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在画稿子的时候被人打断,吃完饭再画总觉得跟之前不太一样。好在霍行简管着她,但不爱说教。南院中午只有他们两个,阿姨做了三菜一汤。一条青花椒酱白水鱼,一道大虾和时蔬,既迎合了夏听晚的口味,也符合霍行简的标准。霍行简对阿姨说:“我要是在家吃饭就别做鱼了。”大少爷看着温和,实则冷漠又严厉。阿姨一句话不敢说,只垂头应了声。“为什么?”偏有人可以打破餐厅的沉默,“大哥你不是很喜欢吃鱼吗?我让阿姨特地做的。”
金雯JW:
有些人怪有意思的,可能是缺吧。
缺角色了睡一觉就好,缺男人了抢一下就好。
看上别人婚纱设计稿了,偷一下就好。
事情曝光了,甩锅就好。
呵呵呵,我还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绝世大白莲呢。
—
夏听晚看着金雯的最新动态,默默为她竖起大拇指,太刚了。
正主都这样了,粉丝纷纷下场撕逼。
慕容喜提新称——缺姐。
听说她气得摔破了十万的花瓶。
夏听晚也没惯着慕容的粉丝,律师函没用,那就起诉。
她被网暴也不是假的。
只是没想到霍行简给她找的律师是拥有千万粉丝基础的李慕律师。
慕容那个嚣张到漠视律师函的粉丝在收到法院传票后着实慌了。
表示愿意私下和夏听晚和解。
夏听晚心软,但霍行简心硬,拒不和解。
而慕容却出奇地忍了下来。
还是因为李慕的大名,且金雯还给她透露了夏听晚的身份。
慕容让经纪人打听了霍家,这一查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差点踢到铁板。
于是连夜引导粉丝不要去攻击夏听晚。
实则她心里快恨死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小林身上。
希望小林将夏听晚整死。
夏听晚因为工作原因,接触过不少娱乐圈的人。
真真假假你根本都分不清。
南院小型工作室里,夏听晚的长发被彩铅固定在脑后。
下楼的时候忘了发卡,懒得上去拿便随手用了。
每个长发设计师好像都会这个技能。
金雯的婚礼在海边举行,婚纱自然要符合环境调性,鱼尾、露肩、抹胸等纱裙都比较合适。
轻盈飘逸又不失优雅。
夏听晚手中的铅笔在纸张上游刃有余,一勾一画,纱裙的飘逸跃然纸上。
金雯之前参与设计稿的讨论,两人最终花了一个月才定下稿件。
经过上次的交谈,金雯明显没有了之前的热情。
所以她打算设计5个稿件供她选择。
当然稿件上不单单只有手绘设计图,还会附上她的灵感来源、部分参考面料、钉珠等样式。
她一待就是半天,中午阿姨过来叫了两遍。
阿姨对坐在餐桌前的霍行简摇了摇头。
霍行简起身下楼,亲自敲响了夏听晚小作坊的门。
“阿姨,你让大哥先吃。”
“夏听晚。”
夏听晚笔尖一顿,撇了撇嘴,起身走了过去。
门被打开,霍行简眼神略带责备:“吃饭。”
夏听晚哪敢违抗,乖顺地“哦”了声。
她不喜欢在画稿子的时候被人打断,吃完饭再画总觉得跟之前不太一样。
好在霍行简管着她,但不爱说教。
南院中午只有他们两个,阿姨做了三菜一汤。
一条青花椒酱白水鱼,一道大虾和时蔬,既迎合了夏听晚的口味,也符合霍行简的标准。
霍行简对阿姨说:“我要是在家吃饭就别做鱼了。”
大少爷看着温和,实则冷漠又严厉。
阿姨一句话不敢说,只垂头应了声。
“为什么?”偏有人可以打破餐厅的沉默,“大哥你不是很喜欢吃鱼吗?我让阿姨特地做的。”
果然,大少爷勾了勾唇:“你不喜欢吃,我什么都无所谓。”
说着,目光微转,再次落在阿姨身上,提醒道:“记住了没有?以大小姐的口味和习惯来。”
“记住了。”
夏听晚不是跋扈的性子,问:“大哥,你不用迁就我的。”
霍行简只说:“吃饭。”
别人跟霍行简吃饭或许会拘谨,但夏听晚没有。
她只有在北院吃饭才会消化不良。
说来也是奇怪,霍行简自小便严于律人律己,唯独她可以在他不可撼动的原则之下耍赖躲懒。
因为这个,霍行朗从小到大多次抗议上诉,均以失败告终。
用餐接近尾声,夏听晚总是偷瞄霍行简被抓住。
“想说什么?”
夏听晚抿了抿唇,说:“我不想搬出去。”
霍行简眸光微顿,没问她为什么。
因为心中早有预感。
说不上失落,但也说不上开心。
那双黑沉的眸仿佛无尽深渊,夏听晚觉得里面装满了故事。
是她不能知道的故事。
她回避了霍行简的视线,说:“贸然打扰大哥实在是不方便,奶奶近期身体不太好,我要是这个节点搬出去,也太不孝了。”
霍行简不动如山:“爷爷找过你了?”
是肯定的语气。
夏听晚不想引起他们之间更深的误会,说:“跟爷爷没关系,我就是觉得我们在生活习惯上会有很大的差别,不太方便。”
霍行简没有强迫,也没有一句话,只有淡淡的一个“嗯”字。
他的背影像黑夜里静静矗立的高山。
夏听晚跟上去,看见他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点了支烟。
她默不作声下了楼,回到工作室后心不在焉。
“为什么觉得他很……”夏听晚一时找不到精准的形容词。
霍行简落寞无声的侧脸又出现在她脑海。
那点烟的架势带了点刻意的潇洒。
夏听晚没想到霍行简在阳台一坐就是半天,暮色夕阳,大片霞光追逐着他亲吻着他。
霍行简眯了眯眼,拿出手机对着天边拍了张照片。
他看了眼,觉得不错,给夏听晚发了过去,本意是提醒她注意休息。
哪知道夏听晚咚咚上来了。
“哇,今晚的夕阳好漂亮!”
霍行简转身,夏听晚已至身前。
她趴在栏杆上,支着下巴回眸,笑得灿烂肆意:“大哥,我陪你啊。”
霍行简心跳如擂鼓,节奏似归霞。
一会儿功夫,橘红色染上了紫罗兰。
别墅大门缓缓拉开,徐婉玲和霍青阳回来了。
车辆在主楼前停下,夏听晚朝徐婉玲挥手:“玲姨。”
徐婉玲仰头看去,失笑了声:“你俩在干什么呢?哥哥今天怎么在家?不是搬去紫金洲了?”
夏听晚主动答:“哥哥今天是监工。”
徐婉玲“啊”了声:“他又管你吃饭和休息了是吧?小时候就这样。”
霍青阳落后一步,温和的笑意在接了一通电话后僵在嘴角。
“你这混账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夏听晚憨傻地眨巴着眼睛往下看,霍行简也微微皱起了眉。
霍青阳挂断电话后,霍行简难得主动问:“爸,谁的电话?”
“你弟弟。”霍青阳叹气,“跟他狐朋狗友马上到家吃饭,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
徐婉玲轻“tຊ啧”了声:“什么狐朋狗友,会不会说话?我看八成是项家那小子。”
“啊?不会是项新吧?”
夏听晚声音很小,算得上自言自语。
霍行简偏头看她:“你也认识?”
夏听晚不好意思拨了下耳边的发,说:“项新哥哥跟我告过白。”
霍行简眼眸猝然一暗,告过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