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笙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了。虽然眼睛在动,但意识还没有回笼,她听到了床边的交谈声。“如何了?”低沉的声音,熟悉又带着一抹危险。“三爷,没事了,我用我的职业生涯做担保,林小姐的手一定会恢复如初。”手?听到这个字,温云笙幽幽转醒,半眯的双眼定格在了床边白大褂的挂牌上。「神经科主任,吴峰」好熟悉的名字。她想起来了。前世,宋宛秋做饭手上切了一个伤口,路程担心地让人把最好的神经科主任请了过去给宋宛秋检查。那一天,温云笙
温云笙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了。
虽然眼睛在动,但意识还没有回笼,她听到了床边的交谈声。
“如何了?”
低沉的声音,熟悉又带着一抹危险。
“三爷,没事了,我用我的职业生涯做担保,林小姐的手一定会恢复如初。”
手?
听到这个字,温云笙幽幽转醒,半眯的双眼定格在了床边白大褂的挂牌上。
「神经科主任,吴峰」
好熟悉的名字。
她想起来了。
前世,宋宛秋做饭手上切了一个伤口,路程担心地让人把最好的神经科主任请了过去给宋宛秋检查。
那一天,温云笙得到了一个重新设计珠宝的机会,却被冲出来的匪徒砍断了手部神经。
她求着医院帮她找最好的神经科医生,却被告知医生被路程带去给宋宛秋处理小伤口。
她打电话给路程苦苦哀求,路程却说:“你能不能别总是宛秋有什么动静,你就发疯?温云笙,这样你累不累?”
他挂了电话,而她也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机会。
此时,眼前医生的脸和前世渐渐重合。
而给他的身边站着的就是她痛苦的源头。
“啊!”
“不要过来!”
“走开!走开!”
“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温云笙的情绪几乎在一瞬间崩溃,她分不清楚前世和今生。
她感觉内心深深疼痛,一种无法言语的悲伤充斥着她全身每一个细胞。
她拉紧了身上的被子,剧烈抽搐着。
路程喊来了主治医生,护士压着温云笙,好几次都被温云笙挣脱,她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抗拒任何人的靠近。
为了防止温云笙二次受伤,征得路程同意后,给温云笙打了镇定剂。
渐渐,温云笙平静睡去。
路程望着脸色苍白的温云笙,冷声道:“怎么回事?”
主治医生道:“林小姐似乎受到了刺激,一时间无法接受。”
话落,病房针落可闻。
路程的眸底浸染着风霜森寒,周遭的医生护士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直到一道铃声打破寂静。
路程扫了一眼号码,对着医生护士挥了挥手,他们连忙离开。
安静中,路程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陈瑾凝重道:“赵家花重金保释了赵城,已经组建了一个名牌律师团队,可能最后也不过是缓刑。”
缓刑等于几乎不坐牢。
赵城也不可能受到任何的惩罚。
路程默默走到了窗边,打开窗户,靠在窗台点了一支烟,盯着床上的人缓缓吐出白雾。
“那就让他出来,懂?”
路程掸了掸烟,轻飘飘的定了赵城的生死。
陈瑾恭敬道:“明白了。”
挂了电话,路程掐了烟回到了床边坐下。
或许是镇定剂的缘故,温云笙睡得很安稳,小脸陷在枕头里,漂亮精致。
很像那晚疯狂后,靠在他怀中的样子。
路程莫名抬起手想去摸她的脸蛋,但在指尖触及时,指尖蜷了蜷。
最后,他还是将手放了下来。
这时,手机蹦出了一则消息。
路程微微蹙眉,起身离开。
……
警局。
陈记者录完口供,又被教育了一通,走出来时,整个人都分外颓废。
准备打车离开时,一辆黑车停在了他面前。
不等他反应,车门打开,麻袋套住他的头,将他拽进了车内。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啊!”
对方根本不想说话,直接一闷棍下来,把陈记者打得头晕眼花。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陈记者所在的公司门口,连人带麻袋被踹了出去。
陈记者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等他从麻袋里爬出来,周围哪还有黑车的踪影。
周围全是看他笑话的同事。
陈记者无地自容,他知道自己的工作肯定是丢了。
这是对方给他的警告和惩罚。
下一次就不是打这么简单了,而是要命。
……
公寓。
路程撞开了宋宛秋的门,她正拿着刀子对手腕划下去。
路程上前,捏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夺下了水果刀。
宋宛秋挣扎着,满脸泪水:“三爷,你让我死吧!我没脸活下去了!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她哭喊着,还想往刀口上撞,余光却在观察路程的神色。
然而下一秒,路程握着水果刀直接抵在了宋宛秋脖子上。
宋宛秋吓得都忘记了哭。
路程将冰冷的刀口贴在她的肌肤上,眼底划过一抹凉薄。
“这样会死得更彻底一点。”
“三爷……”宋宛秋颤颤巍巍开口。
路程垂眸望着她,深邃的墨眸散发着吞噬般的森寒之气。
“真想死,就不会给我发自杀短信了。不想死,就别玩这招,小心玩火自焚。”
他的话一语双关,饱含警告。
宋宛秋身子发软,惊恐之意铺满脸颊。
她望着眼前深爱的男人,虽然她得到了他全部的偏爱,可这么多年,她没有一刻看清楚过他。
尤其是此刻,他从不会如此看她。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一切都是因为温云笙。
一想到温云笙,宋宛秋垂下眼帘,隐去自己的阴狠,事实上她恨的后槽牙都在咯咯作响。
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温云笙,那个站在角落里都小心翼翼的女人,她从未放在心上过。
却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
宋宛秋深吸一口气,再抬眸时,红着眼眶,不胜柔弱。
“三爷,对不起,我错了。可是我只是太爱你,太在乎你而已,我真的很害怕你和知意发生了那种事情后,会不要我了。”
闻言,路程松开了宋宛秋,将水果刀随手扔在了桌上,慵懒坐下,指间转动着扳指。
“我承诺过你,就一定会娶你。”
“我相信你。”宋宛秋眼底闪过一丝喜色。
路程一言九鼎绝不会骗她的。
但她担心的不是路程。
宋宛秋故作担心道:“可……知意呢?她一改常态,做事如此叛逆,何尝不是刻意吸引你注意的手段?三爷,真的不在意吗?”
路程眼神冷冽深沉,盯着血红的扳指道:“不在意。”
“那……三爷,爱我对吗?”宋宛秋娇羞期待地看着路程。
路程默了默,转动扳指的手顺势抹上了手背的齿印。
脑海里却是温云笙唇上沾血的模样,很好吻。
“嗯。”他随意应了一声。
宋宛秋轻轻弯唇,仿佛刚才闹自杀的人不是她。
她痴迷地望着男人深邃俊美的侧脸,顺势依偎在了他的身侧。
“三爷……”
她悄悄松开了腰间的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