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月心头一颤，干涩开口：“她已经走了。”听到这话，向墨川的面色稍霁。“既然她已经走了，你先跟我回去，改天再一起回老家看望他们二老。”说完，他攥着白清月的手就准备往车站外走。白清月站着未动，试图挣脱开他的禁锢。“向墨川，离婚报告我已经签字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她后悔没在结婚第一天就马上去申请离婚，这样也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母亲也不至于情绪激动导致脑出血而死。
白清月守了余母一整夜，才整理好悲恸情绪。
第二天早上，她去窗口为母亲办理好死亡证明，折返回来时却遇见了向墨川。
“昨晚我送夏青去了文工团宿舍，她以后都不会来家里住了。”
听到这话，白清月的心情沉重的如同压了一块巨石。
她还没说话，向墨川再次开口：“等她彻底安顿好，我就过来陪你一起照顾妈。”
白清月眸色一片死寂，如果他早点这样做，自己或许会很欣慰。
但是现在，不管她做什么，都已经迟了。
“不用了，我妈已经没……”
白清月话还没说完，就被向墨川打断。
“妈没事了就好，等我忙完会亲自去跟她解释我没去看她的原因。”
“夏青那里还有些杂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向墨川便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望着向墨川走得毫不犹豫的背影，白清月只觉心底堵着一团火。
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他也不能完完整整的听她把话说完？
离婚的念头在她心底愈演愈烈。
翌日一早，白清月回了军区家属院。
她将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装了一个行李箱收好。
又拿出自己的证件和结婚证，去了政治机关处。
白清月决绝的将手里的证件和结婚证递给值班人员。
“麻烦您给我申请一份离婚报告！”
两辈子嫁给向墨川，两辈子都过得不幸福，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军婚难离，但不是不能离。
白清月强压下心底的情绪，在离婚报告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将离婚报告交给了值班人员。
“同志，麻烦您将这份报告交给宋团长！”
……
中午十二点。
白清月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火葬场。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窒息的压抑感。
她看着母亲的遗体静静地躺在火化炉前。
身上覆盖着一层白色的床单，仿佛是她最后的庇护。
白清月对着母亲的遗体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妈，烟烟送您最后一程！”
做完最后的告别。
遗体推进火化炉，被熊熊烈火吞噬。
那种痛苦和恐惧让白清月整个人几乎无法呼吸。
上辈子，她也这样看着母亲进了火化炉。
没想到这辈子依然要经历这一幕。
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然而手上被指甲掐出的痛意却时刻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火化仪式结束后。
白清月抱着母亲的骨灰盒，提着行李箱直接去了汽车站。
这座城市，她一刻也不想待了。
她只想回家。
只是，她刚到汽车站，还没来得及去买回家的票，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穿着迷彩训练服的向墨川脸上还挂着汗珠，俨然是急匆匆赶过来的模样。
男人一把扯过她手中的行李箱，语气微喘：“你干什么去？”
白清月语气低沉：“送妈回家。”
让她老人家，落叶归根。
向墨川朝周围打量了一遍，并没有看到余母身影。
“她人在哪？”
白清月心头一颤，干涩开口：“她已经走了。”
听到这话，向墨川的面色稍霁。
“既然她已经走了，你先跟我回去，改天再一起回老家看望他们二老。”
说完，他攥着白清月的手就准备往车站外走。
白清月站着未动，试图挣脱开他的禁锢。
“向墨川，离婚报告我已经签字了。”
“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她后悔没在结婚第一天就马上去申请离婚，这样也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母亲也不至于情绪激动导致脑出血而死。
听到这话，向墨川的脸色倏地一沉。
“你单方面去政治机关处申请离婚报告，以为组织上不会找我谈话？”
“白清月，这段婚姻从来都不是你说了算！”
他拽着白清月的手，加大力道直接走出火车站，上了军用吉普车。
一路上，向墨川都没再说一句话。
车厢内的气压低到渗人。
白清月几次想开口，却又生生止住。
上辈子，结婚没多久向墨川就主动申请离婚，当时是她死活不同意。
怎么这辈子自己先申请了，向墨川却不同意了呢？
她思考许久，还是忍不住打破缄默。
“离婚只是成全你和余夏青，毕竟所有人都说我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绊脚石。”
向墨川攥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
“嘴长在他们身上，你管别人干什么，过好我们自己的生活就行！”
似乎是觉得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的确让这个女人没安全感。
他直接将车停在了路边，一脸认真地看向白清月。
“我们要个孩子吧！生个娃，你就不会瞎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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