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敢说不好听?”“拿着这根棒球棒,一人在他背上来一棍,记着,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我先来!”“我第二个!”“瞿允洲!你这叫不讲武德!你们不能这样!”闫强被人扼制住,他拼命挣扎。“瞿允……啊!”“啊——我靠!”“……”身后的声音过于聒噪,但是闫强挨打,那模样他着实喜欢。甚至在这“美妙”的声音中,瞿允洲一边赏着月色,喝下一罐又一罐啤酒。倒真是,享受。
瞿允洲昨夜睡了很久,再加上自己有小情绪,中午没再睡着。
苏荆挽走后,他把窗帘拉上,隔绝了外面的阳光,整个房间黑咕隆咚。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打完比赛后,浑身不舒服。
他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只知道,房间彻底暗下去了,甚至安静的可怕。
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小别墅,现在冷冷清清。
每当这个时候,瞿允洲总是像一只随时发狂的野兽一样,tຊ一次又一次回想,之前谁惹过他,他好找那人算账。
小时候被人打惯了,这是之前养成的习惯。
算算时间,一个多月了。
那个人,也该被放出来了。
他还有一笔账没跟那人算清楚。
瞿允洲活动活动手腕,眉宇间阴鸷至极。
*
闫强前几天刚从派出所出来,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进去了。
里面的警察叔叔大都认识他。
话说来,闫强碰上瞿允洲,不是进医院就是进局子。偏偏他还总是上前去招惹那个活阎王。
这次,他落了单。
拐进一条小巷子,以往,他经常在这里堵截别人。
这次,他……被人堵了。
乌压压的一片人,一直绵延到整条小巷,他们抽着烟,喝着啤酒,有人还在打游戏,一边打一边开骂,不时在身边女朋友的腰腿上掐一把,打情骂俏。
还有的人,凶神恶煞,眼中带着杀气,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什么情况,这么多人堆在这儿干哈?”闫强好奇,此刻他还没有预料到即将发生什么。
“你是闫强啊?”一个大花臂、光头、身高马大的大汉挑眉瞪眼看着闫强问。
“怎么,混这一道儿的,还不知道你强哥的大名?”闫强吊吊地嗤笑一声,“也对,跟着瞿允洲干,那可不嘛,在这边待两年,连人都认不全,到时候可千万别说你是西区的,咱们丢不起这个人!”
“哎不是,你这么狂啊?”敢这么说允哥,是活腻歪了?
另外一个男的搂着女朋友,朝着闫强吹一口,“是挺狂,允哥没少揍他,这会儿当着我们的面儿狂,不知道待会儿见了允哥能怂成什么样儿。”
众人嬉笑。
“不是,瞿允洲也来了?”
“啪——”一个大掌拍到闫强的寸头上,他被打懵,“谁他妈敢打老子?!”
“我打的!什么身份,还敢喊允哥的大名?我看你活腻歪了?”
“都安静点儿,允哥来了!”
“允哥好——”
小巷原本被堵的水泄不通,这会儿硬是让出一条道儿。
吊儿郎当的男男女女都严肃起来,噤声不语。不过两息之间,嘈杂的巷子安静下来。
只见一个男子从黑影中走出,手中拿着一瓶啤酒。
黑色紧身裤,白色贴身背心,肩背、腰腹、胳膊劲瘦,不带一丝赘肉。
流畅的臀线、腰线、胸线,腹肌隐隐若现,胸肌饱满,壮实的吓人。
再加上那一身冷白皮,在黑暗的夜色中、月光的照射下,白的发光,让人移不开眼。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道谁都不能且不敢亵渎的风景线。
在众人的注视下,瞿允洲走上高位,黑色鸭舌帽敛住他的神情,只能看见他那凌厉又精致的侧颜。
骨节分明、白到发粉的右手握着易拉罐,一口啤酒下肚,喉结滚动。
他性感,矜贵,他的美,不可方物,不似真人。
低沉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胜在周围安静,听得一清二楚,“谁带棒球棒了?”
“我我我!我带了!”一个精瘦的小伙子从人后出来,一脸谄笑。
闫强再怎么狂,也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的处境。
瞿允洲这是带着人报仇来了。
“哎允哥,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啊,这么多人打我一个,这传出去不好听啊。”
“谁敢传出去?”
他甚至都没给闫强一个正面的眼神。
“谁又敢说不好听?”
“拿着这根棒球棒,一人在他背上来一棍,记着,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
“我先来!”
“我第二个!”
“瞿允洲!你这叫不讲武德!你们不能这样!”闫强被人扼制住,他拼命挣扎。
“瞿允……啊!”
“啊——我靠!”
“……”
身后的声音过于聒噪,但是闫强挨打,那模样他着实喜欢。
甚至在这“美妙”的声音中,瞿允洲一边赏着月色,喝下一罐又一罐啤酒。
倒真是,享受。
看看时间,才九点半。
闫强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允哥,饶了我吧……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又是一下,闫强晕厥过去。
瞿允洲活动活动肩颈,从高位上下来,要不是他身上实在难受,头晕恶心,今晚他必然得亲自动手。
“还是老样子,送到医院门口。”
“行了,都回去吧。”瞿允洲递过一张银行卡给身边的人,“今晚带着兄弟们去吃点好的,喝点好的,我买单。”
“那允哥你呢,不跟我们一起啊,咱都多久没聚聚了。”
他?
哼,回家看看,看看那女人回来没。
要是敢不回来,他弄死她。
*
晚上十点。
苏荆挽跟姜应橙依旧火热。
长时间待在国外,姜应橙恨不得把整个小吃街全吃个遍。
但是她吃东西慢,现在还没吃完。
“你都吃了多少了???不撑啊?”
姜应橙喝下一口奶茶,发出一声赞叹,“昂~太好吃了!想死我了!就是这味儿!”
就在这时,苏荆挽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竟是瞿允洲!
身边的姜应橙也好奇地凑过来,两人面面相觑,急得不行,“你看,他打电话过来了!”
“接还是不接?”
一番纠结,姜应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帮她接了。
苏荆挽弱弱的开口,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变温柔,“喂?怎么啦?”姜应橙也贴上去,听着里面的人讲话。
“苏荆挽,几点回来?”
“啊,我今晚不回,当时看你在睡觉,我就没……”
他直接打断,满满的不耐烦,“再不回来,我弄死你的狗。”那边语气发狠,态度恶劣。
“今晚好不容易出来玩玩,我不回。”
“那你就等着给你的狗收尸吧!”没有暴跳如雷、大声吼叫,就像是陌生人简单聊两句,平淡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