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女孩轻轻的应了声,像是睡梦中的呓语。席谨年将吹风机调着中档中温,试了试温度后,捞起云柚的头发,慢慢的吹着。云柚头发长,吹干的地方又细又软,发质很好。仔细看去,像是缀着细碎蓝光的星云,是她原本的颜色。听着吹风机运转的嗡嗡声,云柚渐渐清醒了过来。她朦胧着双眼,看着人,往前扑了过去。脸蛋埋进了席谨年的怀里,习惯性地蹭了蹭,“席谨年,我好困啊......”席谨年僵硬着身子,耐心的帮她把最后一缕头发吹好,“吹好了,换一件衣服就去睡觉。”
云柚顺从的将一只脚抬了起来。
“另一只。”
提着两边带子,帮云柚将内裤穿上去的时候,席谨年始终低着头。
可越往上,难免手会不小心蹭上她腿间的肌肤。
细软的触感令他心间发烫。
极度的煎熬里,席谨年终于帮她穿好了内裤。
下一刻。
看着腿上放着的内衣,又发了愁。
“你......”席谨年欲言又止。
算了。
“嗯?”
云柚歪了歪脑袋,不明白饲养员为什么还不帮自己穿下一件。
席谨年似是认命了,拿起了腿上的内衣,“转过去,背对着我,先把......衬衫解开脱下来。”
云柚很听话的转了过去,把衬衫脱下。
刚想转身将脱下来的衬衫放席谨年的腿上,就被人眼疾手快的一手抵住了背部。
不让她转身。
“不要转过来。”
男人声音低沉的可怕。
一只手掌撑在她的背上,掌心的温度烫的吓人。
席谨年收回了自己的手,越过她,拿走了她手里的衬衫,系在了她纤细的腰间。
将衣服摆弄好,才开始帮她穿内衣。
“抬手穿进去,另一边也是。”
声音从背后传来,云柚乖巧的像是一个任人摆弄的布娃娃。
她看着围在自己胸前堪称为内衣的小衣服,有些紧,还得背着手在后背扣扣子。
席谨年绷着脸,没什么表情。
可手中的内衣扣子扣了两三次才扣上,期间,还扣错了好几次。
终于......
“好了。”
如蒙大赦。
席谨年刚想走,瞥了眼袋子里的衣服,蹙起了眉。
那是一条繁琐的小礼裙,也不知道底下的人是怎么买的。
“你就先穿你身上这件衬衫,袋子里的衣服穿着睡觉不舒服。”
余音还在,云柚转身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等云柚穿好衬衫出去,人甚至不在房间里。
打开门,客厅的卫生间里传来了隐隐的水声。
*
等席谨年收拾好东西,回到卧室,发现云柚已经窝在椅子上睡着了。
小小一只,脑袋埋在了膝盖里。
披散在腰间的头发没干,将白衬衫洇湿了一大片。
席谨年在衣柜里挑了很久,最后视线还是停在了一件同款衬衫上,拿上吹风机靠近了云柚。
“先把头发吹干再睡。”
“唔。”
女孩轻轻的应了声,像是睡梦中的呓语。
席谨年将吹风机调着中档中温,试了试温度后,捞起云柚的头发,慢慢的吹着。
云柚头发长,吹干的地方又细又软,发质很好。
仔细看去,像是缀着细碎蓝光的星云,是她原本的颜色。
听着吹风机运转的嗡嗡声,云柚渐渐清醒了过来。
她朦胧着双眼,看着人,往前扑了过去。
脸蛋埋进了席谨年的怀里,习惯性地蹭了蹭,“席谨年,我好困啊......”
席谨年僵硬着身子,耐心的帮她把最后一缕头发吹好,“吹好了,换一件衣服就去睡觉。”
“不要......”
云柚扒着席谨年腰间的衣服,双手双脚并用爬了上去,整个人窝在了他的怀里。
像是那种喜欢扒着主人裤脚向上爬进怀里的幼猫。
席谨年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宠溺,像是哄小孩,“乖,听话,衣服湿了,得换一件。”
“你帮帮我。”
窝在他怀里的女孩传来瓮声瓮气撒娇声的,甚至连手都不愿意抬一下。
席谨年垂眸向下望了一眼,双手慢慢的探了进去,摸索着给她解扣子。
平常叱咤商场,几千万单子签字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现在给小女孩解扣子的手晃的厉害。
等他将几个扣子解完,额头已经溢出了薄汗。
拿过袖子,将女孩的手从衣服里抽了出来,大片的黑发凌乱的披散在女孩白皙的薄背上。
视觉上的冲撞,击溃着席谨年的内心。
他飞速的给云柚换好了衣服,扣好扣子,又将人塞进了被子里。
做完这一切,席谨年到了卧室门口。
“晚安右右。”
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小水母。
席谨年将房间里的灯和门都关上,推着轮椅进了侧卧。
*
私人病房休息室里。
关子颂看着那个席谨年带来的小尾巴,久久不能回神。
长相精致漂亮的女孩,安静乖巧的坐在沙发上,视线时不时的就往关上的门上看过去。
明明是纯正东方美女的长相,却有着一双蓝色的瞳孔。
不突兀,反而很漂亮。
关子颂压不住心里的那点好奇心,将某人一开始冷着脸的警告抛在了脑后。
姿势有些猥琐的往云柚身边凑了凑。
脸上扯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友好的微笑,“小妹妹,你和席谨年是怎么认识的?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唔,在他家认识的。”
云柚思考了一会,关系的话,如果说,席谨年是她的饲养员,放在人与人的关系上应该很奇怪吧?
于是云柚便没回答这个问题。
“他家?”
关子颂震惊了一下。
席谨年什么时候背着他金屋藏娇了他不知道?
还有......
关子颂的视线忍不住的往云柚身上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
女孩、身材娇小、长得漂亮、眼睛还是蓝色的tຊ。
“诶?”
关子颂的脑海里像是被成千上万只泰迪嘣着屁。
离谱的开了裂。
他瞪着一双满是探究又不可置信的眼睛,看向了云柚,“你、你是那天席谨年在酒店里看见的那个蓝色眼睛的女孩?”
他没有等云柚回答,碎碎念着,
“还真的被他找到人了?还是说.......”
对了,最近怎么不见席谨年那只走哪带哪的水母了?
呔,不是说建国不让成精的吗?
关子颂有些激动,伸着手,想要去拉云柚的手。
被她往后一避,仅仅扯到了衣袖。
他眼里冒着好奇的光,像是一只瓜田里的猹,压低了点声音,“你、你真的是席谨年养的那只水母吗?”
“你是怎么变成人的?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没,介绍介绍几只给我也养养?”
云柚震惊的往后缩了缩,表情诧异,他、他怎么知道的?
与此同时,听到关子颂话的小锦鲤:“......”
栓Q,他以为什么水母都可以变成人的吗?
“关子颂,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