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文带着宋秋池恭敬地坐在一侧,赵老太太带着赵伯伦坐在另一侧,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不少。“大师,您这次来H市,一定能拿下那个沈月陶吧?”赵老太太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戳中了苏辰的痛处。苏辰脸上闪过一抹不快,重重放下手里的茶杯。他掀起眼皮,带着被冒犯的神情,拖长了声音道:“吞天局里的祭品,最忌讳的就是心不甘情不愿,那沈月陶,我抓来容易,想让她甘心献祭,还得你们自己想办法!”赵老太太闻言,与宋千文对视了一眼。
赵家大厅内,苏辰坐在沙发最当中,何雨规规矩矩站在他身后。
宋千文带着宋秋池恭敬地坐在一侧,赵老太太带着赵伯伦坐在另一侧,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不少。
“大师,您这次来H市,一定能拿下那个沈月陶吧?”
赵老太太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戳中了苏辰的痛处。
苏辰脸上闪过一抹不快,重重放下手里的茶杯。
他掀起眼皮,带着被冒犯的神情,拖长了声音道:
“吞天局里的祭品,最忌讳的就是心不甘情不愿,那沈月陶,我抓来容易,想让她甘心献祭,还得你们自己想办法!”
赵老太太闻言,与宋千文对视了一眼。
宋千文尴尬地咳了一声,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说实话,在两家人的计划里,把沈月陶带回宋家,让她沉沦于亲情的骗局中,心甘情愿做出牺牲,本该是宋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到的事。
然而偏偏从一开始的环节就出了岔子,宋家人东一榔头西一棒,拿捏沈月陶的势头倒是猛,结局却把沈月陶越推越远,她至今不肯踏入宋家半步。
赵老太太对宋家有怨言,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想着跟赵家分庭抗礼?
宋千文自知办事不力,又对苏辰心怀敬畏,一个字也不敢说。
宋秋池眼底精光一闪,微微欠了欠身:
“大师,请容晚辈说几句。”
“我那个妹妹生性桀骜不驯,对我们这些至亲没有半点儿感情,但是我们也在积极想办法。”
他扫了一眼赵家大厅,发现赵海河迟迟没有出现,心底疑惑,但还是继续开口:
“我想来想去,对付沈月陶,除了亲情之外,男女之情或许会是很好的突破口。”
“既然两家约定沈月陶要与赵海河订婚,晚辈以为,还得赵海河这位情场高手认真对待。”
宋秋池知道赵海河心里只有宋菲若,他也知道沈月陶不喜欢赵海河,倒是对赵晏清有些和颜悦色。
但事关两家今后的大计,他希望由赵海河控制住沈月陶,而不是变数太大的赵晏清。
何雨闻言微微点头。
她知道沈月陶还没有喜欢上她儿子。
可是在何雨心中这压根不是问题。
她的儿子长得像她,容貌漂亮,身材也好,从小身后就有许多女孩追逐,情感经历相当丰富。
之前是她儿子没有认真追求沈月陶,否则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女,怎么可能会看不上她儿子赵海河?
宋秋池的话转移了苏辰的痛处,也得到了在座所有人的认可。
对付一个十八岁的乡下女孩,有什么会比一个英俊多金又会调情的男人更管用?
苏辰满意地嗯了一声,随后问道:
“赵海河人呢?”
赵伯伦眼神有些游移。
自从那天在机场发现何雨跟苏辰关系亲密之后,赵海河就仿佛变了个人。
沉默寡言不说,连宋菲若打来电话也只应付几句就挂了。
儿子整天关在房里,情绪明显异常。
赵伯伦还真不敢让儿子出来,万一赵海河对大师不敬,赵家的富贵就岌岌可危了。
何雨眼波流转,微笑道:
“我去叫他出来。”
谁料她刚想转身,就听见赵海河的声音在楼梯上响起:
“妈,我来了。”
何雨抬头往上看,一时间有些愣住。
气质有了些许变化,显得多了几分忧郁的赵海河,看起来倒是更能引起女性的注意力。
他走到一楼,对着何雨笑了一下,然后又向苏辰鞠了一躬:
“对不起,大师,我昨天有事睡得太晚了,真是失礼了。”
赵伯伦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儿子是想通了。
苏辰上上下下打量着赵海河,又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
“到底是阿雨的儿子,这副皮囊确实不错。”
随后他眼神一冷:
“想必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
“沈月陶那丫头,脾气比我们想的要怪异,宋家人的亲情攻势已经失败。”
“你小子也知道,这丫头对赵家与宋家有多重要。”
“我不管你心里多瞧不上她,总之从现在开始,你就得把她当个宝贝一样地捧,捧她上天,捧到她死都离不开你,听明白了吗?”
赵海河抬起眼看向母亲。
何雨眼中有一丝焦急,不断向他使着颜色。
赵海河平静地低头欠身:
“我明白了,要骗过对方,首先要骗过自己,从现在起,沈月陶就是我心里最爱的女人,我可以为她生,为她死!”
苏辰再度满意微笑:
“这才叫上道。”
“女人么,都是一样的,特别是沈月陶这样的女孩子,从小贫苦,亲缘淡泊,你若及时改头换面猛烈追求,她很快就能对你死心塌地。”
苏辰眯起眼睛,语重心长地说道:
“事成之后,你与她订婚,将得到四分之一的气运,日后成就不可限量,至少也会是一方霸主!”
赵海河静静听完,唇角微微弯起:
“大师说笑了,我要跟沈月陶订婚,是因为我爱她入骨,气运什么的,我从没听说过。”
苏辰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眼赵海河,不由地扬声笑起来:
“好,很好!骗的过自己,骗的过我们,你才能骗的过沈月陶!”
何雨也笑了,以她儿子的魅力,认真起来没有一个女孩子能无动于衷。
赵老太太与赵伯伦更是喜笑颜开。
赵家大厅里顿时洋溢着快活的气氛。
只有宋秋池疑惑地瞥了眼微笑着的赵海河,总觉得好友今天哪里不太对劲,但他又说不上来。
待两家人将苏辰与何雨送上车,赵老太太扶着赵伯伦的手回房歇着去了。
赵海河仍然站在大门口,久久望着母亲那辆车远去的影子。
宋秋池本要与宋千文一同离开,见赵海河依旧反常,低头思索片刻,走过来拍拍好友的肩膀。
“你就放心去追求沈月陶,菲若那边你不用担心,她一向都是识大体的,我会让她控制好情绪,不会跟你闹脾气。”
赵海河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看向宋秋池,他压根就没听清宋秋池在说什么。
他也并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
“从今天起,我就是沈月陶身后当牛做马的疯狂追求者,你们也收敛些,否则你们跟沈月陶发生冲突的时候,我会很难做。”
赵海河转过身,挥了挥手走进了赵家。
宋秋池微微蹙眉看着他的背影,随后摇头一笑。
宋菲若在赵海河的心目中是无人可取代的,他刚才到底在担心什么。
赵海河的演技,还真是有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