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抬眸:“每年除夕,我爹娘都要带着我剪窗花。”“虽然他们不在了。”她重新堆起笑容,“可习俗也要传承下去呀,师傅,你看我剪的好看吗”江明鸢点点头,却突然被腹部疼痛拧紧了眉。千鹤担心着上前:“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江明鸢敲了敲她的头:“这才八个月,怀胎要十月呢。”她轻轻“喔”了一声,又把头贴过去听:“师傅,她踢我呢。”江明鸢无奈的笑了笑,宠溺地看着她。千鹤直起身,满眼认真的看着江明鸢:“师傅,等她出生,我可以当她干娘吗?”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江明鸢有些慌乱。
她别开眼:“你走吧,我想好好休息。”
萧韫庭却不肯走,固执的站在原地:“那你还生气吗?”
江明鸢摇摇头,背过身不再看他。
身后却贴上一股炙热的温度,她能感受到萧韫庭剧烈的心跳。
他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呼唤着她:“鸢儿,我知道从前的伤害无法挽回。”
“但请你给我一次机会。”他抱的更紧,“让我用余生陪在你身边好吗?”
江明鸢没有回答,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萧韫庭察觉到她的异样,他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轻轻吻上了她的嘴角。
这夜,是萧韫庭抱着江明鸢睡的。
他不断抚摸着她的头发,就像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江明鸢在他怀中安然入睡,呼吸均匀绵长。
翌日。
千鹤端着水进来准备给江明鸢洗漱,却看到两人一同躺在床上。
她吓得差点摔了盆:“你怎么会和师傅睡到一起?”
说完,萧韫庭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吵醒江明鸢。
千鹤点点头,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
江明鸢在边境已经过了半年,她摸着逐渐隆起的小腹,看向一旁忙绿的千鹤。
她浅浅一笑:“今天是除夕,每年最后一天还不好好歇着。”
千鹤抬眸:“每年除夕,我爹娘都要带着我剪窗花。”
“虽然他们不在了。”她重新堆起笑容,“可习俗也要传承下去呀,师傅,你看我剪的好看吗”
江明鸢点点头,却突然被腹部疼痛拧紧了眉。
千鹤担心着上前:“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江明鸢敲了敲她的头:“这才八个月,怀胎要十月呢。”
她轻轻“喔”了一声,又把头贴过去听:“师傅,她踢我呢。”
江明鸢无奈的笑了笑,宠溺地看着她。
千鹤直起身,满眼认真的看着江明鸢:“师傅,等她出生,我可以当她干娘吗?”
“你想什么呢?”江明鸢笑出声,“你当她干娘,那我跟你的辈分怎么算呢?”
千鹤晃晃脑袋:“那我要做她师傅。”
江明鸢举起手又要敲她,下一秒却轻轻地落下,摸了摸她的脸:“做她姐姐吧。”
“姐姐?”
千鹤开心的点点头,又跑到一旁剪起了窗花。
萧韫庭走了进来,坐到江明鸢的身旁:“将士们都在做着饺子呢,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
江明鸢点了点头,在他的搀扶下走出营帐,军营里,将士们利用现有的食材纷纷做起了大锅饭和饺子。
江明鸢每到之处都是一片欢声笑语,三人也加入到做饭的队伍中。
边境虽荒凉,此刻却有了家的味道。
黄昏时刻,众人都入了座,千鹤起哄着让江明鸢站起来说一些振奋人心的话。
抵不过再三邀请,江明鸢站了起来,虽有孕在身,但一身戎装难掩惊鸿之姿。
她转身面向底下的将士们:“今日除夕,虽不能回京与家人团聚,但我们镇守边境,无愧做宣国好男儿。”
“我以茶代酒。”她端起手中茶杯,“敬在座的各位,愿意拼尽全力守护一方平安。”说完,她喝下茶,底下的将士们也纷纷效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军营的黑夜,浩荡的号角声与口号声绵延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