庭岩,你希望我想起来吗?”温槿将利箭交到了他的手中。顾庭岩心坠入谷底,却还是抱着渺茫的希望微微张了张嘴,那一丝微弱的颤音像是在心里被硬生生扯出来的。“我不希望。”话音刚落,就见温槿的脸上泛起嘲讽,脆生生地打破了顾庭岩的希望:“可是,我都想起来了啊。”
温槿握着门把手的骨节泛白,她的心乱成一团。
理智告诉她,不说才是最好的,这样就可以再也不和顾庭岩扯上关系了。
可她心中的恶念却止不住的嘶吼着报复。
温槿看向情绪濒临极点的顾庭岩,她的目光霎时冷得像淬了毒的刀。
顾庭岩被看得发颤,心不断的下坠,他在等着最后的判词。
“顾庭岩,你希望我想起来吗?”温槿将利箭交到了他的手中。
顾庭岩心坠入谷底,却还是抱着渺茫的希望微微张了张嘴,那一丝微弱的颤音像是在心里被硬生生扯出来的。
“我不希望。”
话音刚落,就见温槿的脸上泛起嘲讽,脆生生地打破了顾庭岩的希望:“可是,我都想起来了啊。”
“想起来你逼死了我的父皇母后,想起来我在般若寺里起誓。”
“想起来你将我送给了别人,想起来我最后死在了街边。”
“想起来你背叛我们的婚姻,还逼死了我!”
“顾庭岩,你怎么好意思再说喜欢我?”
温槿的眼睛红的像滴血,她的一字一句都含着十足的怨,十足的恨。
顾庭岩在她一声一声的质问中,背脊稍弯,脑子因为汹涌而来的心悸缺氧得厉害。
四肢也随着缺氧僵硬麻木,他的反应迟钝且胆怯。
“槿槿……对不起。对不起……”
他哽咽的声音伴随着断断续续的话语,显得卑微可怜。
可看在温槿的眼里却像一场笑话:“顾庭岩,说句对不起就可以赎罪吗?可以替我受国破家亡的痛,可以替我受莫须有的轻贱,可以替我受被爱人背叛的苦吗?都不能!”
“你凭什么以为,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我就应该原谅你?”
“顾庭岩,我不会原谅你的。就如同般若寺的誓言,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你。”
说罢,温槿猛地将顾庭岩一推,关上了门。
屋外顾庭岩看着紧闭的房门,面色惨如白纸。
他垂在身侧是手发颤,心中却莫名的有些踏实。
大抵是长久悬在脖颈的刀终于落下,他成为了领罚的死囚。
可是他还不知足,他想求得原谅,甚至是最后的圆满。
无论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顾庭岩的眼眸中透露出偏执疯狂的神色。
……
温槿回房间之后,只觉得整个人全身都是汗意。
长久压抑的情绪宣泄后,涌上来的是排山倒海的疲惫。
她侧卧在床边,几世记忆重叠的冲击使她难受。
温槿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突然想起了远在云城的温父温母。
当年她放弃自己的生命,他们一定很难过吧。
可是那时的她除了这条路,别无他法。
已经到了太阳落山的时间,温槿放任自己沉沦在那些短暂幸福和绵长苦难交杂的回忆之中,看着最后一丝阳光被黑暗吞没。
整个人也被黑夜笼罩,她甚至有些希望自己也就这样永远也不要在醒来。
可下一刻,突然传来开门声。
卧室门口突然透进来一抹光亮,温槿的眼睛微微眯起试图适应。
“温槿,你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