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桐忽然想起来她房间里多出来的那份协议,凑过身轻声问道:“妈,我房间怎么会有一份股份转让协议,是不是那人?”她心里怀疑,想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若真是温景淮送过来的,她是万万要不得的。韩如一愣,这是当年她离开后温家老太太送过来的,后来收着也就忘记告诉她了。“温老太太让人送来的,当时我也想过不要,但是老太太传话说这是以她个人名义转让,她心里有愧于你,只要你收下,日后便当做你再嫁的嫁妆。”
季桐一路上都神色慌张,好像后面有什么吃人的怪物一般,直到进了家门也是一脸惊恐未定的样子。
手上还拎着给杳杳买的面包,手心的汗更是将纸袋的提手部分浸湿,韩如看到她在不正常的神色,上前询问。
季桐听到母亲的声音才缓过神来,已经到家了,平复了一下心情,说着没事。
“杳杳呢,睡了?”
“没,在你房间玩呢,我今天带她去商场玩,看她喜欢积木,买了不少回来,乐着呢。”
她庆幸自己有这么好的父母做她的后盾,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撑下去。
“我买了吃的,晚上去抱她下来。”
草莓味的东西小姑娘最喜欢了,这家味道极好,糖度也不是很高,也就放心给她吃,小孩子看到吃的就挪不开眼睛了,抱着桌上一堆吃的,这个看看,那个看看。
季桐虽然平时忙,但也不会忘记h对小姑娘的教导,没有经过大人同意之前不能吃,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往后一看。
季桐朝她笑笑点了点头,这才拿起一个往嘴里送。
两人一时都看着她,吃完一口还很有tຊ礼貌地将手上的吃的递给她们。
韩如因为身体原因,很少吃甜食,身子往前凑了凑,细心抹开杳杳嘴上的奶油,宠溺一笑:“都是你的。”
季桐忽然想起来她房间里多出来的那份协议,凑过身轻声问道:“妈,我房间怎么会有一份股份转让协议,是不是那人?”
她心里怀疑,想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若真是温景淮送过来的,她是万万要不得的。
韩如一愣,这是当年她离开后温家老太太送过来的,后来收着也就忘记告诉她了。
“温老太太让人送来的,当时我也想过不要,但是老太太传话说这是以她个人名义转让,她心里有愧于你,只要你收下,日后便当做你再嫁的嫁妆。”
听完,季桐眼睛酸涩,奶奶一直对她都很好,在她心里从来都是最敬重的人。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看了眼小姑娘,眼中透着担忧:“妈,杳杳的身份我不想被外面知道,这字我不能签,我不能跟温家再有纠缠了。”
韩如也看出来她的忧虑,轻声安慰着。
“今天我去面包店,出来看到他了,就在一中门口。”
韩如瞪大双眼,怎么会,怎么可能那么巧,她才回来多久,怎么就碰上了,本来还觉得没什么,如今听到这话也是久久不能回神。
“没事,你不用担心,孩子总归是姓季,他没有理由跟你抢孩子。”
直到吃完两个小蛋糕,季桐才起身将剩下来的收起来放进冰箱,小丫头明显意犹未尽,可也只能乖乖坐着。
走过来的时候季桐提了一嘴孩子上学的事情,两人聊了会儿,后来韩如想起一家私立幼儿园,有朋友的孩子就在那里面,保密性安全性方面都是有保障的,季桐便想着抽空去看看。
温景淮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神色淡淡,看上去毫无感情,让人难以靠近,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转身就去往酒柜那边走去。
一排排的柜子,里面全是价格不菲的酒,灯光昏暗,台上男人单手握住酒杯独坐着,修长的指节青筋分明,格外撩人。
杯中酒已见底,许是燥意上头,领口处的纽扣又散开两颗,锁骨清晰可见。
晚上的时候梦里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黑色的床单上,身躯半裸,唯有一层轻纱遮盖,朦胧不清却又诱惑至极。
后半夜突然醒来,额间隐忍的薄汗滴落,单脚撑起,一只手搭上,克制地平复自己的心情,最终还是赤脚走进了卫生间,玻璃门上身影朦胧,不见雾气,只有水不断从门自上而下滴落。
出来的时候手机不断震动,拿起一看,眼神冷得像是要杀人。
接通后对面一阵震耳欲聋的吵声,接着又传来玩世不恭的一个声音:“大忙人,出来玩,history。”
“酒没醒就去洗洗脑子。”
“别啊,你难得这个点接我电话,还不是春宵难眠。”
温景淮不语,对面又继续说:“我有正事,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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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温景淮坐在包厢里,面前还摆着一堆空了的酒瓶,沈陆不知死活往他身边凑,一身的酒气。
温景淮一记眼神瞥过去,人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才停下,然后很自觉地拉开一点距离。
包厢进来一个女人,带着手套拿着酒,接着走到他们面前。
沈陆打了一个响指,接着说朝温景淮说:“点了你最爱的白兰地,温总赏个脸。”
接着挥手示意女人上前倒酒,长相倒是清纯,妆容也淡,就是那不经意看向男人的眼神,对沈陆这种经常混迹酒场的人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女人看男人的这种眼神,往往都是看猎物那种,顿时嘴角坏坏扬起。
职业小短裙,蹲下的时候裙子上滑,直到大腿根部,身子在倒酒时也不经意往前凑,眼看就要蹭到男人的膝盖。
温景淮换了一个动作,给人不经意避开的感觉,实际上早就看出来女人拙劣的演技。
沈陆看戏般的眼神,心里也忍不住想难得这次他没有直接将人丢出去。
伎俩没有得逞,她暗自咬了咬唇,就在想进一步动作时,温景淮没有什么温度的声音传出:“如果不想你们经理亲自过来,就好好倒。”
女人顿时煞白了脸,倒完酒后狼狈般走出去。
“我说大晚上的哪来那么大戾气?”
温景淮忽然想到那个落荒而逃的身影,嘲讽一笑,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老爷子拿我开刀了。”沈陆收起轻佻的样子,语气沉重。
沈家的水比温家还深,各种旁支,作为沈家长子,他却流连花丛,纸醉金迷,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样子。
温景淮掌握公司多年,他什么手段那些人都清楚,自然不敢招惹分毫,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联姻?”
沈陆苦笑一声,算是默认。
“我总算是要走你的老路,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要被我缠上?”
“我跟季桐不是联姻。”
沈陆惊讶,不是联姻是什么,总不能是因为爱吧,温景淮那些年也没见对家里这位妻子上过心。
“麻烦你件事,我那小堂妹帮我照顾几天,在城南那边的幼儿园,别人我不放心。”
“我要去趟美国,她爸妈在那边出了点事。”
温景淮淡淡嗯了一声。
沈陆不知怎地的借着酒想起了高中了一些事,季桐,季桐。
眼睛一亮,像是想起来一些重要的事。
“对了,高中的时候我经常在高三部看到个漂亮姑娘,现在想想好像就是你前妻。”
男人拿着酒杯的手一顿。