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段晟颔首回礼,也笑道:“确实好久不见,傅先生,怎么没见您的新女伴?”男人轻叹口气,无奈又纵容的神态:“昨晚弄伤了,我让她在家养着。”陆段晟坏笑:“哦,原来如此啊。”这段对话,从第一句到最后一句,苏忱轻都在旁听着,她低头,不愿被看到表情。“没关系,只要傅先生来了就好。这场拍卖会,傅先生可是主力。”说着,陆段晟重新牵起她的手。苏忱轻有些心不在焉,怔愣抬眼,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被带进怀里。
在这群人的概念里,“女伴”有两个含义。
光鲜亮丽的公开场合上,女伴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代表尊重和认同;污秽不见光的地下场合中,女伴是可以随时交换的床上用品,泛滥且没有价值。
苏忱轻从前并不在乎这些差别,因为她所喜欢的人是不同的——傅文琛只有她一个女伴,并且她是第一个。
她原本以为自己也会是最后一个。
孙渌自然也看到她手里镀金镶边的邀请函,咂舌:“这位陆公子的胆子也真大,明知道你是傅先生的人,还邀请你做女伴,这不就是要从傅先生手里抢人的意思嘛……傅先生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要叫人拿刀把他活剐了。”
苏忱轻将邀请函原样折叠,淡声道:“小渌,你想多了,傅先生没那么在乎我,而且我已经不是他的人,陆公子邀请我,于情于理都说得通。”
孙渌瞪眼:“你不会真的要去吧?傅先生可也会去,你们要是撞见了怎么办?”
苏忱轻垂眸,“我为什么要躲他?”
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要躲,也应该是傅文琛躲着她才对。
当天,苏忱轻便回应了这封邀请,同意陆公子的邀请,并感谢对方的抬爱。
拍卖会前一天,陆公子送来私订的礼服,专人为她设计,选出当天出席的合适着装。拍卖会当天凌晨,陆家专车开到楼下,接她去拍卖会现场。
苏忱轻虽然认识这位陆公子,但毕竟不是很熟悉,见面后也很拘束。劳斯莱斯的后排座空间宽敞,她跟身边的男人几乎能隔出一条银河。
陆段晟的长相偏冷硬,长眉凤目,但也喜欢笑。他笑起来毫无城府,言语间也很少卖弄人心,坦然道:“苏小姐,你不需要怕我的。”
苏忱轻今日穿的露背吊颈裙,单薄漂亮的肩头白的反光,她双臂交叠身前,确实很拘谨,因为除了傅文琛,她还没有在第二个男人面前穿过比较暴露的衣服。
她礼貌回复:“抱歉,我不是怕,只是有点不适应。”
既然是女伴,肯定不能一副像陌生人的样子。陆段晟给她一段适应的时间,即将开到目的地时,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苏忱轻强忍着,没挣脱。
陆家是这次拍卖会的承办者,她们所坐的位置自然也靠前。
应邀前来的许多人都认识,见到她不仅没跟傅先生,反而还和陆公子一起出场,有震惊的,也有哂笑看戏的。但没人敢真的说闲话。
苏忱轻也逐渐习惯和陆公子的配合。陆公子年轻,说话直,有时候还会玩梗,逗得来宾和她笑得不停。
直到听见有人清嗓子,主动谄媚的迎接:“啊,傅先生!您终于来了!”
她唇角的笑戛然而止。
柔而幽冷的目光注视过来,攀爬上她的背。这道目光几乎没有重量,但落在她身上时,却让她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苏忱轻转身,循着这道目光来源的方向,对上来人一双低垂的姣好桃花眼。
傅文琛被众人簇拥,本就优越的身材比例在对比下更加突出。
他双手勾着西服裤缝,黑色衬衫松开两颗扣,锁骨被光影勾勒得性感。袖口被捋上去,露出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平薄肌肉。
只是这道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很快挪开。傅文琛看她像是在看陌生人,颔首礼貌一笑,随后便问候她身边的人:“陆公子,好久不见。”
陆段晟颔首回礼,也笑道:“确实好久不见,傅先生,怎么没见您的新女伴?”
男人轻叹口气,无奈又纵容的神态:“昨晚弄伤了,我让她在家养着。”
陆段晟坏笑:“哦,原来如此啊。”
这段对话,从第一句到最后一句,苏忱轻都在旁听着,她低头,不愿被看到表情。
“没关系,只要傅先生来了就好。这场拍卖会,傅先生可是主力。”
说着,陆段晟重新牵起她的手。苏忱轻有些心不在焉,怔愣抬眼,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被带进怀里。
陆段晟扶住她的腰,那块是镂空设计,皮肤外露。他的手心直接触碰到腰线部分最柔软细腻的肌肤,又使坏似的将手指探进去,向下轻抚。
苏忱轻条件反射的闪躲,又被压制。好在并没有被摸到什么隐秘部位。
显然,陆段晟对她的反应也很满意,将她的腰扣得更紧,向男人告别:“傅先生,我们要去招呼别人了。”
傅文琛依旧没有看她,举起手中高脚杯:“好。”
后来又发生什么,苏忱轻就有些记不清了。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一场梦,仿佛从未和傅文琛相识过。那个人曾经对她的宠爱、纵容,都只是她幻想出来的。
拍卖会期间,陆段晟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他可以拍下。她摇头,说没有。
“在傅先生身边待过的就是不一样,真懂事。”
陆段晟放肆打量怀里的女人,眼神从她胸前清晰的沟壑,到一只手就能轻松压住的细腰。长裙开叉,两条修长笔直的白腿并合着,规矩又文雅。
不敢想象,这样漂亮白皙的腿要是在床上任他摆布,手里再揉捏那两团恰到好处的软肉,那该是一件多么爽的事。
察觉到她偏头看来,陆段晟收敛起自己的视线,从旁边随从的手中接来早就准备好的红酒。高脚杯中,暗红色液体微微摇曳,几乎不可见的白色颗粒沉入杯底。
他低声道:“忱轻,把这个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