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已经识趣地安静地退了出去,顾政衍把手链从首饰盒里拿出来。迟然抿着唇不说话,手却很诚实地伸了过去。顾政衍无声地笑了一下,把手链系上迟然的手腕。迟然的手腕很细,这条手链是特别定制过的,戴上tຊ去刚刚好。手链上的钻石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璀璨,迟然抬起手腕仔细看了看,觉得比她自己买的和顾母送得好看多了。“谢谢。”迟然别扭又吝啬地挤出两个字。“和我不用说谢谢。”顾政衍语气平淡,收回手的时候却又扣住了迟然的手指,拿在手里像是捏解压玩具一样捏了几下才松开手。
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包厢的门又被敲响了。
这次进来的是餐厅的经理,他自己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盖着一个盖子,搞得神神秘秘的。
迟然想这应该就是顾政衍一开始说的留在这里的东西了。
但经理却把盘子放在了迟然的面前,带着微笑站着旁边等她打开。
迟然疑惑地看向顾政衍,而顾政衍也抬手说:“打开看看。”
迟然先仔细想了想,她的生日刚过,最近也没有什么节日和纪念日,而且顾政衍还是临时把她拉过来吃晚饭的。
该不会是一个特别订制的甜品吧?迟然想着,掀开了盖子。
先闻到的是淡而馥郁的玫瑰花香。在盘子上摆着一圈盛放的红玫瑰,在玫瑰中间放着一个首饰盒。
首饰盒自带灯光,里面放着一条四叶草手链,是黑白相间的,白色的上面镶满了钻石。
迟然有一条同款,之不过是红黄相间没有钻石的款式,是过年的时候顾母送给她的新年礼物。
去年年末的时候,迟然突然迷上了这个牌子的四叶草手链,买了一条一个图案的手链带着玩,后来顾母看到之后才送了那条五个图案的手链。
但迟然没几个月就收起来没再戴了,也不是不喜欢了,而是迟然没有戴首饰的习惯,戴着总觉得很不方便。
现在时隔半年再次看到这个熟悉的图案,迟然一下子愣住了。
“本来是打算二月份情人节的时候送给你的,没想到妈给你买了一条差不多的当新年礼物,后来又一直没有送出手的机会,就留到了现在。”
经理已经识趣地安静地退了出去,顾政衍把手链从首饰盒里拿出来。
迟然抿着唇不说话,手却很诚实地伸了过去。
顾政衍无声地笑了一下,把手链系上迟然的手腕。
迟然的手腕很细,这条手链是特别定制过的,戴上tຊ去刚刚好。
手链上的钻石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璀璨,迟然抬起手腕仔细看了看,觉得比她自己买的和顾母送得好看多了。
“谢谢。”迟然别扭又吝啬地挤出两个字。
“和我不用说谢谢。”
顾政衍语气平淡,收回手的时候却又扣住了迟然的手指,拿在手里像是捏解压玩具一样捏了几下才松开手。
走出餐厅,顾政衍没有直接把人送回公寓,而是往他以前从来不带迟然去的地方开去。
等红灯的时候,顾政衍给他的发小蔡祁灏打了个电话。
顾政衍比蔡祁灏大一岁,当年他出国留学,蔡祁灏紧随其后。
但顾政衍是正儿八经上的世界排名前十的高校,蔡祁灏则是出去混个学历镀金的,两个人虽然在一个国家,上的学校却不在一个地方,隔了几个小时的车程。
在国外的时候蔡祁灏隔三岔五的翘课去找顾政衍一起出去找乐子,反倒是顾政衍回国进入顾氏之后两个人的联系变少了很多。
蔡祁灏上头还有个哥哥,比蔡祁灏混得像样得多,虽然远没有顾政衍这么优秀,但无论是排长幼还是看能力,蔡家的企业都轮不到蔡祁灏继承。
留学回来之后蔡祁灏索性也不去蔡氏凑热闹,自己弄了几个会所酒吧,拿着家族信托的分红挥霍无度,整天醉生梦死的。
顾政衍现在和蔡祁灏已经算是两路人了,但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还在,两人偶尔也会聚一聚,只不过从两年前开始连这种聚一聚都变得很少了。
蔡祁灏说顾政衍是要浪子回头了,但顾政衍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他从来都不是浪子,何来回头一说。而且顾政衍当时只是觉得迟然年纪还小,他得多照顾一点她而已。
但现在迟然已经不小了,顾政衍心里有种难以克制的念头,想在她面前撕下自己温文尔雅的伪装。
顾政衍想让迟然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也应该让她知道。
接到顾政衍电话的时候,蔡祁灏正在会所里和他的狐朋狗友们鬼混。
包厢里乱得不像话,蔡祁灏已经喝了不少,拿起手机看都没看地接起来,放在耳边“喂”了一声,冷不丁的听到顾政衍的声音还被吓了一跳。
“是我,顾政衍。”
蔡祁灏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他站起身,走出吵闹的包厢才笑着说:“哟,顾大总裁怎么突然想起小的来了?”
顾政衍对蔡祁灏年纪越大越发没个正形的状态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直接忽略了蔡祁灏话里的阴阳怪气。
“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你玩?”
蔡祁灏受宠若惊地说:“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你过来找我玩?干嘛,受了啥刺激了?”
顾政衍照例无视蔡祁灏的问题,“地址发给我,我带个人过去。”
蔡祁灏稀奇地说:“男的女的?听说你前女友回来了?该不会是要带你前女友来吧?”
“女的。”顾政衍转头看了眼迟然,“不是她,是她妹妹。”
蔡祁灏当然知道迟然的存在,听到顾政衍这么说,他更稀罕地说:“你要把你家的小公主带来我这儿?不能吧,我该不会是喝多了产生幻觉了吧?”
顾政衍不耐烦地说:“地址发我,就这样。”
他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旁边的置物格里,抬起头,迟然正看着他。
“我们还要去哪儿吗?”
“去见我一个发小。”顾政衍说。
迟然前几年虽然一直住在顾家,但她从来没见过顾政衍的朋友。
迟然有时候都觉得顾政衍和她一样根本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除了同事、下属,就只有工作上的生意伙伴。
原来顾政衍是有朋友的,还是关系更好的发小。
迟然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难过还是高兴。在顾政衍身边两年都没被他带着见过他的朋友,现在她一闹,顾政衍却要带她去见他的发小了。
迟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乡情怯,突然紧张了起来,“今天吗?会不会太晚了,还是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