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桉一身杏白色连衣长裙,黑长直垂顺肩头,精致的面容上描绘着恰到好处的妆容,坐在咖啡厅的窗边,好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但这份美好仅持续到她开口前。“昨天晚上阿渊哥哥被我叫走,你很不爽吧?”白礼桉扬着眉,满脸的挑衅。时夏端起面前的咖啡,不急不躁地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开口。“你约我来,就是要说这个?”明明声音不大,却莫名有一种正宫娘娘的气势。白礼桉看得厌烦,也不再兜圈子。“你和陆爷爷的三年之约眼看就要期满,我希望你主动离开阿渊哥哥。”
时夏听不清对面说了什么,但看见陆迟渊的脸色一寸一寸的凝重了起来。
能让他这么快变脸的,不用猜都知道是白礼桉。
果然,挂断电话后,男人的声音传来。
“桉桉那边情况不太好,我得去趟医院。”
时夏没好气的“嗯”了一声,别过脸去。
陆迟渊见她满脸的抵触,也没再说什么,只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放在茶几上,嘱咐了句“早点休息”,便匆匆离开。
他走后,时夏才发现男人留在茶几上的东西,正是那天她搬离海湾别墅时留下的副卡。
当晚,她失了眠,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才堪堪入眠。
第二天被手机吵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迷蒙中接通手机贴到耳边,却听见白礼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时夏,我们见面谈谈吧。”
时夏瞬间清醒。
两个小时后,时夏来到医院附近的咖啡厅。
白礼桉一身杏白色连衣长裙,黑长直垂顺肩头,精致的面容上描绘着恰到好处的妆容,坐在咖啡厅的窗边,好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但这份美好仅持续到她开口前。
“昨天晚上阿渊哥哥被我叫走,你很不爽吧?”白礼桉扬着眉,满脸的挑衅。
时夏端起面前的咖啡,不急不躁地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开口。
“你约我来,就是要说这个?”
明明声音不大,却莫名有一种正宫娘娘的气势。
白礼桉看得厌烦,也不再兜圈子。
“你和陆爷爷的三年之约眼看就要期满,我希望你主动离开阿渊哥哥。”
时夏仍旧是一副淡淡的态度:“哦,是吗,请问白小姐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话的?”
“我和阿渊哥哥青梅竹马,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阿渊哥哥根本就不爱你,他爱的人是我,他也只在乎我!”
时夏冷冷看她一眼,毫不客气地讥讽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人把小三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你搞清楚状况,和陆迟渊共用一个结婚证的人是我,你这样光明正大的说自己是小三,脸皮可真够厚的。”
白礼桉脸色白了白,但她显然是有备而来。
“你先别急着拒绝,”说着,白礼桉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拍到时夏的面前,“三年前你为了五百万嫁进陆家,现在我出双倍,你拿了钱就彻底消失,你们两个身份云泥之别,你配不上他的!”
时夏被气笑了:“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既然认为我是为了钱,居然拿出一千万就想让我放弃陆太太的身份?”
说罢,她拿出陆迟渊留在茶几上的那张副卡:“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我老公给我的黑卡,不限额度。”
时夏轻飘飘一句话让白礼桉脸色瞬间变的难看,她咬牙切齿道:“不限额度又怎么样,一个亿的赎金,他还不是不肯为你出?”
白礼桉的话成功戳到时夏的痛点,但她很快抓住另外一个重点,疑惑道:“你说赎金是一个亿?”
她在医院的时候,警察来做过笔录,案子已经破了,绑匪是码头的搬运工,目的是谋财,被捕后就立马认了罪。
陆迟渊说认罪书上的赎金是五千万,陆家接到绑匪电话时要的也是五千万,她差点都要怀疑是自己记忆出现了偏差,现在又听到白礼桉说起赎金是一个亿……
白礼桉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时夏来不及捕捉,就见白礼桉突然换了副面孔,不过瞬息之间,之前的嚣张跋扈已经消失不见,
只见她突然伸手,端过时夏面前的咖啡,往自己身上一泼。
时夏被她的骚操作都吓蒙了。
白礼桉嘴一扁,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你在做什么!”
男人暴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时夏转身,才看见陆迟渊铁青的脸。
她想要解释,可陆迟渊看都没看她一眼,从始至终都紧紧的锁定在白礼桉的身上。
他的眼里写满了关切与惊慌,仔细地检查过白礼桉那堪堪烫红了一小块的手指,然后把人打横抱起。
经过时夏身边时,她看见白礼桉得意的眼神。
那杯咖啡点了大半天了,能有多烫?
再说烫的是手,又不是脚,用得着公主抱吗?
她气得要死,可眼睛却不争气地泛起了潮湿,她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她为他的腿伤心疼,因为一个吻而动摇,可他呢,他的眼里都没有她。
是的,他在乎的人是白礼桉。
从她一个人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就应该明白。
时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咖啡厅,她失魂落魄地游荡在街头,直到宋双双打来电话。
听筒里传来宋双双小心翼翼的声音:“昨晚你俩啥情况啊?又和好了?”
时夏再也忍不住,泪水哗啦一下就流了下来。
“再跟我提那个狗男人就绝交!”
宋双双听见她的哭腔,被吓了一跳。
“好好好,不提不提。你现在在哪儿?我现在过去去找你。”
时夏环顾四周,报上位置,不一会儿宋双双就打车赶了过来。
两人就近找了个餐吧坐下。
“要一杯冰可乐,”点过餐后,宋双双合上菜单,对服务生说,“再给她来一杯柠檬水。”
“不用!”
婚后一直被秦美云催生长孙,为了备孕,她滴酒不沾,冷饮碳酸饮料更是碰都不碰,不过现在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我要一杯果酒。”
宋双双看着这样的时夏,满眼心疼,却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到她,索性也向服务生换了酒精饮料。
时夏端起杯子大喝了一口,借着酒精发泄连日来的委屈。
“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就这么等不及,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和白礼桉粘在一起……就不能先把婚离干净了,让我眼不见心不烦吗?难道……就是因为不爱,所以才这样肆意地伤害吗?”
宋双双安静地听她说完,才开口询问:“夏夏,你这次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婚了吗?”
时夏点点头:“我可以被冷落,也可以不受待见,但我不会接受在他们的豪门恩怨里当一个可怜的炮灰,他们……不值得。”
“夏夏,我支持你。”
说着,宋双双把自己和时夏的杯子都满上,然后豪气地端杯:“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来个不醉不归!”
时夏很是感动,相识以来,几乎所有的大风大浪都是一起经历,她蹭到宋双双的身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双双,有你真好!”
“哎呀,好啦,肉麻死了!”
然而一杯酒还没喝完,宋双双的电话就响了。
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信息,宋双双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滕”的一下站起了身。
“是我主管的电话,我出去接一下。”宋双双任职于一家新媒体公司,加班是常有的事,刚刚电话里听到时夏状态不对,她才提前下了班。
接完电话,宋双双是小跑着回来的。
“对不起啊夏夏,我不能陪你了。”
她面色焦急,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椅子上的包包。
“我们主管刚签下的博主塌房了,有人扒出她出圈的科普视频是洗稿了退圈多年的大神【无间冬夏】的图文博客,我得回去帮忙控评!”
时夏一听【无间冬夏】这个名字打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