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在嵌花楼其实是在物色新的男伶,没想到碰见宋昇,闹了个大乌龙。“角木蛟就是因为太偏执才被贬来历劫,他越得不到越逼迫莲生,所欠下的因果也就越多,要是莲生也因假红线而死,星君到时候可就回不去天庭了。”说到底,她还是为历劫的星君而来。小枇杷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难受,她埋在灵犀怀里,“转移假红线会伤害你吗?”它都能克死凡人,听起来很是不好惹。灵犀哈哈笑两声,“没事啦,不过是折损两百年修为,一眨眼我就又修回来啦。”小枇
所以她在嵌花楼其实是在物色新的男伶,没想到碰见宋昇,闹了个大乌龙。
“角木蛟就是因为太偏执才被贬来历劫,他越得不到越逼迫莲生,所欠下的因果也就越多,要是莲生也因假红线而死,星君到时候可就回不去天庭了。”
说到底,她还是为历劫的星君而来。
小枇杷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难受,她埋在灵犀怀里,“转移假红线会伤害你吗?”
它都能克死凡人,听起来很是不好惹。
灵犀哈哈笑两声,“没事啦,不过是折损两百年修为,一眨眼我就又修回来啦。”
小枇杷更郁闷了。
原来红娘小仙的考核过不了,还因为她修为低微,不能出这样的任务。
14.血梨衣(四)
从嵌花楼后门出去就是南风馆,它没有别的出口,建筑布置清雅。来这里消费的多是富贵要脸面的人,因此每位郎君的住处都隔得远,接客时间也尽量错开。
宋昇说的梨花树很显眼,因为这是整个南风馆唯一一棵会开花的树,附近只住了两位郎君。
他们去时这两位郎君都没接客,一个坐在梨树下发呆,一个在吹玉箫。
梨花如雪扑在衣袍上,程邺二鬼绕到树后刨坑,两个凡人都不曾察觉。
挖了不深就看见酒坛,程邺单手覆在坛口,感知这里面的气息。
是豺妖不错,但没有魔气。
宋昇抠着树皮:“会不会是兔妖骗了我们,豺妖是有,但不是魔兽?”
不然怎么一点魔气都察觉不到?
“不好说,”程邺将莲生的异样告诉他,并做出决定,“你我今夜再去探那凡人虚实,决不能让魔兽在眼皮子底下伤害百姓。”
百姓,宋昇在心里咂摸着这个称呼,胳膊肘戳他一下。
“我记得阎罗大人说你生前是个将军,你是大月人吗?”
程邺僵了一下,把豺皮毁去一半,剩下一半仍然留在里面,将一切恢复原状。
他声音压得低,“不记得了。”
宋昇坐下来,拍了拍身边的地,“不记得啦?你也不记得自己怎么死的,是不是只记得我阿嫂啊?”
程邺才不跟他一起坐地上,他站起来,靠着树干闭上了眼,一声不吭。
见他又是这幅死样,宋昇自讨没趣,从怀里摸出来一串铜铃儿叮铃叮铃——这是上次在九重天捡的,应该是那炸毛小鸟的物件。
本来想着还呢,现在还是算了,她一言不合就要咬人,可怕得很。
靠在树干上的鬼将皮肤苍白,他睁开眼,又闭上。飘落的梨花娇弱美丽,他只记得自己的阿枝一定比春天的梨花更娇美,也记得她说他们就算死也会在忘川重逢,但怎么也记不得她的音容笑貌了。
扎根在亡魂心里的彼岸花开始紧紧纠缠着他,让已经死去的他感受到了类似窒息的痛苦。
就这么麻木地听宋昇玩儿了一会儿铜铃,有小童来请发呆的郎君去接客。
吹玉箫的郎君停下:“还是我去吧,伏椿身上的伤还没好。”
小童为难道:“不行的,客人点名要伏椿郎君……”
玉箫郎君于是抿着唇别过头了,地上坐着的伏椿好似才听到一样,他起身,朝着玉箫郎君笑了一下,“多谢云郎君。”
云郎君闭上眼,冷言冷语道:“傻东西,看不出我在抢你生意吗?就像莲生一样,万一客人将我买走了,可就永脱苦海了。”
伏椿半张着嘴,一双会说话的漂亮眼睛看着云郎君,好像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