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富贵之后却不是好日子,而是将他曾遭受苦难的母亲变成了一个将苦难施加旁人的存在?封靳寒闭了闭眼,狠狠压下心底的怒意和不解,他淡淡开口:“母亲,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老夫人心里一震,看着封靳寒,半晌说不出话来。她看着被压住的吴嬷嬷,唇瓣噏动两下,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开口:“听见了就听见了,弄的这么大阵仗做什么?”封靳寒攥紧了手。他冷冷吩咐:“将人带下去。”老夫人想拦,可对上封靳寒冰冷的眼神,她终究是心生惧意。
梧桐苑里那颗梧桐被风吹的发出沙沙的声音。
封靳寒垂眸看着吴嬷嬷,眼神寒凉的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他缓缓开口:“影卫。”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人影悄然出现在院中。
下人们的头低的更低,谁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触封靳寒的霉头。
封靳寒吩咐道:“将她压入暗牢,把她的来历给我好好查一遍,本王要知道,她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影卫一扬手,立刻有侍卫上前压住了吴嬷嬷。
吴嬷嬷浑身瘫软却仍是不愿意走,她竟回头朝屋内喊道:“老夫人!救我!”
封靳寒眼底闪过一丝真切的杀意,但他没说话,也没动。
影卫也就停在了那里。
不一会,老夫人便拄着拐杖出现在门口,看见眼前这一幕时,不由愣住,随即不满开口:“宴儿,你这是做什么?”
封靳寒看着眼前的母亲,心里想的却是,当年父亲早亡后,是她一手将自己拉扯大的,寒冬腊月的,是她求着同乡去大户人家帮厨,烈日炎炎下,她在码头跟一群壮年男子扛包……
是以,封靳寒出人头地之后,誓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可为什么,富贵之后却不是好日子,而是将他曾遭受苦难的母亲变成了一个将苦难施加旁人的存在?
封靳寒闭了闭眼,狠狠压下心底的怒意和不解,他淡淡开口:“母亲,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老夫人心里一震,看着封靳寒,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被压住的吴嬷嬷,唇瓣噏动两下,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开口:“听见了就听见了,弄的这么大阵仗做什么?”
封靳寒攥紧了手。
他冷冷吩咐:“将人带下去。”
老夫人想拦,可对上封靳寒冰冷的眼神,她终究是心生惧意。
等影卫离开后,封靳寒挥退下人,自顾自的走进了房间。
老夫人紧了紧手,也跟着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寂静。
封靳寒坐在那里,看着老夫人像是做错了事情的表情,心下一刺,他压下这种感觉,才缓声开口:“母亲,儿子想知道,你到底不满书妤什么?”
老夫人一怔,随即眼里闪过一丝怒意。
“她让你没有子嗣,这还不够吗?宴儿,你知道的,咱们好不容易才有今日,若是南曜王府无后,娘就是死了去了下面,也没有颜面见你爹的。”
封靳寒却摇头:“不,我是指,在书妤没有被诊断出无嗣之前,您也曾处处为难她。”
老夫人一哽,突然有些失语。
她身为长辈,却见不得陆萱灵那般大张旗鼓的嫁进王府?她看不惯陆萱灵受尽了宠爱,还有着公主的身份,若不是嫁进王府,她见了陆萱灵只有行礼的份?
还是……受尽半生苦难,她也想试试人上人的滋味?
这里的每一句,都不是能摊在明面上说出来的话。
也是不能让自己儿子知道的话。
老夫人别开眼:“宴儿,如今再说什么,也是枉然,你已经跟陆萱灵和离了,娘会再为你物色一个能执掌王府中馈的好妻子。”
老夫人想的很简单,如今的南曜王府如日中天,想嫁进来的女子更是只多不少,她总能挑到一个满意的。
可封靳寒却沉沉开口:“母亲,从今以后,儿子的事情无需你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