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我不在把人拐过去,陆风,你胆子挺大。”陆风特想当场下跪,浑身拔凉,欲哭无泪:“我错了洲哥!我真错了!”他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要是有半点损伤你就滚蛋吧。”陆风狗腿道歉:“是是是,洲哥我真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不不不,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电话被残忍挂断,陆风心里还犯怵,狠狠低骂了一声该死。回到原地点。他似乎感受到风的冷冽,以及他设身处地的凄凉,内心无比咆哮。人呢?
夜晚的港湾在纸醉金迷的城市夜景下金碧辉煌,漾起的粼粼波光如镀了一层金,形成金光灿烂的碎片。
渡轮停靠,这所私人游轮上同样举行着一场纸醉金迷的宴会,某个品牌方的晚宴,夹带点私人属性。
红酒的醇香和名贵香水混为一体,让人极易沦陷,沉醉其中。
“你要干嘛?”
沈珞宁狐疑并警惕地看着陆风,挣脱开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你今晚很奇怪诶。”
来之前沈珞宁没怎么起疑心,带着散心的心态来这里。
一开始挺规矩,就正常的交涉,甚至一起认识了好几个New friends。
然后,陆风就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沈珞宁将信将疑跟着他。
陆风深吸一口气。
忽然,保镖过来,十万火急的模样:“风少,您的电话。”
陆风不耐烦:“挂了挂了。”
表白呢。
保镖捏了一把汗:“是洲爷。”
这下陆风汗流浃背了,连忙拉下脸,这电话他不敢不接啊!
“等我一下啊。”
陆风独自一人走到角落,心虚地咳嗽一声,放低姿态也放低声音,方才的少年情动模样全无,成了恭敬。
“洲……洲哥,您……您找我啊?”
对方声音低凉:“在做什么?”
陆风像是被这嗓音狠狠攫住喉咙,窒息和压迫感一下子扑面而来,吓得心惊胆战,心虚跃然表面。
“没……没干嘛,在玩儿呢。”
好端端问这个干嘛?
裴聿洲不像是这么闲来无事的人。
陆风又问:“洲……洲哥,找我什么事?我必定为您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对方不徐不疾问:“你喜欢她什么?”
陆风愣了愣:“她好看!性格好!”
那边声音沉冷几分:“喜欢别人之前不要只看别人的外在。”
陆风僵直身子,同时也有点小兴奋。
他知道沈珞宁以前是千娇百宠的大小姐,脾气不温顺也骄纵。
但他还是很愿意了解她的内在的!
感谢的话还未说出口,陆风又听到对方传来阴郁的声音,穿过电流,让人脊背发凉。
“也要掂量自己什么狗样。”
“……”陆风受挫。
嘤嘤嘤,太伤人了!
“趁我不在把人拐过去,陆风,你胆子挺大。”
陆风特想当场下跪,浑身拔凉,欲哭无泪:“我错了洲哥!我真错了!”
他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要是有半点损伤你就滚蛋吧。”
陆风狗腿道歉:“是是是,洲哥我真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不不不,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
电话被残忍挂断,陆风心里还犯怵,狠狠低骂了一声该死。
回到原地点。
他似乎感受到风的冷冽,以及他设身处地的凄凉,内心无比咆哮。
人呢?
人呢!
要死了要死了!
……
甲板上,感受的风浪更大。
沈珞宁确实是出来散心的,不知不觉走到这里,但这艘游轮太大,她迷路了。
身后忽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又像是小心翼翼。
她笑了笑:“陆风,你又想干嘛?”
“陆风?”
那是一声温和的哑笑。
沈珞宁察觉不对劲,猛然转过身。
那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戴了副金丝边的眼镜,脱了外套,上臂套了皮质袖箍,手臂线条紧绷,像是衣冠楚楚的斯文君子。
光线太暗,她看不清脸,却莫名有点眼熟,但没想起来,也许是自己记错了。
男人用中指提了提金丝边眼镜,淡笑:“看来这位小姐是把我当成其他人了。”
“我很抱歉。”
他问:“没关系,你需要帮助吗,甜心。”
“呃……我想我大概是需要的,不过现在暂时不用。”
“你这话有点矛盾。”
沈珞宁笑了下,没打算理会他,只是当他也是一个待闷了走出来散心的贵客,只是碰巧相遇而已。
周铮眯了眸子,眸光中似乎散着欲望和温柔。
他找了太久,太久。
终于确认了。
是她。
见她不说话,周铮耐着性子解释:“抱歉,是我冒昧了。”
他走近,细致地打量她一眼,淡淡道:“今晚的月色很美,很衬你。”
“谢谢。”
“可以请你喝一杯酒吗?算是庆祝邂逅,一场巧合又完美的邂逅。”
沈珞宁觉得莫名其妙:“什么?”
周铮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楼下的拍卖会很激烈,所有女孩都想要那顶皇冠,这位小姐难道不动心?”
沈珞宁摇了摇头:“我其实并不动心。”
“这就奇怪了,没有女孩会不对那顶镶满钻石的皇冠动心,我可以送你。”
沈珞宁皱眉,满脸疑惑:“送我?底价八位数的东西,对于一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来说,先生未免阔绰了些。”
“但我并不后悔。”
沈珞宁嗤笑,即便情商再迟钝也终于反应过来他是搭讪的。
大概是她今天穿了一条全黑的鱼尾裙,显得成熟了几分,但很保守,细看那张脸,还是留有未褪去的少女稚气。
他怎么敢。
套着社会精英的斯文外壳,净干些不入流的事儿。
“可惜那只是复刻的赝品,先生,华而不实的虚伪外壳不值得我心动。”
一语双关,一时间不知道她在说谁,是物件,还是人。
周铮难得的tຊ好脾气,这也没有生气,知道自己是被看穿心思了,淡笑着看她:“那么小姐,你想要什么,我给你,钻石珠宝?亦或是,高定礼服?”
“先生。”沈珞宁眼尾漾着洒脱和轻蔑,“不巧,这些,我都不缺。”
楼下那顶皇冠是复刻的珍藏版,一比一复刻,连上面的各种钻石宝石都还原了百分之九十。
但在沈珞宁十一岁时,她的父亲受邀参加西班牙皇室晚宴,费尽心思得到了原版的真品。
爸爸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她。
所以她根本不为之所动。
周铮怔了一下,“抱歉,是我失礼了。”
沈珞宁打算离开,结束这场无聊的搭讪,身后又传来男人温和的声音:
“我可以帮你,帮你……任何的一切。”
这倒是引起了沈珞宁的好奇,她缓缓转过身,饶有趣味回应:“什么?”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任何的一切,我可以做到的。”
沈珞宁觉得好笑,又问:“那么,我想要华国沈家、靳家过得不如意,你也可以帮我?”
周铮只是勾唇淡笑:“当然,没问题。”
“先生,话别说太满。”
“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
夜色下,男人笑意温和,不徐不疾道:
“留在我身边,无论是什么身份。”
只要能留在他身边。
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