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明明她比琅斐大上个三岁,对于琅斐近些时日愈发赖骨顽皮的撒娇也就权当姐姐宠弟弟一般的接受着,哪承想这琅斐蹬鼻子上脸,除了嘴上会喊她姐姐,其他时候哪里把她当成姐姐?沈清棠觉得自己应该有些做姐姐的样子,总归是该立立威的,毕竟现在她的成熟大度与妥协忍让完完全全成了琅斐得寸进尺的阶梯了。琅斐见沈清棠咬着唇不说话,权当她还在羞,自己则把手中的帕子沾湿了温水,修长的手指绞了绞,抬起手温温柔柔地去擦她的脸,半是哄半是逗地问:
翌日午时,沈清棠一醒来,发现琅斐没在屋里,她稍微松了一口气。
昨夜的记忆历历在目,她的内心蓦地一震,羞愤与赧意后知后觉地一齐涌上心中,沈清棠双手拉过被子,完全蒙住自己,躲在被子里左右打着滚无声尖叫。
他昨天怎么可以……
握着她的手做那么过分的事情!
而且竟然弄了好几个时辰!!
不管她怎么哀哀地苦求,他还是不满足……
弄得直到现在沈清棠细皮嫩肉的两只手还是酸痛的!
一想到昨晚琅斐颤着身体,眉眼含情,呼吸紊乱地付与在她手里的细节,沈清棠就羞得满脸通红。
她忽然发现自己以前套在琅斐身上的一层绅士滤镜有八成是错的。
这小狼王,表面上再爱装乖巧爱撒娇,可骨子里却改不掉本质上强势霸道的性子,带着点少年特有的狡黠,否则他也不会成为一位帝王。
这厢沈清棠窝在被褥中羞涩地翻来覆去地滚动,那厢穿戴整齐的琅斐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
他精力恢复得快,现下已经什么事都没有了,甚至看起来有几分意气风发,嘴角正得意的上扬着。
琅斐瞧着床榻上被窝底下团成一团的沈清棠,嘴角愉快地勾了勾,迈出的步子都欢快起来。
躲在被窝底下的沈清棠不是没有听见琅斐进来,可她就是不愿意出来,她太害羞了,经历过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后,还让她怎么见琅斐嘛!!
沈清棠没有想到,琅斐能把裹挟着被子的她从床榻上揪起来坐在床边,甚至贴心地替她裹了裹被褥,将她围成一个包裹在襁褓里的小宝宝似的,密不透风的,只露出来一个头。
她眨巴眨巴眼睛,染了晚霞的脸颊红扑扑的,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水汪汪地含着羞。
沈清棠嘴角轻轻撇着,似是有无数想要控诉的欲望,不过最后只是咬了咬唇,不好意思地别开脸,不敢直视琅斐,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琅斐轻笑一声,手熟稔地捻上沈清棠的耳朵尖,昨儿那儿被他用力咬出一个环,像是一种特殊的耳饰,是属于他特有的标记。
他俯下身,俊朗的面庞凑近沈清棠,在她耳后狎昵地啄了两下,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瞬间的紧绷,宛若一株脆弱的小草抵抗冬日的凛风似的。
看来自己昨天晚上真是把沈清棠给吓到了。
琅斐难得自省一番,不过没持续多久,骨子里的顽劣尽显。
他嘴角荡漾起弧度,优哉悠哉地开口,声调闲散:
“孤的好姐姐,这才哪到哪儿呀。”
“若是日后你我新婚之夜,你该如何呢?”
他捏着沈清棠的下巴,闷闷地嗤笑:“总不能也这番羞,是不是?”
琅斐语气里明明含着笑意,可沈清棠却咂摸出几分旁的意思来,她感觉自己好像一只被小狼崽子叼着脆弱脖子的小兔子,哪里还有能够逃跑的机会?
好气。
明明她比琅斐大上个三岁,对于琅斐近些时日愈发赖骨顽皮的撒娇也就权当姐姐宠弟弟一般的接受着,哪承想这琅斐蹬鼻子上脸,除了嘴上会喊她姐姐,其他时候哪里把她当成姐姐?
沈清棠觉得自己应该有些做姐姐的样子,总归是该立立威的,毕竟现在她的成熟大度与妥协忍让完完全全成了琅斐得寸进尺的阶梯了。
琅斐见沈清棠咬着唇不说话,权当她还在羞,自己则把手中的帕子沾湿了温水,修长的手指绞了绞,抬起手温温柔柔地去擦她的脸,半是哄半是逗地问:
“怎么了?脸色忽地这般严肃。”
沈清棠从被窝里伸出手,夺下琅斐手中的帕子,别开脸嗫嚅道:“要你管。”
琅斐挑了挑眉,似是觉得耍小脾气的沈清棠更是可爱,调戏着道:“那你管孤好了,孤归你管。”
“你想对孤做什么都可以。”
沈清棠终于受不了琅斐的言语调笑,回过神来想用手捂住琅斐的嘴巴,可她忽地想起昨夜她用这双手做了些什么,又呆愣愣地停在半空,没了下一步动作。
琅斐捉了去,递在唇前吻了吻。
他抬眼,满眼愉悦的笑意遮不住:“怎么?嫌弃我?”
沈清棠再次羞愤地红了脸,琅斐好像格外喜欢逗弄这样的沈清棠,没忍住继续说:“……倘若你愿意的话,孤以后也可以……唔!”
这下沈清棠是真的烦了,她拿手里的帕子堵上琅斐的嘴巴,让他说不出话来。
终于清净了。
沈清棠趁机从床榻上跳下来,穿好衣服,逃似的窜出去。
琅斐抬手取出嘴中的帕子,无奈地在原地笑着摇了摇头。
下了楼,沈清棠发现昨日他们待着赏歌舞的隔间里有不少人,她谨慎且好奇地瞥了一眼,发现白将军押着王志广,王志广满脸痛色,双手捂着裆,那里似乎有血迹渗出。
一旁还有一位不怒自威且一脸愤愤地花甲老人,一旁还站着几个武士,穿得是西北的服饰。
没一会儿,琅斐也从楼上下来,他牵住沈清棠的手,优哉悠哉领着人进门。
一见他们进来,王志广连忙朝两人跪下,麻溜地磕了一个响头。
一旁的花甲老人站得颤颤巍巍,随时能倒下似的,他也朝琅斐与沈清棠拜了拜:
“两位贵人,竖子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二位,还请两位高抬贵手,不要与我们这等小人计较。”
琅斐从喉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霎时王志广抖若筛糠的身体更抖了。
琅斐一点也不肯将眼神匀给他们,只望着沈清棠懒散问道:“你想如何处置?”
一直押着王志广的白墨眼睛瞪大,好家伙,一般按照琅斐的个性,冒犯他的人从来活不过半个时辰,怪不得今天这人能留到现在呢,感情是留着给沈清棠献殷勤呢。
白墨再次感叹,爱情使人改变了性格,爱情使人改变了行为,爱情使人改变了自我。
他们的小狼王,真是彻彻底底着了爱情的道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