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肆手猛往乔初腰上一搭,似笑非笑:“偷情是你这样偷的?”在乔初毫无防备之下,厉行肆突然贴近。似要吻上乔初,又近在咫尺位置猛地停下,语气暧昧,眼眸沉沉。乔初面色却仍旧故作镇静,内心一怔,身体僵了僵。厉行肆不像顾年岑冰山脸,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给乔初一种好相处的错觉。事实上能和顾年岑放一块比较,能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该死,刚刚她险些玩脱了。厉行肆戏谑:“这么不禁吓。”
乔初收下钟老太太的翡翠珠项链。
半刻钟不到,熟稔到给钟老太太揉发酸的老腰。
顾年岑视线定落在乔初身上。
琉璃灯下,乔初谈笑风生,眼里星光璀璨,落落大方。
过去乔初在他面前,讨好、拘谨、小心翼翼,顾年岑极少见她这般随意、懒散。
顾年岑侧头对徐特助吩咐:“看看太太最近在忙什么?”
顾年岑并不认为满心满眼的乔初会看上别的男人。
刚刚乔初主动和厉行肆谈话,或许是碰上什么事了。
“是。”
徐特助心中不免默叹。
上回夫人滑雪,和男教练滚成一团从山头到山尾成脑震荡,顾总眉头都不曾皱下。
仅在医院陪了夫人一小时,人转身就飞国外出差。
现在顾总对夫人的事主动上心,真是难得。
乔初见晚宴舞会的时间差不多,从内厅往外走。
眼里全然没有始终在内厅等她的顾年岑。
嗯哼——
听见声音,乔初顺着看过去。
看见徐特助,以及顾年岑,乔初嘴角的笑停顿冷淡一半。
乔初不清楚那么忙的顾年岑今天哪来的耐性,在这里等她这么久。
但乔初半点不希望接下来顾年岑再和她站一块。
毕竟乔初还要陪厉行肆跳支舞,为奶奶手术约到高博士。
人碰上了,乔初便顺道问了句顾年岑:
“顾总等会回家吗?”
晚宴结束,乔初回家就和顾年岑提离婚的事。
乔初是一刻都不想和顾年岑这“冰块”人维持虚伪可笑的婚姻。
“有点事,到时让司机送你回去。”
徐特助:……
顾总的确有个重要线上的远洋商务会议,但想推也不是推不掉。
说到底还是夫人没工作重要。
“行吧。”
乔初淡淡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前世顾年岑怎么让高博士同意给奶奶做手术,但总归顾年岑也是有办法。
厉行肆没真正帮她前,暂时留着顾夫人身份还是有点用处。
离婚这事往后推一推也好。
面对工具人顾年岑,乔初没多大耐心。
“刚刚为我浪费了那么多时间,顾总有要事谈,就去忙吧,不必管我。”
乔初说话时,目光却半点没落在顾年岑身上。
视线往外厅徘徊,寻找厉行肆身影。
乔初态度敷衍得像是在赶人走。
顾年岑注意到乔初的不专注,眉头浑不觉间微微一蹙,脸色沉了几分。
过来找顾年岑的周启闲撞见,猛地一怔,不得不考虑要不要掉头走人。
……
钟老太太将八十高寿的好彩头送给乔初的事情传开。
“那可是翡翠珠项链啊,属实羡慕了。”
“那么多来往的宾客,钟老太太却送了乔初,真不知道给乔初灌了什么迷魂汤。”
“钟老太太是看在顾年岑面子上送的吧。”
“顾年岑好像也不似外界传得那样对乔初不屑一顾。”
“等着吧,等会舞会开始还不得孤零零站那,被顾年岑凉在一边,干巴巴看着顾年岑谈生意。”
……
罗马柱前,细碎的讥讽声清晰传进乔初和顾年岑耳里。
乔初当着顾年岑的面,将头发撩起勾耳后,笑意从容。
“没办法人美,走到哪都有人酸。”
轻松得似那些人口中讨论的不是她。
“周总您有事和年岑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乔初又慵懒地摆了摆手,转身就要走人。
琉璃光线下,乔初嘴角那抹的笑别有一番风情魅力。
手腕上水钻手链闪烁着细碎光芒。
纤细莹白的手臂似顾年岑宽厚的大掌握住稍稍一用力就能折断。
同过去这样时候只会在顾年岑面前委屈红眼大相径庭。
顾年岑内心深处某处似被某个东西砸中。
回神后,顾年岑抓住乔初的手。
询问:“等会一块跳支舞吗?”
顾年岑反思刚刚的流言蜚语,是他某些事上做的还不够。
陪乔初在这样场合跳一支舞,能说明很多事情,从而替乔初堵上一些闲言碎语。
乔初抬眸看向顾年岑,神色闪过片刻异色。
或许为前世的自己,或者其他。
只是很短很浅。
乔初答应陪厉行肆跳支舞,能让高博士给奶奶看病,陪顾年岑跳支舞能得到点什么?
顾年岑竟想白嫖。
回过神的乔初勾着唇漫不经心地将顾年岑的手拿开。
“站久了,我腿有点酸,下回吧。”
“顾总有要事去忙吧,别担心我。”
这是乔初今天第三回说这话。
话落,乔初懒得和顾年岑磨叽,毫不留恋转身离去。
仅留给顾年岑一个妖娆的背影。
徐特助默默叹息。
顾总邀请跳舞,过去夫人得高兴十天半个月,然而现在的夫人已经不是当时的夫人。
洒脱得过分。
让他在顾总身边胆战心惊,时常为她捏把冷汗的洒脱。
顾年岑直至乔初背影完全消失才完全收回视线。
“那些人太吵。”
顾年岑口中的那些人指的是在背后戏谑乔初的人。
徐特助仅在顾年岑一个眼神下,便会意。
即便不和乔初在公众场合跳舞秀恩爱正名,顾年岑也有的是办法让那些闲言碎语消失。
……
临近舞会开始。
不用乔初好找,厉行肆端着一盘精致甜点找到乔初。
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浅笑问:
“乔小姐考虑得怎么样?”
“顾年岑那小子我看他不爽很久,等会就想戳戳他肺管子。”
厉行肆眼神危险而玩味。
乔初脸上仍旧维持着虚伪礼貌的笑。
“肺管子恐怕戳不到,倒是能体验把刺激感。”
厉行肆知道顾年岑不在意乔初。
戳不到顾年岑肺管子,但不妨碍他膈应顾年岑。
只是乔初说的刺激感?
难不成乔初要……
厉行肆下意识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
乔初混不吝地笑tຊ了笑。
“刺激感说的不是厉总,是我。”
“我这人道德观念强,和顾年岑还没离婚,和厉总跳舞感觉像在偷情,难免觉得很刺激。”
厉行肆:“……”
片刻。
厉行肆手猛往乔初腰上一搭,似笑非笑:
“偷情是你这样偷的?”
在乔初毫无防备之下,厉行肆突然贴近。
似要吻上乔初,又近在咫尺位置猛地停下,语气暧昧,眼眸沉沉。
乔初面色却仍旧故作镇静,内心一怔,身体僵了僵。
厉行肆不像顾年岑冰山脸,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给乔初一种好相处的错觉。
事实上能和顾年岑放一块比较,能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该死,刚刚她险些玩脱了。
厉行肆戏谑:“这么不禁吓。”
说着和乔初拉开距离。
“高博士那我已经打过招呼。”
“乔小姐看我助人为乐,心地善良份上,以后走路上别再老躲着我。”
乔初:……
而此刻不远处有道强势而冰冷视线朝他们方向投落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