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把她扔在这,然后放任不管直接走人的。但似乎是知道了他要走,床上睡梦中的女人皱了眉,又在不安地哼哼唧唧。裴知聿要跨出门的那只脚就这么一停,眸光微闪。算了,就看她睡着的时候还算乖的份上。他终究是折返回来。活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惯了的裴公子,头一次做伺候人的活。他拧眉,俯视了她会后,便优雅俯身,帮她脱下鞋。只是在这个脱鞋的过程里,床上的女人哼了一声后,翻了个身,那刚脱完鞋的脚就这么精准地踹在了他那张尊贵的脸上。裴知聿盯着她的
本想把她扔在这,然后放任不管直接走人的。
但似乎是知道了他要走,床上睡梦中的女人皱了眉,又在不安地哼哼唧唧。
裴知聿要跨出门的那只脚就这么一停,眸光微闪。
算了,就看她睡着的时候还算乖的份上。
他终究是折返回来。
活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惯了的裴公子,头一次做伺候人的活。
他拧眉,俯视了她会后,便优雅俯身,帮她脱下鞋。
只是在这个脱鞋的过程里,床上的女人哼了一声后,翻了个身,那刚脱完鞋的脚就这么精准地踹在了他那张尊贵的脸上。
裴知聿盯着她的目光都冷了,差点夺门而去。
他黑着脸,脱她另一只鞋的动作就没有了温柔可言,甚至可以说是“残暴”。
许是隔着梦他也能冷暴力到她,做梦的女人唇不满地嘟着,似乎在控诉他的不怜香惜玉。
很快,两只鞋被他冷漠地随手丢在了地上。
女人的睡姿不太美丽,就只有那张脸是好看的。
裴知聿来到床头边,脸很冰冷。
伸手,就去拽盖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
感受到有一股外力。
付烟护食般,立即攥得更紧。
他再扯。
她抱得更加紧,手脚并用。
就是不让他抢走!
末了,付烟还用脸蹭了蹭他的西装外套,唇心满意足地弯着,仿佛抱的是什么宝贝。
“……”
男人无语,手无情地抽回。
他嘴角勾了一个微讽的弧度。
“这么喜欢我的外套,那就沾着我的味道睡觉吧。”
说完,许是意识到这句话有些暧昧的不妥。
裴知聿眼里划过了抹懊恼。
但好在睡着的女人并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倒是缓解了他那几分微末的尴尬。
裴知聿抿着唇线。
落地窗外如璀璨银河的车水马龙,也被隔音得听不见一丝车笛声。
男人说出的那句话,怕是只有漫长宁谧的黑夜才知晓。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是暖调柔光,一层层光过滤下来,照在女人的肌肤上像打上了层细腻珠光。
而她怀里抱着件男士西装外套,上面还被人替她盖上了酒店的天鹅被。
酒店安静,四处无人。
盖上被子暖和了,女人彻底安分。
裴知聿心情平复下来,他没有着急走,而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审视她。
付烟没有任何防备,任他打量。
裴知聿注视着,黑岩般的眸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陷在奢华酒店床里的女人,似乎是做了什么好梦,眉眼舒展开。
她的五官小巧而精致,脸比荧屏女明星还要的出挑绝色,或许还没有他的巴掌大。
裴知聿面无表情。
她不聒噪不死缠烂打的时候,这张脸还是好看的。
深夜,似乎是酒店灯光制造得氛围有些不清不白,还是女人没有任何防备心睡在床上的画面让他心里产生了点“金屋藏娇”的念头。
裴知聿在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情况下,朝她的脸伸出了长指。
手指刚触碰了点她柔软的红唇时。
下一秒。
付烟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再情绪稳定的男人,也惊得眼皮跳了跳。
然而付烟只看了他一秒,便自顾自地合上了眼睛,她翻了个身寻找舒服的睡姿,很快又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像小猫打呼噜。
仿佛刚才只是个美丽又惊心动魄的误会。
裴知聿:……
如果不是听到呼吸声的时候,他都怀疑她是在装睡耍他玩。
但付烟这样的举动,叫他如何都是不敢继续呆在这了。
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后,裴知聿冷着张脸转身离去。
可站在床边时,手指沾到女人花瓣似的娇唇所带来的后劲,却像漆黑的夜色寂寂悄悄裹挟住了他。
裴知聿站在阳台抽烟。
夜里的冷风将那一缕从他指尖飘出的烟吹远,仍没有缓解他那颗心绪不宁的心。
……
第二天的阳光洒落在酒店的大床上。
眼皮被阳光照得有些刺眼。
只见女人雪白纤细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在床上探了一圈,终于如愿以偿地找到熟悉的手机。
付烟看了一眼屏幕。
哦,这才早上九点。
手机嗖的一下,被她扔出了半米。
她慵懒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半梦半醒中,等她逐渐意识到自己正躺在酒店的陌生床上时。
咦。
不对劲。
她昨天不是跟裴知聿在一起的吗?
……嗯?
十秒后,嗖的一声,她上身弹了起来。
她惊吓,又期待,哆嗦着小指,像拆礼物盲盒似的,慢慢揭开了身上的衣服。
裴知聿的那件深色西装外套被她揉出了很多褶皱,面目全非得一塌糊涂。
而她身上的衣服。
完好,无缺。
刚才还沸腾起来的心脏,像漏了气的轮胎,一下子就蔫了。
什么都没发生。
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失望。
但很快她又振作了起来。
但至少,她昨晚跟裴知聿两人在酒店里独处了,不是吗?!
孤男寡女呆在酒店里,这要是说出去两人也是不清不白的好不好!
光是想想,付烟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身体也不酸了,脚腕也不疼了。
她挠挠头。
但她酒量一如既往的差,昨晚喝大了,现在脑袋又沉,什么都没有回想起来。
可惜了。
不行!
付烟努力回想。
她记得自己好像是抱了裴知聿的大腿,他一路抱着她来到了酒店。
好像没了……
等等。
脑袋仿佛闪过一道亮光,很快有个画面浮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身上布满黑压压的阴影。
眼前贵气的男人,他的面容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只见他用两根手指轻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在她醉酒后。
那么高冷正经的男人,竟然说出了句那么随便的话来。
“怎么不叫哥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付烟羞红脸,立马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听不见听不见。
但男人漫不经心又蛊惑的话,依然跟飘魂似的在她耳边回荡了好几遍。
付烟从自己的十根手指里露出了自己害臊的眼睛。
这真的是那么斯文正经的男人说出来的话?
妈的,男人果然都闷骚!
平时嘴上嫌弃,没想到他很受用嘛。
一想到男人极有可能在卧室外面等着她,付烟激动得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
她咳嗽清了清嗓子,酝酿完后,用了自己最娇滴滴最嗲的声音。
“哥哥昨晚怎么可以怜香惜玉地抱我上床,这让哥哥以后的女朋友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跟妖精似的,说的时候,她一边推开了门。
表情做作,又茶里茶气。
说完下一秒。
她就跟屋内一群人对视上了。
而被围在中央的男人,微挑了下眉梢,冷淡地投来眼神。
他似乎在说,你太茶了。
付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