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顾明芍略有贤德的名声在外,为侯府争了脸面,老夫人自然心下欢喜。可现在,她没能管得好这个家,老夫人自然就对她很不满意。顾明芍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窘迫,平时她在老夫人跟前,都是一副端庄贤德的模样,颇得老人家喜欢。也不知怎么的,现在接二连三的出事。之前是顾明棠生病,她巴巴跑到老夫人跟前来卖了一堆的好,正等着看顾明棠来惹老人家生气时,结果顾明棠人没来,她的丫鬟却来说了一通的好话,令老夫人对顾明棠突然刮目相看起来。
老夫人更喜欢顾明芍,但那只是和顾明棠比起来。其实在老夫人心里,二房的人是怎么都比不过大房的人的。
之前顾明芍略有贤德的名声在外,为侯府争了脸面,老夫人自然心下欢喜。可现在,她没能管得好这个家,老夫人自然就对她很不满意。
顾明芍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窘迫,平时她在老夫人跟前,都是一副端庄贤德的模样,颇得老人家喜欢。也不知怎么的,现在接二连三的出事。
之前是顾明棠生病,她巴巴跑到老夫人跟前来卖了一堆的好,正等着看顾明棠来惹老人家生气时,结果顾明棠人没来,她的丫鬟却来说了一通的好话,令老夫人对顾明棠突然刮目相看起来。
现在又是,环儿没送得出去,反而还惹上了这样棘手的事。
老夫人若真计较起来,她百口莫辩。被骂一顿是小事,若因此而丢了协理内宅的权,就得不偿失了。
进了荣安堂的门后,见顾明棠也在,顾明芍难免的下意识朝顾明棠那边望了过去。
见顾明棠也是一脸的担忧之色,还给了她暗号似的轻轻摇了摇头,顾明芍又收回了目光。
三个丫鬟已经跪在了tຊ地上,顾明芍索性也在老夫人跟前跪了下来。
“孙女办事不力,还请祖母责罚。”她索性直接老老实实认了自己的错。
顾明芍心里也挣扎过、权衡过,最后决定不狡辩、不叫冤。老夫人铁腕,她如果真想查,又什么查不出来呢?与其狡辩,反而令她老人家对自己更失望,不如索性主动认了错。
顾老夫人知道这事是她办事不力,见她直接认了,也还是给了她一个机会,问:“那你自己说说看,你哪里办得不好。”
顾明芍说:“环儿是孙女的丫鬟,她今年十七岁,并没到放出府去的年纪。但孙女体恤她的一片孝心,就想着利用职务之便趁着这次放人出府的机会偷偷也放她出去。可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叫这两个丫鬟知道了,她们平时就和环儿有过过节,现在抓着这个把柄,就闹开了。”
顾明芍也想过,这件事知情者就那么几个人,消息肯定是有人放出去的。她猜是岳氏母女故意的,所以也就不吝啬在老夫人跟前多说几句,说是有人故意放走的消息。
她如果挨罚,自然也不会让岳氏母女好过。
顾明棠也立刻站起来:“那天母亲看了出府人的名单后,发现了不对劲,于是就找了大姐姐来问。大姐姐心善护奴,母亲也不忍心多说什么,于是就依了大姐姐的意思。所以,这件事母亲也是知情的。母亲知情却仍纵容大姐姐这么做,母亲也是乱了府中规矩。但母亲身子羸弱,怕是受不得罚,孙女愿代母亲受罚。”说罢,顾明棠也在一旁跪了下来。
顾明棠这样说也是在为后面做打算,把自己和顾明芍绑在一条船上,老夫人就不至于怀疑是她们母女放出去的消息。
至于挨罚……如果老夫人真要罚,那就罚一顿好了。
看了面前跪了一地的人,老夫人忽然抬手重重拍了下案几。
“竟然有这样的事!”顾老夫人不敢相信,让她们管家,把这样的大权交到她们手上,她们竟然带头坏规矩。
如果这事办得隐蔽,悄悄放了人走也就算了。偏偏办又没办好,还叫下面给闹了起来。如果此事不惩罚一通,往后府里岂不是要乱?
所以老夫人说:“你们犯了错,是不是都认错?”
顾明棠顾明芍异口同声回:“是,孙女认错。”
“好。”顾老夫人当即拍了板,“那你们姐妹俩就去跪祠堂,好好的在顾家列祖列宗面前思过。”至于岳氏……想她身子不好,又还沉浸在失子之痛中,她的罚也就免了。
顾明芍在意的是会不会因此丢了协理内宅事务之权,顾明棠在意的是环儿能不能继续留在府上。二人各另怀心思,所以,对跪祠堂思过这样的罚,也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是,孙女愿听祖母教诲。”二人又是异口同声,齐齐应下。
见她们认错的态度不错,老夫人也就没再说什么。至于下面打架闹事的几个丫鬟……老夫人忖了下后,道:“你们三个,各打二十板子。来人,给我绑到院子外面去打,也好警告那些刁奴,往后若谁再敢闹事,这就是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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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香院内,邵姨娘得知女儿被罚跪祠堂后,就一直焦躁不安。几次冲动之下想去荣安堂那边找老夫人替女儿求情,但最终都因顾及更多,没能去。
但她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等傍晚顾侯爷回到家中后,她哭哭啼啼的求去了顾侯爷顾呈砚面前。
“芍儿自幼便乖巧懂事,她极少犯错的。这个孩子侯爷也是知道的,自尊心极强。现在被罚去跪祠堂思过,会不会为此想不开啊?而且她在京中还算有些名声在,万一她被罚的事传了出去,叫她日后怎么有脸再出门应酬。她还没议亲呢,听说前几天广阳侯府老夫人登门了,大有结亲之意,这个节骨眼上可万不能出差错啊。”
顾呈砚也是回家后才知道两个女儿都被罚了跪祠堂的事的,次女惯是顽劣,她惹祸挨罚不稀奇。但长女自幼被教养得端慧稳重,也很知书达理,她被罚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你先别急,这事是老太太定的,我就算要求情,也得先把来龙去脉搞清楚。”望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顾呈砚心疼。
他抬手替女人抹去了眼泪,然后拥她在怀中。
邵姨娘乖巧的伏在男人胸膛,甜言蜜语随口就来:“你去求情,也要看老夫人眼色行事。她素来不喜欢我们二房,若是为着替两个丫头求情而惹怒了她老人家,从而更对侯爷您有意见,可就得不偿失了。”
对邵氏的善解人意,顾呈砚很领情。他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湿热的话响在她耳畔:“嗯,我知道。”然后低头,在她耳朵上亲了亲。
邵氏嫌痒,笑着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