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里没有了任何温情,剩下的只余留恨意。看着孟娇雁眼里的恨,尉迟景的眼底有些红,带着一种类似于疯狂绝望和疼痛的情绪。尉迟景不再辩驳,反而冷静下来。他静静地看着孟娇雁,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娇雁,不管你如何看我,我都不会再放手了。”孟娇雁冷笑一声:“你以为你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你弥补不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无法挽回!”尉迟景深吸一口气:“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能再失去你。”说完,他一步一步朝着孟娇雁走去。
尉迟景从梦中惊醒。
向来精明强干的男人,如今却呆愣得坐在床边。
他双眼有些失神,脑海中不自觉的回忆起刚才梦中的场景。
这是尉迟景第一次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自己。
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说出那些绝情话语时,面容竟会是那般的狰狞可怕。
那些冷眼和恶语看得他自己心脏都有些慌乱。
梦里那一句“永不相负”更是犹如一道惊雷在他心头炸响。
尉迟景的思绪仿佛被定格。
他突然记起那时的感受。
那个时候的他,是真的深深地爱着孟娇雁。
尉迟景感觉自己的眼里有些酸涩的刺痛,喉咙也堵得让他有些无法呼吸。
他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显得有些颓丧。
直到这一刻,尉迟景才发现,他恨孟娇雁。
可他也仍然爱着她。
只是,孟娇雁已经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却突然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在叫着他。
尉迟景的身子微微一僵,将手缓缓放了下来。
那一瞬间,只感觉有些眼热。
“景郎……”孟娇雁轻柔地唤道,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委屈。
尉迟景瞪大了眼睛,呼吸都急促起来,“娇雁……”
他坐直身体想过要去,可是他刚刚走近,孟娇雁就退了一步。
她的眼里带上了几分恐惧。
“你在怕我?”尉迟景问道,眼底微微闪现一丝暗淡。
但想到梦中自己的模样和自己所作的一切,他扯着唇笑了一下。
“别怕,我以后不会了。”
“你回来了就好,皇后之位还是你的,我也不会再伤害你了。”
孟娇雁摇了摇头,只沉默着往后退去。
尉迟景的心里一阵刺痛,眼眶也有些发红:“孟娇雁,是你先对不起我……”
“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样的,这不能怪我……”
他再解释着,为自己辩解着。
“是啊,你怎么会有错呢?”孟娇雁看着他,面色突然变了变。
她收起了脸上的惧意,看上去同刚刚仿佛两个人。
孟娇雁冷笑起来,对着尉迟景控诉道:“你就是个自私自利,没有心的野兽。”
她的眼里没有了任何温情,剩下的只余留恨意。
看着孟娇雁眼里的恨,尉迟景的眼底有些红,带着一种类似于疯狂绝望和疼痛的情绪。
尉迟景不再辩驳,反而冷静下来。
他静静地看着孟娇雁,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娇雁,不管你如何看我,我都不会再放手了。”
孟娇雁冷笑一声:“你以为你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你弥补不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无法挽回!”
尉迟景深吸一口气:“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能再失去你。”
说完,他一步一步朝着孟娇雁走去。
孟娇雁不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的漠然让尉迟景的心猛地一沉。
这是无数个日夜里孟娇雁的模样。
尉迟景愣了一秒,随后还是将手向孟娇雁伸去。
再触碰到的一瞬间,孟娇雁的身形就如泡影般瞬间消散。
梦里的画面给了他太大的冲击,所以再清醒之时,看到这个幻觉,他只觉得有些庆幸。
庆幸孟娇雁还活着。
可这,只是他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