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婚礼,父亲重病,一切从简。婚礼上,盛淮南眉眼的无一处不透露着厌倦不耐,丝毫不给她好脸。她甚至能清晰听到他那些兄弟朋友,那些所谓名媛传来的窃笑声。桑枝想到婚礼当夜,盛淮南的粗暴动作。婚礼第二天,盛淮南便径直离开,而后在外混迹半月未归,最后是桑枝亲自去南城有名的销金窟将人接回来的。桑枝又想到自己得知盛淮南在外面找了个小情人那天,被气到流产却一整夜无人问津。盛淮南的那些刻薄话语,铺天盖地袭来。这些画面跑马灯一样,一副一副在她脑海中闪过。
门外,有人来催促。
“吉时快到了,新娘子准备好了吗?”
桑枝扬声:“随时可以。”
说罢,她看向一身黑色西装俊美至极的桑晏唤道:“哥哥?”
桑晏笑了笑,弯起手臂。
“走吧,妹妹!”
桑枝将手环上他的臂弯,两人缓步向外行去。
因为没有父亲,便由桑晏这个便宜兄长代行父亲职责,将新娘交到新郎手里。
轰隆一声沉闷的响,大门缓缓打开。
所有的聚光灯都聚积过来。
看见两人的瞬间,在场的宾客都不禁发出低低的惊呼声。
无他,实在是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
桑晏天生自带风流,站在哪里,哪里便是目光的焦点。
已经有大胆的女子发出尖叫声。
周边有人低声道:“新娘哥哥也太帅了吧,把新郎的风头都快抢了。”
桑枝耳朵极尖,抿了抿嘴将快要忍不住的笑意强压下去。
小江虞,我这也算夹带私货为你满足一个心愿了。
在长长的红毯尽头,是目光温柔的盛淮南。
他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的新娘。
在向他一步一步行进的过程中,桑枝脑海里倏然闪过许多画面。
上一次的婚礼,父亲重病,一切从简。
婚礼上,盛淮南眉眼的无一处不透露着厌倦不耐,丝毫不给她好脸。
她甚至能清晰听到他那些兄弟朋友,那些所谓名媛传来的窃笑声。
桑枝想到婚礼当夜,盛淮南的粗暴动作。
婚礼第二天,盛淮南便径直离开,而后在外混迹半月未归,最后是桑枝亲自去南城有名的销金窟将人接回来的。
桑枝又想到自己得知盛淮南在外面找了个小情人那天,被气到流产却一整夜无人问津。
盛淮南的那些刻薄话语,铺天盖地袭来。
这些画面跑马灯一样,一副一副在她脑海中闪过。
盛淮南原来最瞧不起她的那些兄弟现在一口一个嫂子,笑容满面。
一步一个画面,走到红毯尽头时,桑枝将自己的上辈子全部回忆结束。
桑枝这才惊觉,原来她的上辈子这样短暂。
短暂到她就算细细回忆起来,竟也没有几个让她觉得幸福的时刻。
不知不觉间,她早已泪流满面。
盛淮南满眼心疼,按捺不住地往前走了两步。
全场顿时发出善意的笑声。
桑枝想,今晚的她,估计是让全场女性最羡慕嫉妒恨的女人了。
可惜,一切都只是无比短暂的梦幻泡影。
桑晏将人交代盛淮南手中,嘴角微微勾了勾。
“记住了,就算离婚,我给你的嫁妆也够你下辈子衣食无忧。”
盛淮南脸色一变,桑晏却已经是潇潇洒洒的下台。
盛淮南转头看向桑枝,又恢复宠溺笑意:“哭什么?”
桑枝笑容灿烂:“大概是,从未体会过这样幸福的时刻吧!”
盛淮南语气疼惜地拭去她的泪:“傻瓜。”
台上,司仪已经等候多时。
说了些什么,桑枝没听清,来来回回无非都是那些话。
直到最重要的那句话传入她耳中。
“盛淮南先生,你愿意这个女人做你的妻子和她签订婚约吗?不管是生病还是健康,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裕,或者是其他原因,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受她,永远忠于她,直到生命结束?”
盛淮南语气从未有过的郑重:“我愿意。”
司仪看向桑枝。
“桑枝女士,你愿意这个男人做你的丈夫和他签订婚约吗?不管是生病还是健康,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裕,或者是其他原因,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受他,永远忠于他,直到生命结束?”
这次,桑枝却是久久没有回答。
直到下面开始骚动起来,桑枝才倏然回神似的。
她语气坚定,一字一句道:“我不愿意。”
盛淮南猛然看向她,脸色骤然煞白起来。
他微微摇头,眼带祈求。
桑枝嘴角勾起后退一步,扯下头上长长的头纱,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