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竹溪哭累了,整个人趴在秋雨身上睡了过去。秋雨满脸心疼地将左竹溪抱上了马车,带回了公主府。心里暗道:“今日公主明明好好的,就是看见了那个登徒子在这幅模样,以后看到他一定要防好。”马车摇摇晃晃,就算秋雨细心照顾着,左竹溪也睡得极不舒服。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曾经那个清冷淡漠的赫连修。红墙白雪,万籁俱寂。左竹溪以局外人的视线看着那个站在雪地里的男人。他身影清瘦高大,背影却莫名透出一种孤寂之感。
左竹溪走了很远,突然蹲下身来。
她抱着膝盖瘫坐在了地上,泪水就是抑制不住的水流。
一点一点落在衣襟上。
左竹溪鼻子酸涩无比,身子也不住在发抖。
秋雨看着左竹溪突然而来的动作,一时见有些无措。
她跪坐在左竹溪面前,递来了一张帕巾。
“公主,你怎么了。”
左竹溪抬眼看着秋雨,眼里是一片红,看得人心疼无比。
她将秋雨抱住,嘴里说着:“我从来没有做错过。”
秋雨不懂左竹溪在说什么,但是将她抱得更紧了。
“公主是最好的公主,自然无错,公主不哭了。”
越是被安慰,左竹溪越是觉得委屈。
就算这辈子她逼着自己不去想过往的事情,但是哪些东西也只是埋在了她内心深处。
如今听到赫连修说了一句错了。
她感觉就像是心口捅进去的刀子又被拔了出来。
原本刀放在哪里最多就是隐隐作痛,可现在却又被赫连修搅得血肉横飞。
她被折磨得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她解释了那么多次都不听。
现在告诉她,他错了。
错了就该便原谅吗?
她只会更加恨他。
一直在暗处躲着的墨一,看着左竹溪的样子,眼里也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他知道左竹溪似乎有很多秘密,每天都心事重重。
却不曾想,这么久,因为一个男子而爆发了出来。
而这个人,还是左竹溪一直要他观察的赫连修。
“你们之前到底有何牵扯?”墨一暗道。
树叶轻轻挥动,一个人影悄悄离去。
而站在街道失神的赫连修突然觉得膝盖一疼,整个人单膝跪了下来。
他瞬间抽神敏锐往四周一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左竹溪哭累了,整个人趴在秋雨身上睡了过去。
秋雨满脸心疼地将左竹溪抱上了马车,带回了公主府。
心里暗道:“今日公主明明好好的,就是看见了那个登徒子在这幅模样,以后看到他一定要防好。”
马车摇摇晃晃,就算秋雨细心照顾着,左竹溪也睡得极不舒服。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曾经那个清冷淡漠的赫连修。
红墙白雪,万籁俱寂。
左竹溪以局外人的视线看着那个站在雪地里的男人。
他身影清瘦高大,背影却莫名透出一种孤寂之感。
左竹溪想离开,脚步却顿住了,只能亦步亦趋得跟在他的身后。
然后左竹溪看见他走向了皇陵。
入眼便是她的碑,冠以赫连修之妻之名,皇后之位。
赫连修眼神哀戚,细细在描摹上面她的名字。
他说:“竹溪,对不起……”
“我想你了。”
左竹溪看着觉得有点想吐。
生前他未曾好好珍惜她,而且她是自焚而去,也没了尸首。
现在做这一切是干什么。
白日里赫连修说错了的画面和现在墓碑前的画面在左竹溪的梦里交织。
左竹溪撇过眼,不再看赫连修。
然后她看见旁边还有一个墓,上面写着左竹溪之子。
左竹溪身子蓦地一颤,人也往前走着。
然后墓碑变化成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幼童,他唤:“娘亲。”
左竹溪想,若她的孩子足月生出了,或许就是这般模样吧,
她伸出手,也碰不到他。
然后看那幼童身上溢出血水,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他说:“娘亲,我好想你。”
“我真的好想成为娘亲的孩子。”
左竹溪浑身上下都疼的不行。
耳边嗡嗡的响。
她痛苦的看着这幅画面,脑子里传来尖锐的刺痛,活生生让他从梦中惊醒。
左竹溪满头冷汗,脸色煞白。
秋雨拿着帕子擦着她头上的冷汗:“您梦魇了。”
左竹溪呆坐了片刻才从梦境中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