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镜温和地笑了一下。南笙整个人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猛地放下碗,慌张道:“贺总,我先走了。”她起身便要离开,可手臂却被醉酒的人给拉住了。“南笙,我错了。”贺时镜的声音里无端带了点可怜。“你能不能原谅我?别再离开我了,好吗?”南笙沉默了下去,回过神来时,她又坐在了他旁边。她叹了口气,小声地说:“贺时镜,你是简夕的,不属于我。”贺时镜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哑声道:“南笙,我只属于你。”
南笙冷着脸看着对面的男人,可他眼底的情绪是那么真实。
她好像哪怕是自欺欺人,也终于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在这半年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和自己记忆里的那人,好像越来越远了。
南笙点点头,微笑道:“是我越界了,贺总。”
贺时镜冷淡地看着她,转过身去开始他的社交。
南笙就这么看着他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却再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今晚真的喝得有点多,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在公开场合喝过这么多酒。
所以,当司机来接他的时候,他已经很明显神志不清了。
南笙用力地拍了拍贺时镜的脸,像是报复又像是在唤醒他:“贺总,你家在哪啊?”
可贺时镜却皱着眉头,倒在了后座的另一边。
南笙又想用手去拍,司机终于忍不住说道:“其实不用说,我也知道贺总家在哪的。”
她手一僵,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早说啊。”
“谁知道你一上来,话都不说一句,就开始扇巴掌啊。”司机在前面悠悠地回答。
南笙简直如坐针毡,等到停车的瞬间,才轻咳一声:“刚才的事,保密哈。”
刚下车,车便飞驰而去。
只剩下南笙强撑着贺时镜站在熟悉的别墅面前。
她扶着他好不容易来到门前,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开。
她尝试着用原来的密码开门,门居然开了。
她一脸复杂地看着贺时镜,嘀咕道:“居然还在用我的生日当密码,也不知道是你懒得换,还是……”
“打住!南笙!”她及时止住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你再栽进去,那真的就是缺心眼了!”
进了别墅,她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又扛着他,把他送到卧室。
半年不见,他的卧室里还是那个样子,冷冷清清。
除了办公用具,再无其他东西。
南笙蹲在他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贺时镜醉酒后,一向都是爱皱着眉头的。
他有胃病,说不定这个时候胃已经开始灼烧了起来。
“活该!”南笙忍不住暗骂了一句,但还是心软地跑到厨房煮了碗粥,然后又搜到了她的百宝箱,翻出来胃药,磨碎了加进去。
“张嘴!”她粗暴地将贺时镜的嘴巴张开,一勺一勺地喂进去。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饿了,但是她觉得他应该是饿了。
可他突然在被喂食的中途里醒来了,睁着眼睛,固执地盯着她,却一言不发。
南笙手一顿,干巴巴地说:“看着我干什么。”
贺时镜温和地笑了一下。
南笙整个人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猛地放下碗,慌张道:“贺总,我先走了。”
她起身便要离开,可手臂却被醉酒的人给拉住了。
“南笙,我错了。”
贺时镜的声音里无端带了点可怜。
“你能不能原谅我?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南笙沉默了下去,回过神来时,她又坐在了他旁边。
她叹了口气,小声地说:“贺时镜,你是简夕的,不属于我。”
贺时镜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哑声道:“南笙,我只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