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他们犯错,旁支怎么会被连累,可是近日以来,季清浅却对他们多多照拂,搞得他们对季清浅和江屿白的仇恨少了许多。但是对以前高高在上的江家其他人的越发厌恶起来。心理疏导完以后,牢头把人带进大牢,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莫老三的原因,居然把江江旁支和季清浅以及沈氏等人关在一起。江家其他人又在隔壁的牢房。永州府的牢房比京城的大牢还差劲儿。牢房里没有任何窗户,暗不见天日,很是潮湿,到处可见发霉的稻草,江老夫人刚踏进牢房一只老鼠从她脚下跨过,发出吱吱吱的声音,把她吓大喊大叫。
江屿白坐在床边一直替她擦汗,扇风,直到她沉沉的进入梦乡才靠着床边睡下去。
次日清晨。
官差敲锣打鼓,让全部人赶快起来,今天要到永州城,换了官文再度前进,意思今天晚上又要蹲大狱,众人都没什么反应,反正都习惯了。
李承允听到这话神色复杂,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杀了恶霸。
季清浅对着他摇了摇头,在出发之前把他拉到一边,一脸严肃的告诉他,不要露出马脚,今天晚上一定会把恶霸交给他处理,随后她从空间里拿出化妆品。
直接给李承允脸上点了几颗大痦子,又加了一道伤疤,一般人都看不出来他原先的模样。
“承允多谢夫人!只要能报仇,承允做什么都可以。”
他眼眶通红,想起惨死在自己面前的爹娘,灭门的仇恨一下子从心里涌上来,冲红了脖子脸。
“你乖乖地跟在我们后面就行。”
她简单说了一句话跳上马车。
暗二和雪瑶等人虽然对李承允很好奇,但是大家默契的谁都没有问一句,只要主子不说,他们作为下属是一定不会去追问。
只是雪瑶和锦书两人还是偷偷在讨论。
“锦书,你觉不觉得他和昨天晚上的样子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锦书正在收拾东西,没有抬眼看李承允一眼,听到雪瑶的话她才抬头瞥了一眼,“好家伙,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猜是不是咱家小姐做的?”
“也不知道小姐从哪里学来易容术,这完全是变成另外一个人,看着就好丑的样子。”
锦书点头,套着马车的李承允眼睛直视前方,除开江屿白和季清浅,他不和任何人说话。
季清浅坐在马车上又眯了一会儿。
可是只要她闭上眼睛。
梦境里全是沈云舟凄惨的模样,甚至能听到他在喊表妹,快走.....走啊,快走,别救我.....
她的心简直像被人用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割着疼。
不看到他的模样还好,看见他的模样她想起来自己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死在了一场车祸,都是因为她调皮,非要去马路中间捡球。
哥哥死在了她的面前。
她垂下浓密的眼睫,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无声的滑落,她没擦,任由泪水打湿。
江屿白满脸心疼,他伸出手一把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掏出锦帕为她擦拭眼角的泪水,轻声安慰道,“浅浅,没事的,你哥哥会没事的,再过两日我们便能去救他。
他会坚持住,你放心!”
“嗯!”她带着哭腔应了一声。
到了永州府门外。
江屿白搀扶她下了马车,季清浅很快又恢复成平日的里的模样,看着雪瑶等人,她冷静的吩咐道,“你们先去客栈等我们,不要跟着我们一起,明日从牢里出来咱们再汇合。
承允,你跟着我们一起进去,收起你的仇恨。”
“是,夫人!”
雪瑶让暗二套了马车准备去找一个客栈,顺便去采买些东西,正好小姐给她们拿了二十两银子,让她再买些路上吃的东西,以及小姐爱吃的零嘴。
到了永州府。
恶霸县令听说这次的犯人里面有曾经战王江屿白,他忍不住乐呵,一屁股歪坐在太师椅上,冲着江屿白一顿讥讽:
“哟,本官当是谁呢?原来是阶下囚江屿白啊,怎么,江王爷,你以前那么威风,现在又怎么样,还不如我一个混混,老子好歹还是以官。
你算个什么东西啊,啊哈哈哈哈!”
江屿白吸了几口气,强忍下怒火,闭上眼睛,季清浅拉着他的手给看他安慰,现在收拾他还不是时候,得等到天黑了才好办事。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紧接着师爷又开始一顿长篇大论的心理辅导人,让流放的众人要感恩皇上的恩德,要时时把忠君的思想放在心上,哪怕去流放地,也要感恩皇上没有杀无赦。
听得江家人心里气愤不已,他们从来没遭过这样的罪,连洗个热水澡都是奢望,吃顿饱饭得花高于平常十倍的价钱,只是众人敢怒不敢言。
江家旁支每到这个时候,对江家本家的怨恨又多上一层。
要不是因为他们犯错,旁支怎么会被连累,可是近日以来,季清浅却对他们多多照拂,搞得他们对季清浅和江屿白的仇恨少了许多。
但是对以前高高在上的江家其他人的越发厌恶起来。
心理疏导完以后,牢头把人带进大牢,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莫老三的原因,居然把江江旁支和季清浅以及沈氏等人关在一起。
江家其他人又在隔壁的牢房。
永州府的牢房比京城的大牢还差劲儿。
牢房里没有任何窗户,暗不见天日,很是潮湿,到处可见发霉的稻草,江老夫人刚踏进牢房一只老鼠从她脚下跨过,发出吱吱吱的声音,把她吓大喊大叫。
“喊什么喊,找死是不是?”
牢头一鞭子甩了过去,只听见江老夫人一声闷哼,背上挨了鞭子,痛得差点叫出来,可是她刚一张口,又瞅见鞭子的可怕模样。
只能强忍下去。
季清浅倒是不管不顾的坐在地上,“坐吧,反正也就一夜的事儿,明天咱们就离开了。”
沈氏点了点头,照例在牢房里面找尽量干净一点的稻草,铺好后才叫季清浅坐上去,然后又把自己的一双儿女喊了过来靠在她身边。
旁支的几个大媳妇和小姑娘,都是普通的庄稼人家,脸上带着一团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靠着季清浅她们不远的地方。
“你.....你要喝水吗?”
其中一个少女见她嘴皮有些干涸,拿出自己的水囊递给她,季清浅笑了笑,没有拒绝,她接过水囊浅浅的喝了一口,没有什么味道。
“咕噜噜!”
“娘,哪里在打鼓啊?”
虞哥儿听到声音好奇地抬起头四处张望。
沈氏尴尬的笑了笑,让他不要乱说话。
刚才给季清浅递水囊的少女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已经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所以肚子饿得像打雷一样,少女连忙低下头,生怕别人知道了她的窘迫。
旁支的几个大媳妇也是饿得脸色发黄,忍不住揉了揉肚子。
不住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